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男人至死是少年
雅舍內,琴聲悠悠響起。
靈兒姑娘一雙纖纖玉手上下翻飛,露出雪白皓腕,煙視媚行。
武帝望的出神,心中煩悶之事早已拋之九霄雲外。
李龍鱗撇了眼武帝,心中暗暗道:“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就連父皇也永遠喜歡十八歲的姑娘。”
“真是應了那句話,沒有人永遠十八,但永遠有人十八。”
呂鐘鳴端起酒杯,一臉媚相:“陛下...”
武帝眸光一凝,瞪了呂鐘鳴一眼。
呂鐘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在路上,武帝特彆交代,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他天子的身份,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要用黃老爺來做替代。
呂鐘鳴諂笑道:“自罰三杯,表示歉意。”
酒壯慫人膽。
三杯烈酒下肚,呂鐘鳴神誌已經有些飄忽。
甚至已經有些不把武帝和李龍鱗放在眼中。
“哼!讓你們再威風一會,等酒意正濃之時,便是你們兩個的死期!”
呂鐘鳴重新斟滿酒杯,端到武帝和李龍鱗麵前:“黃老爺,這是敬二位的。”
武帝陰沉著臉,並未做聲。
雖方才呂鐘鳴獨飲三杯證明這酒中並未動手腳。
但自己並不想喝這杯酒,畢竟貪杯誤事。
李龍鱗瞥了呂鐘鳴一眼,冷聲道:“國舅,如此好的雅興怎麼能讓靈兒姑娘下來陪上幾杯?獨自撫琴豈不孤單寂寞?”
呂鐘鳴一怔,連忙道:“對對對!能陪二位飲酒作樂,此乃靈兒的榮幸!”
呂鐘鳴朝撫琴的靈兒招了招手。
靈兒便放下懷中古琴,輕點玉足,朝眾人挪步而來。
武帝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靈兒姑娘:“國舅果真沒有虛言,這東海人傑地靈,女子各個美豔無雙,好!”
武帝端起酒杯,遞到靈兒麵前,示意讓她陪酒。
呂鐘鳴衝著靈兒說道:“快向黃老爺和李公子問好!”
靈兒雙手合於腰間,緩緩行禮:“黃老爺,李公子好。”
靈兒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悅耳,然後便在酒杯中斟滿美酒,一飲而下。
武帝上下打量一番,心中甚是滿意。
甚至動了要將靈兒姑娘納入後宮的想法。
李龍鱗突然開口道:“國舅,你說這靈兒姑娘是東海花魁,我怎從未耳聞?更何況這煙雨樓我可是常客中的常客,也是第一次聽說靈兒姑娘的名號。”
頓時,雅舍中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靈兒訕訕笑道:“公子,恐怕是近些天你忙正事,無暇估計尋花問柳之事,靈兒姑娘初來乍到,公子沒聽說過也正常。”
李龍鱗淡淡一笑。
武帝放下手中酒杯,臉色有些許變化。
若是李龍鱗都不認識,那這靈兒姑娘是什麼來頭?
武帝瞪了眼呂鐘鳴。
呂鐘鳴頓時有些慌了神。
呂鐘鳴附和道:“是啊,李公子。靈兒姑娘初來東海,沒有去府上給公子問好,實在是不妥,讓靈兒姑娘自罰三杯!”
他起初想不到李龍鱗會一同前來,更想不到他跟醉仙樓中的花魁們如此熟悉。
呂鐘鳴本打算等二人酩酊大醉之後再動手。
現在看來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李龍鱗撇了眼靈兒姑娘的手指,搖了搖頭:“多可好的一雙纖纖玉手,但真是可惜了。”
靈兒一怔,問道:“李公子,有何可惜?”
李龍鱗說道:“隻可惜這雙玉手已經生出了繭子,若不然僅憑著一雙手便能驚豔大夏。”
靈兒輕聲說道:“靈兒自幼習琴,每日苦練,從酷暑到隆冬從未間斷過,所以這一雙手都生出了細繭。靈兒心中也覺得有些難過。”
說罷,靈兒還故作委屈的抹了兩滴眼淚。
李龍鱗冷冷一笑,淡淡道:“不知靈兒姑娘習的是什麼琴法,竟會在食指關節出摸出厚厚的繭子,依我看這繭子恐怕隻有習武之人才會有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
靈兒便取下頭上簪劍,朝李龍鱗刺去。
好在李龍鱗早有準備,一個閃身躲過。
而後猛然起身,將武帝護在身後。
武帝一臉茫然,不知道電光火石間發生了何事。
“護駕!有刺客!”
魏勳放聲呼喊,一眾錦衣衛連忙衝上樓來。
呂鐘鳴見場麵失控,便褪下偽裝:“李龍鱗,本來打算讓你小子多活一會,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啪啪!
呂鐘鳴拍了拍手,早就藏在煙雨樓中的黑衣殺手紛紛現身,各個手握兵刃,眸中閃爍著陰冷之色!
武帝這才緩過神來,喝道:“呂鐘鳴,我看你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膽敢行刺朕,這可是要被淩遲的重罪!”
呂鐘鳴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陛下,我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你要是怪的話就怪太子吧,是他把我一步步逼到這樣的地步。”
“現在我呂家沒有了家產,橫豎都是死。既然如此,還不如臨死前舍命一搏,說不定還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一眾黑衣殺手聚集在呂鐘鳴身後,手中刀刃閃爍著寒芒。
李龍鱗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沒按什麼好心,想要對父皇不利!”
呂鐘鳴一臉不屑:“那又如何?你來了我不過是更好辦事罷了!除了你這個絆腳石,我便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日後大夏便是我呂鐘鳴的天下!”
武帝大聲嗬責:“狼子野心,朕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呂鐘鳴露出一絲得意:“陛下,恐怕你現在還沒有弄清形勢,你手下那些錦衣衛早已被糾纏住,這房間中隻有你們三人,恐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呂鐘鳴仰頭大笑,有一種大仇得報的通暢。
嘭!
雅舍的房門被一腳踹飛。
一眾錦衣衛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見張易渾身是血,握著手中兵刃:“陛下,末將來遲了!”
呂鐘鳴露出一抹震驚之色:“這...這怎麼可能!就憑你們幾個錦衣衛便殺掉我幾十個死士?”
呂鐘鳴本以為勝券在握,但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張易冷聲道:“不過是一群叛逆罷了,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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