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混亂的畫風(1 / 1)

當方諾知道恒陽城的具體情況後,他便對這個城池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哪是什麼城池啊。這完全就是一個牢籠。彆看這裡街道上依舊繁榮。可實際上這些所謂的繁榮,都是無根之水,無本之木。

這是一個沒有活力,沒有生趣,沒有任何新鮮血液的死城罷了。在這個城裡生活的人,乃是實實在在的塚中枯骨。

想通此節,方諾就不由感到一陣惡寒,頓時便對這個千年古城再也生不起半點興趣。

可能是恒陽城實在是入不了嵐山閣的法眼,在這樣一個象征天下王權的所在地,竟然連一個嵐山書院都沒有。

要知道,就算一些較為偏遠的城池,都有可能會有嵐山書院的存在。可偏偏在天子腳下。嵐山閣卻不屑為之。

由此可見,嵐山閣對這個城池的評價低到了何種地步。當然了。雖然沒有嵐山書院,可萬金樓的商會卻依然存在,畢竟那幫二道販子隻認錢不認人。哪裡有銀子的味道,他們尋著味就來了。

算算時間,離正式的朝貢還有兩天。這兩天方諾也沒什麼其他想法,隻和老吳隨意找了個客棧應付一下得了。

左右不過兩天時間,早點完成任務早點閃人。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樂國經營一下自己的青樓呢。

可就在方諾和老吳貓在客棧裡躲閒的時候,外麵卻有幾路人馬在找尋他的蹤跡。

“怎麼樣?還沒發現方先生的蹤跡嗎?”

說這話的人自然便是巋國宰相世子高毅。他來恒陽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他第一天到這裡開始,他就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方諾的蹤跡。

但事與願違,如今朝貢之日眼看就差兩天了。可依然得到讓他滿意的消息。

“世子殿下,非是我等不用心,而是這恒陽城實在太大了。況且方先生已經知道世子您是通過他身邊的馬夫來尋找他的蹤跡的,會不會就因為如此,方先生才有所防範?”一個文士裝扮的人低聲說道。

還真彆說,這個文士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從方諾知道老吳是他身邊最大的破綻時,他在進城之前就讓老吳喬裝打扮了一番。再加上高毅這些手下隻有少數幾人見過老吳長什麼模樣,其他人大多都是通過老吳的畫像來認人的,故而喬裝後的老吳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高毅的這些眼線。

高毅聽完這人的建言,心中也隱隱覺得有這種可能。想到此處他不禁後悔當初就不該把這事情告訴方先生的。不過就當初那局麵,如果他不主動說明情況的話,估計連再次見麵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罷了,儘人事,聽天命吧。你們這兩天繼續尋找便是,若是實在遇不到,那就隻能等兩日後再和方先生相見了。”高毅也知道此事的難處,並沒有因此而為難下人。

與此同時,睆國那邊也開始動起了心思。

由於睆國的營地和離散穀的營地離的很近,在兩邊都駐紮完成後,睆國那邊便第一時間邀請杜雲飛和楊津星過去做客。

兩人聞言後隻是相視一笑,接著便很委婉的拒絕了睆國的邀請。

在他們看來,這左右不過就是一場交易而已,因此兩家也實在沒必要走得太近。再說了,在沒有和方諾通氣之前,杜雲飛實在不敢擅自把拓跋友榮引見給方諾。

而拓跋友榮那邊似乎也猜到了兩人的心思,在邀請一次被拒絕後,便也沒有再派人過來自討沒趣。

而杜雲飛這邊也沒打算急著去找方諾。畢竟恒陽城這麼大,他就算有這個心,怕是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倒不如安安穩穩的在軍營裡待兩天,等朝貢之日自然會有機會見麵。

“太傅,我們柔國的朝貢使團在何處盤桓?”剛剛入城的小青低聲詢問起身邊的李長鬆。

三人自打從嵐山閣出來後,便馬不停蹄的往恒陽城趕來。這一路日夜兼程,半點不敢停歇,緊趕慢趕,終於在。臨近朝貢的最後一天,才堪堪趕到恒陽城。

他們此來,自然就是想對樂國的事情做一個求證。

“先去大行令找大行大夫。大恒的大行大夫,是專門負責朝貢事宜的。隻要到了大行令,便可知道我柔國使團所在何處。”李長鬆講解道。

對於大恒的官製,這對小青和李芸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領域,也隻有常年淫浸在官場的李長鬆才會略知一二。

兩女聞言,都在心中深感李長鬆見多識廣,要是這次沒有李長鬆從旁指點,她們就算來了大恒也是兩眼一抹黑。畢竟這是一個和八國完全不同的古老王朝。除了在曆史的垃圾堆裡還有一點貢獻之外。已經完全失去了學習的價值。

“太傅你看,那是幕國的旗幟。”三人在城中一路行來,突然看到一支打著幕國旗幟的隊伍向他們迎麵走來。

李長鬆自然也看到了這支隊伍。隻是看到這支隊伍後,他不由眉頭緊皺。

“奇了怪了。今年的朝貢怎麼讓本官感覺有點怪怪的。剛才城外的睆國大營就已經夠氣派的了。怎麼就連幕國的朝貢隊伍也來了這麼多人?這不應該啊?”李長鬆疑惑的腹誹道。

也難怪他會有如此疑慮,畢竟這朝貢說是說來覲見大恒天子,其實明白人都知道是來走個過場。就拿他們柔國來說,這次使團的主使官,壓根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且所帶來的貢品,也僅僅隻是一些絲綢錦緞罷了。根本不值得如此大張旗鼓。

可如今不但睆國的陣容空前的強大,就連幕國的隊伍也是不遑多讓,雖然和睆國沒法比,但在規製上卻也不遑多讓。雖然這幕國這一行人隻有十人左右,可打出的旗幟,卻是王室獨有。由此可見,這次幕國所派之人,最次也是一個王爺級彆的。這和幕國以往的做法是大相徑庭。

可就在李長鬆疑惑不解的同時,一支攸國的隊伍又把他的疑慮拉回了現實。

無他,攸國的表現就如他想象中的完全一樣,依舊是那麼的寒酸,那麼的輕慢。這才是朝貢應該有的畫風嘛。

李長鬆現在腦子很亂,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太對勁,他又一時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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