當那渡邊二條率領著一群精銳趕到了黃浦江與吳淞江的交彙處時。
此刻渡江而過,在對麵集結的已然有近千人。
渡邊二條聽取了部下的彙報之後,相當喲西的對部下嘉許了幾句。
讓他們後續部隊也抵達之後,就開始行動。
一部份往那工廠區去搗亂,一部份則去襲擊碼頭區,爭取引起的騷亂越大越好。
這樣方才利於自己率領主力部隊行動。
渡邊二條的嘉許之言,還有許下的各種承諾,讓部下們眼珠子都開始發紅。
紛紛領命,繼續催促著更多的人登上那已經劃回來的輕舟。
渡邊二條也不再停留,此刻,雖然看不能看到那隻船隊,但是那燈火通明的碼頭區已然遙遙在望。
而渡邊二條更是派出了幾名騎著馬的心腹,讓他們加快速度,去與那織田賢二等人彙合。
並且讓織田賢二他們,在抵達了之後,就立刻發起進攻,而自己,自然會在後方策應他們。
畢竟嘛,自己是老大,自然有資格在後方看著那些部下為自己玩命。
至於他,則會居中策應,看看到底是這邊打開了突破口,還是那織田賢二乾出了成績。
不過,直到現如今,碼頭區與工廠區,仍舊沒有火光,這讓渡邊二條的內心不禁有些隱隱打鼓。
難不成,是自己來早了,又或者是自己安排的後手還有吳大掌櫃都出了問題?
就在渡邊二條心中惴惴不安之時,便聽到了身邊的部下提醒自己。
“將軍你看,那邊,工廠區那邊,已然有火光,像是已經起火了……”
渡邊二條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之前隻有寥寥燈火的工廠區,此刻有幾處都冒起了火光。
而且那明顯就是有人為縱火的跡象,看到了這,渡邊二條臉上洋溢起了愉悅的笑容。
“喲西!看來,他們已經得手了,傳我的軍令,所有人再快一點,務必要拿下上海縣……”
隨著他興奮的吼叫聲,身邊的倭寇都興奮地狂呼起來。
。。。
織田賢二率領著敢死隊為前驅,正快速行進,這才堪堪趕到了江邊。
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疾蹄之聲,不禁臉色微變,但是很快,他就從身邊的同伴手中奪過了火把,開始晃動起來。
很快,蹄聲緩緩停下之後,對麵也亮起了火光,用同樣的燈火信號比劃了一遍。
如此,織田賢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喜不自勝地朝著身邊人道。
“必是將軍的信使無疑,你們在此警戒,你們幾個,隨我過去。”
不大會的功夫,便見到了渡邊二條身邊的心腹明智盛。
“織田君,你們來得真的十分及時,將軍讓我趕來告訴你。
現如今,我們的內應已經開始在那上海縣的工廠區以及碼頭區引發騷亂。”
“要你們立刻開始進攻。”
“工廠區那邊已經著火了嗎?可是現在,這碼頭區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倘若就這麼貿然進攻,一旦被他們察覺,那豈不就是打草驚蛇?”
織田賢二腦袋一歪,抬手指向那位於江岸對麵,那些燈火通明巍然屹立在江麵上的快速帆船。
“怎麼,織田君,莫非將軍的命令,你也想違逆不成?”
明智勝臉色一變,手直接按到了腰上的倭刀刀柄處厲聲喝道。
織田賢二麵色一沉,大手亦扶住了腰畔刀柄反懟了回去。
“可是我們現在就進攻,不但有可能會被明國人察覺,甚至有可能那些快速帆船都會提前溜走。”
“如果出了這樣的問題,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你!好好好……嗯?!”明智勝看到織田賢二居然敢如此強硬,不禁心中大惡。
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旁閃過亮光。
一扭頭,就看到了此刻在碼頭區的江麵之上,已然有船隻燃起了大火。
然後,又有隱隱的喧囂之聲傳來……
“都給我喊得再大聲一點,殺雞給給,八嘎。給我重複,那邊,再多點一些火,還有你們,再澆點火油。”
此刻,同樣身上穿著倭國服飾的大明上海縣張縣尉,此刻正在大聲地吆喝個不停。
指揮著那些手底下同樣穿著一身倭國服裝,一手抄刀,一手高舉火把的差役們大聲吆喝不停。
各種稀奇古怪的倭語,從那一張張嘴皮子裡邊噴薄而出。
張縣尉也是大感無奈,畢竟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這幫子混賬連幾句簡單的倭語都學不會。
不過好在,單純隻需要吆喝幾個詞還是可以的。
此刻,他所站立的船隻旁的那艘船已然被熊熊的烈焰所覆蓋。
並且那燒斷的桅杆,正好搭在了自己所站立的這艘船上。
張縣尉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火把扔進了船艙之中,那早就已經倒滿了火油的船艙內,瞬間就有火焰朝外噴湧出來。
張縣尉快步跳上了碼頭,扭頭看向遠方不遠處,同樣也有船隻被點燃。
自己負責焚毀兩艘年久老舊的破船,而那邊,則會焚毀掉幾艘輕舟。
另外,跟前那原本給倭國使節團居住的院落也已經被點燃。
給人營造出一種上海縣的碼頭區已然是烽火連天,亂作一團的跡象。
此刻,常二郎站在船上,目光幽深地打量著江岸對麵,此刻,那個方向,星星點點的火把越來越多。
足以證明,對麵那裡至少聚集了過千的倭寇。
“常二哥,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不急,這個時候,就隻能由著那些火炮發威,咱們的火槍手,豈不就白上船了,先等,等他們下了水,遊過來再說。”
聽到了常二郎這話,大手一直都在摩挲著腰畔刀柄的朱棣點了點腦袋。
朝著親兵伸出了大手,親兵頗顯無奈地將手中那杆燧發槍遞給了朱棣。
“瞧你那個樣,來,這把給你。”朱棣看到親兵那副鳥樣,不耐煩地拔出了腰畔的短燧發槍遞給對方。
畢竟燧發槍這玩意,短槍的射程,隻有長槍的一半不到。
玩槍就玩長,這個道理朱老四還是很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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