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皇後駕崩
四位嫂嫂離開之後。
洞房之外又恢複了平靜。
李龍鱗微微一笑:“看來嫂嫂們都已經走了。”
燭光搖曳之下,蘇鳳翎俊俏的臉蛋看起來更加柔美。
李龍鱗吹滅燭火,將蘇鳳翎摟在懷中。
蘇鳳翎依偎在李龍鱗懷中,喃喃道:“嫂嫂們真是...讓我好害羞。”
李龍鱗笑了笑:“嫂嫂們也不過是擔心,希望咱們可以早點為老李家傳宗接代。”
傳宗接代乃是婚姻大事。
蘇鳳翎大婚之前聽四嫂叮囑過。
蘇鳳翎抬起那天真無邪的眼眸,問道:“那怎辦麼辦,是要現在親嘴嗎?”
李龍鱗汗顏,心中有些無奈:“難道四嫂就教點這東西嗎?看來還得我這老司機親自上手來教。”
那一夜。
共赴巫山,搖床聲不止。
冷宮。
被焚燒過後的冷宮到處皆是斷壁殘垣。
武帝已經打算在心中將此處忘卻。
不會再派人修繕此處。
除了冷宮之外,偌大的紫禁城中燈火通明,張燈結彩。
皆為李龍鱗大婚一事所慶祝。
而呂皇後值得待在漆黑的寢宮之中,看著昏黃閃爍的燭光,以淚洗麵。
一道嘹亮的聲音劃破夜空。
“魏公公到!”
小太監邁著步子,昂首挺胸,走進冷宮,甚是威風。
平日在宮裡受到冷眼,全部都在冷宮之中發泄出來。
因為就連朝中的太監宮女們都知道。
被打入冷宮的人,這一輩子便不可再得勢!
自然心中無所忌憚。
冷宮中的妃子們聽到魏公公前來,蜂擁而至,立刻將魏勳團團圍住。
“魏公公,您可算來了!您知不知道我等的有多辛苦!是不是武帝念及起我來了...”
“公公,您幫我轉告陛下,我知道錯了!希望他原諒我,讓我出去吧...”
“...”
魏勳眸光掃過,眼前這些都是曾經在宮中極為囂張跋扈的存在。
魏勳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隻是咱家也沒有這個實力幫你們傳話,咱家今日前來還有其他要是要做,還請娘娘們讓開。”
魏勳說話隻說三分。
即便是麵臨這些暫時失勢的妃子們,他也不願去得罪。
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妃子賤。
魏勳在朝中多年,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從不會仗勢欺人。
後宮的妃子們自然不敢再自討沒趣,讓開一條道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魏勳的身上。
想要看哪一位幸運的妃子讓武帝掛念,竟派魏勳來將其帶出冷宮,眼神之中儘是羨慕。
魏勳邁步朝呂皇後的寢宮走去。
雖說冷宮之中條件艱苦。
但呂皇後把持後宮多年,即便是失勢被打入冷宮,也異於尋常妃子。
冷宮之中現在唯一完好的宮殿就是呂皇後的住處。
魏勳推門而入,殿內昏暗的燭光被風吹得跳動不止。
背對著大門的呂皇後冷聲道:“我說過,事情未成之前不要來找我!容易暴露你的行蹤!”
呂皇後以為是長公主前來。
但沒想到真相讓他出乎意料。
呂皇後轉過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一時愕然,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魏公公?”
魏勳點了點頭:“呂皇後,彆來無恙。”
呂皇後連忙起身,迎上前去:“魏公公,今日什麼風怎麼把您給吹到這來了?”
呂皇後心花怒放:“一定是李龍鱗那小子已經被武帝以叛亂的名義處死!且林皇後也受到牽連。皇上這才想起了我!”
“魏公公定是來接我回鳳棲宮的!”
呂皇後強壓心中欣喜,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真是有勞魏公公了,現在便可回宮,本宮前來此處並未有隨身之物。”
說著,呂皇後便自顧自的往外走去。
刹那間,她又找回自己權傾後宮時的感覺!
噔!
銀光閃現。
兩名錦衣衛拔劍出鞘,明晃晃的刀刃擋在呂皇後麵前。
呂皇後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魏公公,這是何意?”
魏勳淡淡一笑:“呂皇後。你恐怕意會錯咱家的意思了。”
呂皇後顫聲道:“你不是來接我回鳳棲宮的?”
魏勳搖了搖頭:“不,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上...上路?”
呂皇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昏黃的燭光交錯清冷的月光。
映照在呂皇後那煞白的臉上。
“這不可能!”
“是誰派你來的!”
“放肆!你不過是本宮身旁的一條狗,你也敢傷我性命!難道你就不怕武帝降罪於你?”
魏勳露出一抹苦笑,將那三尺白綾扔在呂皇後身上。
“呂皇後,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看到那禦賜的白綾之時。
呂皇後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更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泄露了?
即便如此,時間也不會這般迅速!
西涼嘩變還為波及至京師
魏勳冷笑道:“呂皇後,恐怕你現在還在等西涼軍還為攻入京師於你彙合。”
霎時間,呂皇後麵如死灰:“魏勳!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呂皇後更多的是震驚。
震驚於魏勳一介宦官,又怎會知道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
魏勳將那封密信握在手中,冷聲道:“呂皇後,想必這封密信,你甚是眼熟吧?”
“不用再等了,你要等的西涼叛軍這輩子都不會來了。”
“什麼!”
呂皇後瞪大雙眼,眸中儘是錯愕!
那封密信正是自己的手書,絕對錯不了!
但本應該出現在西涼的密信怎會在魏勳手上?
魏勳說道:“現在西涼叛亂已經平定,武帝龍顏大怒,但顧及往日情麵,並不想把事情做絕!”
“皇後若是識相的話,就不要勞煩咱家動手。”
呂皇後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她歇斯底裡的嚎叫著:“為什麼!為什麼是我!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是被冤枉的!”
忽然,呂皇後想起長公主。
“魏公公,這一切都是長公主在背後指使我做的!”
“我要揭發她,一切都是她的陰謀!”
“你去告訴皇上,我是被冤枉的!”
魏勳不為所動。
呂皇後發瘋似的掐著魏勳的雙臂,大聲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去!為何不去!難道是不相信本宮說的話嗎?”
魏勳搖了搖頭,氣沉丹田:“並不是,隻是因為長公主在皇上麵前說的,跟皇後所言如出一轍。”
撲通!
呂皇後癱坐在地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但她怎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親生女兒出賣!
“魏公公,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隻要你能救我一條性命,日後我保證你榮華富貴!”
魏勳有些無奈,自己可是替皇上辦事。
“呂皇後,你若是不想體麵,咱家可以幫你體麵。”
說罷,魏勳身後兩名錦衣衛撿起地上的白綾,徑直朝呂皇後走去。
嗚嗚!
呂皇後被捂住口鼻後還想做掙紮。
但她哪是錦衣衛的對手。
魏勳邁步走出正殿,沉聲道:“呂皇後,你可不要怪咱家,若是要怪就怪九皇子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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