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發的旨意是征收新商稅,下麵的大頭兵是偷也好,搶也好,跟朝廷又有什麼關係呢?”
朱慈烺攤了攤手,道。
臥槽!
牛啤啊!
這征收新商稅簡直就是被朱慈烺給玩明白了啊!
崇禎和成基命,錢象坤都震驚了。
朱慈烺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啊!
不!
是好特麼有道理啊!
他們這些閣老,都是讀書人,自然是不會去搶的。
朝廷下達的命令自然也是不用去搶的!
但下麵的人搶不搶,就不是朝廷所能夠控製的!
那些大頭兵搶,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跟朝廷有什麼關係呢?
又不是朝廷叫他們搶的!
朝廷是叫他們去征收新商稅啊!
這文字遊戲,這新商稅,簡直就是被朱慈烺玩的明明白白啊!
厲害了我的太子殿下!
成基命和錢象坤等人都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朱慈烺,眼中滿是敬佩之色。
朱慈烺卻淡然一笑,繼續說道:“事後,如果彆人拿這些事情說朝廷的不是,朝廷大可一道聖旨下去,嚴厲譴責下麵的軍隊,再然後嘛,給朝廷的軍隊多一些賞銀安撫情緒,事情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成基命和錢象坤等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旋即雙眼猛然睜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朱慈烺。
臥槽!
牛啊牛啊!
說什麼譴責,那左右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可這幾句話,換來的卻是真金白銀啊!
還安撫好軍隊!
用彆人的銀子,安撫朝廷的軍隊,簡直了!
而且,最絕的是,外人還挑不出理來!
這些商賈簡直就是被朱慈烺擺弄的明明白白啊!
一個字,牛!
錢象坤和吳宗達等閣老徹底被朱慈烺折服了。
朱慈烺這個計劃雖然上不得台麵,甚至可以說不要臉,耍流氓,但被朱慈烺三言兩語的解釋一下,就變得特麼合情又合理!
讓他們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厲害啊!
這也讓錢象坤和吳宗達等人明白,為什麼當初因為格物司一事,朱慈烺被彈劾,成基命不惜用自己的前途和性命,也要保住朱慈烺!
大明未來如果是朱慈烺克繼大統,絕對能夠打造出一個不一樣的大明來!
不僅僅是因為朱慈烺臉皮厚,會耍流氓……呸,那是政治手段強硬!
未來朱慈烺必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此時此刻,錢象坤和吳宗達等人能夠深刻理解到成基命當時的心情。
換做是他們,或許也會跟成基命做出一樣的選擇。
這樣的朱慈烺,誰不喜歡!
崇禎更是激動的滿臉通紅,雙眼都充血了。
如此辦法簡直就是無懈可擊啊!
既保存朝廷體麵,又能夠將新商稅收上來!
還能夠狠狠的惡心那些抵製朝廷的商賈!
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吾兒慈烺簡直就是秀啊!
天秀!
蒂花之秀啊!
“臥槽,吾兒厲害了!”
崇禎激動的一拍桌子,豁然站起來,甚至還忘記了他身為一個皇帝該有的矜持與禮儀!
這讓成基命和錢象坤都不住齊刷刷的看向崇禎。
剛才皇帝說的是臥槽?
崇禎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輕咳了幾聲,道:“咳咳,朕剛才說的是,諸位愛卿,烺兒所說的辦法,你們覺得可行與否?”
什麼叫可行與否?
簡直就是太可行了!
“陛下,臣以為太子殿下如此辦法,屬實是可行啊!”
“必定可以好好的治一治那些商賈!”
成基命當即說道。
“陛下,臣等也毫無異議!”
錢象坤與吳宗達等人紛紛表態!
崇禎看到自己的大臣全部讚同,心中頓生豪邁之感!
成基命他們既然說行,那就一定行!
“好,那你們立即擬旨,將江南新商稅征收一事,交給杭州將軍負責!”
崇禎大手一揮,一錘定音。
朱慈烺的穩住中下層商人,整死上層商人計劃,正是拉開帷幕。
這一招,朱慈烺可是在明史裡麵學的。
當年明太祖朱元璋,大肆殺戮功臣,用的就是這一策略,穩住中下官員,上麵的官員,嘎嘎亂殺!
……
……
三日後。
杭州。
自從新商稅政策實施以來,整個大明的商會都風聲鶴唳。
隨著蘇商與浙商在大明第一個站起來抵製後,整個大明所有的商會都在向蘇商和浙商看齊。
同時,他們也都在關注著蘇商和浙商。
此時,張宅院子裡,十分的熱鬨。
張彧坐在搖椅上,優哉遊哉,旁邊一群生意上的好友,喝著茶,吃著點心,談笑風雲,充滿歡快的氣息。
“張會長,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那杭州知府在我麵前都裝孫子,讓我來張家說說好話,彆抗交商稅呢!”
“這算什麼,以前每次去衙門辦點事,衙門裡大大小小的官吏們,都跟大爺一樣,現在我去杭州各大衙門,往那一站,那些官吏們就像是青樓的小姐一樣,立馬笑臉相迎,請著咱們進去呢!”
“不得不說,張會長與項會長這一招,真是高啊!”
“隻要我們一起不交商稅,朝廷拿我們沒有辦法,難道還明搶不成?”
“朝廷也是要臉麵的,他們不敢搶的,不然天下人怕是要將朝廷活活給罵死了!”
“……”
眾人有說有笑的,言語裡對張彧滿是恭維與誇讚。
當他們提到知府求著他們交商稅的時候,他們眉飛鳳舞的,十分得意。
張彧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好不風光。
自從他與項鴻坤將新商稅一事給強力鎮壓下來後,沒有人向衙門交稅。
這些天杭州知府天天往他家裡跑,求爺爺告奶奶,就差給他跪下了。
整個江南的商人,現在都成為老爺一般的存在!
這可讓整個杭州大大小小的商人狠狠出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張家的管家忽然滿臉慌張的跑來了。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慌忙大喊著。
眾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張彧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老管家在他們張家做了幾十年的管家,一直都老成穩重。
今天怎麼這麼沒有規矩?
張彧嗬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我的老爺,不是我慌張,而是我們張家都被朝廷的軍隊包圍了!”
“杭州將軍柳一鳴帶了數千官軍把我們張家圍的水泄不通!”
管家哭喪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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