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譚澤,這樂國都城果然不一樣。竟然滿街都是美女。”許正陽此刻正一臉的豬哥像看著街道上絡繹不絕的佳麗。
譚澤斜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幼翎。
許幼翎冷笑一聲,伸手就揪住許正陽的耳朵:“要不要姑奶奶給你安排一個啊?”
許正陽吃痛,連忙求饒道:“不了不了。小弟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哼。”許幼翎冷哼一聲,警告道:“姑奶奶能帶你來樂國見見世麵就已經很給麵子了。要是你小子不知好歹,敢背著姑奶奶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就彆怪姑奶奶心狠手辣了。”
“不敢不敢,小弟一切都以姐姐馬首是瞻。姐姐說東,小弟不敢往西。你說抓狗,我就不敢逮雞。”許正陽在許幼翎麵前,簡直低微到塵土裡。沒辦法,誰讓他從小就被許幼翎揍到大呢。
“你最好心裡也是這樣想的。”許幼翎撂下一句話便不再理他。
自從三人離開清風觀後,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了廬陽城。
許正陽這還是第一次跑這麼遠,一路上看什麼都新鮮。隻不過礙於許幼翎在身邊,他心中哪怕有些異樣的想法,也隻能壓在心底。
至於譚澤,是奉了他老子的命跟在兩人身邊策應,有三人同行,哪怕是遇到了什麼事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而瑤光真君本人,則是馬不停蹄地的趕回了天師府,要把他們三人一起去樂國的消息告知老天師。
“師姐,這沿途上我一路都仔細觀望了一番,發現這廬陽城的客棧基本全部客滿。我們現在去哪裡落腳?”譚澤低聲問道。
許幼翎此刻也正在為這事煩惱呢。現在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而是有錢都找不到地方的問題。
天師府雖然在樂國也有不少道觀,但那些道觀基本都在遠離城池的地方。畢竟道家不像佛家那樣,喜歡往人堆裡紮。
正在三人一籌莫展之際,許幼翎突然眼前一亮,他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熟人。
她嘴角一勾,淡笑道:“雲玄師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了。”
劉宣今日起的很早。他已經好多年沒起過這麼早了。尋常日子未時能起來,都算是起早了。
可今天不一樣,昨日晚間他就收到趙公明的來信,說程墨想見他。
看到程墨的名字,劉宣魂兒都快嚇沒了。要說方諾對他施壓的話,他還能狡辯幾句,可麵對程墨,他怕是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於是隻能早早起來,按照信箋上的地址去赴約。由於多年未曾早起,導致劉宣走在路上都是哈欠連天,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他這次出來也沒帶什麼護衛,身邊隻跟著兩個小廝。畢竟他這次是去見程墨的,他也沒膽子去擺什麼王爺的排場。
劉宣正迷迷糊糊的走著,突然間眼前一黑,發現前路被人擋住。
劉宣佯怒,起床氣未消的他就要發作,可當他剛一抬頭,滿腔的怒火刹那間便化作滿眼的柔情。
“幼翎?本王沒看錯吧。真的是你?”看到許幼翎擋住自己的去路,劉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的興奮。
許幼翎眉頭微蹙:“幼翎可不是你叫的,還請王爺自重。”
劉宣假意給了自己一巴掌:“是是是,許姑娘說的對,是本王孟浪了。對了。許姑娘怎麼也來廬陽了?莫非也是對這四季榜有興趣?”
許幼翎聞言瞪了他一眼:“本姑娘想去哪裡?還需要和你說明嗎?”
劉宣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本王隻不是關心許姑娘你嘛。對了,許姑娘你現居何處啊?待本王忙完手上的事情後,一定去登門拜訪。”
“今日剛到,未曾落腳。這廬陽喧鬨繁雜,與我道門心性不符。不適合貧道曆練道心。入城稍微休整半日,貧道便要離開了。”許幼翎淡淡的說道。看得出來,許幼翎是懂得拿捏舔狗的。我明明想要,但我不說。
“啊?今日就走?許姑娘你好不容易來了廬陽,怎麼不多待些時日啊。此時正值四季榜開榜之日,留下來看看這樂國的歌舞也好啊。”劉宣說道。
許幼翎緩緩的搖了搖頭,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不用了。貧道比不得王爺這幫逍遙快活。再說了。這廬陽城中的一應用度,也不是貧道這樣一個遊方道士可以負擔的起的。”
翹嘴已經蠢蠢欲動,差不多也該放鉤了。
果然,劉宣一聽許幼翎說起用度,立刻就拍著胸脯大包大攬起來:“許姑娘說的什麼話。本王難得在此得見故友,怎能讓許姑娘破費?許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本王住處下榻。”
許幼翎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右手緊握劍柄,一副隨時就要出鞘的樣子。
劉宣暗罵自己該死。自己還真是衝昏頭了。怎能說出如此沒有水平的話來。他趕忙找補道:“許姑娘你萬萬不要誤會,本王的意思是,可以去本王住的驛館下榻。本王在樂國六大世家麵前還是有幾分薄麵的,想討要一間上等客房還是輕而易舉的。至於用度方麵,許姑娘也不用擔心,本王自會幫許姑娘打點好一切。”
“不用了勞煩王爺了。貧道此次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幾個師弟。我等入城休整片刻便會離開。”許幼翎指著許幼翎和譚澤說道。
劉宣立刻就聽出了許幼翎的話外之意,趕忙補充道:“許姑娘,三間客房而已。這對本王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許姑娘你千裡迢迢來到樂國,難道真不想看看這聞名八國的四季榜嗎?”
許幼翎想了想,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後還是露出一股猶豫不決的姿態拒絕道:“還是算了吧。太麻煩王爺了。”
劉宣一看感覺有戲,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許姑娘何必拒人千裡之外,雖說道門中人清心寡欲,但你我作為朋友,出門在外相互照應也是應有之舉。相信日後許姑娘見到本王有難處,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幫吧。”
“這。。。”許幼翎做沉思狀,良久後,才勉為其難的點頭道:“那貧道就先謝過王爺了。”
劉宣聞言大笑,卻不知此刻的許幼翎嘴角微微勾起,宛如一道彎鉤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把眼前這條翹嘴釣於鉤上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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