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不到,項英就帶著一些人匆匆而回。這些人可不是來對付方諾的。而是來搬東西的。
隻見和項英一起進來的五六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抱著一大摞的書籍。
“都放這,然後下去吧。”項英吩咐道。
“是。小的告退。”幾人把書放下後,一個個跑的飛快。
方諾很是好奇,這大半夜的搬這些書來乾什麼?莫非這就是他的投名狀?
下一刻,項英就給出了答案。隻指著那些書本對方諾說道:“主子,這是我項氏家譜。項氏族人,無論男女,均在譜上有所記載。從出身年月,到血親譜係一應俱全。有了這份家譜。主子便可按圖索驥。我項家一門的命脈生死,全在主子一念之間。”
方諾聞言立刻來了興趣:“哦?家譜?嗬嗬,有意思。虧你想的出來。”說罷,他便走近拿起一本家譜翻看了起來。
隻見上麵果然詳細記載著每一個項氏族人的詳細信息。項家的族譜與旁人不同。他們家不但男丁入譜。女子也同樣入譜。
隻是女子到了嫁人之後,便不再記載。可嫁與何人,上麵卻是寫的清清楚楚。
如果說女子入譜算是比較奇特的話,那媳婦入譜就更是稀奇了。項氏娶妻,但凡正妻,都要做到譜上有名。不知道這是不是樂國的傳統,還隻是他項家一家是這樣。反正方諾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人家的族譜。也沒個參照物。
嗯。雖然比較奇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試著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項超的名字。在項超的名字旁邊,他同樣看到了項堅的名字。
而在項超的名字後麵,排在第一位的項英,其次便是項雄。然後除去這兩人外,方諾竟然發現項超竟然光兒子就有十幾個。女兒也同樣不少。
但兒子多歸多,嫡出的兒子就隻有四位。除了項英和項雄外,還有一個嫡子一個嫡女。隻不過從家譜上的記載可以看出,另一個嫡子貌似已經夭折了。而嫡女卻嫁去了黎家。
再順著項英的名字往後看去。見上麵果然寫著三子兩女。和他昨天斬殺的那五人無論是數目還是性彆都對上了。
憑方諾的眼力。這份家譜絕對不是臨時偽造的。畢竟他們這幾人的信息都是寫在家譜中間部位,絕對不是單獨找一處寫出來的。
除此之外。這家譜無論是墨跡還是紙張,都有了不少的年代感。粗略看去,至少都在十年往上了。
為了保證真實性,他還轉過身去特意拿下麵具聞了聞。家譜上除了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黴味,便再無其他異味了。
“嗬嗬,想不到你還真就隻有三子兩女。你和你爹比起來可差的遠了。趁著還年輕,你也不用擔心斷了香火。”方諾揶揄道。絲毫沒有劊子手的覺悟。
項英聞言,頓時大喜。連忙跪下道:“多謝主子開恩。”
“這份投名狀不錯。我姑且收下了。”方諾覺得這個項英還是很會來事的。
“主子滿意就好。不知主子還有什麼顧慮,不妨一並說與奴才知曉。”
“兵可以退,你的產業我也可以不要。我們四家原本也沒打算要你項家的一磚一瓦。與其便宜了那五家,不如留你一條狗命暫且聽用。”
“多謝主子成全。奴才這輩子做牛做馬也難報主子大恩。”
“彆說什麼做牛做馬。真要你做牛做馬,你又能拉得到幾斤的磨?我雖然不要你的東西。但我要你家的人。”方諾說道。
“要人?主子看上誰了?儘管開口便是。”
方諾用手指沾了沾口水,一邊翻開族譜一邊說道:“要你們項家的女人,未出閣的女人。”
此言一出,首先有異動的不是項英,而是站在他身邊的許幼翎。
項英聞言大喜,忙問道:“主子看上誰了?竟然有這個福分被主子看上?還請主子告知奴才,奴才現在就幫主子把人找來。”
方諾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問你要人。可不是我自己用的。我也不瞞你。我打算在廬陽城開一個青樓。那些尋花使調教出來的庸脂俗粉我看不上。想來想去。也就你們項家的姑娘稍微能上得點台麵了。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
“青。。青樓?”項英聞言大駭,他原本以為方諾是看上了他們項家哪個姑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可沒成想,卻是讓他們項家的姑娘去當坤?這。。。
“怎麼?不願意?你就是這麼做牛做馬的?還是說,你們項家就隻能做牛做馬啊。做坤就不行咯?”方諾揶揄道。
許幼翎在一旁聽得是白眼直翻。但礙於場麵,他又不好發作。
“願。。願意,奴才願意。”項英咬著牙低聲說道。
“好狗。就知道你不會拂了主子的意願。”方諾笑道。
“多謝主子誇獎。奴才愧不敢當。”
方諾微微頷首:“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來了。就不妨把你們項氏未出閣的姑娘都給我喊來。具體怎麼說,你自己看著辦。我給你半個時辰時間,半個時辰後,我可要按圖索驥了。彆怪我醜話說在前麵。不想來的可以不來,但沒來的,隻能是死人。明白嗎?”方諾拍了拍桌上的家譜。
“明。奴才明白。”項英看著方諾手中的家譜,不知道後悔沒有。但後悔現在也沒用了。誰讓他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呢?
“去吧。你隻有半個時辰。哦。對了。未曾及笄的女子就不用帶來了。凡是及笄後還未出閣的,一個都不能少。”方諾叮囑道。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辦。”項英說完這句話後,二話不說就推門而出。
項英一走,方諾就感到胳膊處突然劇痛無比,他轉頭一瞧,見許幼翎正掐著他一塊肉拚命的擰呢。
“輕。輕點。我的姑奶奶。再擰手就要廢了。”方諾求饒道。
“你到底是要乾什麼?”許幼翎不悅道。
“多聽多看,少說話。有什麼事回去再說。現在不要質疑我的做法。明白嗎?”方諾正色道。
“哼。回去再收拾你。”許幼翎憤憤道,但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據他對方諾的了解,他不是這種無的放矢的人。
方諾見其收手,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狗,就不能有尊嚴。有尊嚴的那就不叫狗了。明白嗎?”
許幼翎聞言若有思索。大概明白方諾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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