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蘇杭三大家
夜深。
一輛玄鐵馬車在通往津港官道上疾馳。
京師距離江南路途遙遠。
如果隻走陸路的話,時間成本極高。
而且這一路翻山越嶺,十分顛簸。
所以李龍鱗打算先乘馬車到距離京師最近的津港。
然後乘船走水路。
順著運河,南下蘇杭。
這樣時間能夠節盛大半,也沒有顛簸的山路。
蘇鳳翎坐在車廂中,一臉興奮。
她完全沉浸在馬上要下江南的喜悅中。
蘇鳳翎挽著洛玉竹的胳膊,鳳眸中儘是憧憬之色:“大姐,我常聽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你是蘇杭人,你給我講講蘇杭都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
“等到了蘇杭,我一定玩個遍,吃個遍!”
洛玉竹微微一笑,帶著些許自豪的語氣:“小妹,蘇杭地區玩的地方可謂是數不勝數。”
“單單一個西湖就有十景,名勝古跡更是密布各地。”
“小妹,你要是想將蘇杭玩個遍,那至少得畫上個把月的時間,甚至個把月都不一定能逛過來個遍!”
“在蘇杭,吃的更是不用提,眼花繚亂,數不勝數!”
“蘇杭簡直就是人間美食天堂!”
“等到了蘇杭,姐姐帶你吃遍所有蘇杭的特產!”
“保你大飽口福!”
蘇鳳翎眼眸放光,單單聽洛玉竹這樣說,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她高興的拍著手:“好!恨不得現在就一睹蘇杭的真容!”
李龍鱗在一旁看著,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心中暗道:“大姐和鳳翎的關係並沒有因為賜婚的原因惡化,我很欣慰。”
“至少以後娶過門以後,兩個人能夠和諧相處,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若不然後宮不寧,必定會影響朝政。”
噠噠噠!
李龍鱗隻聽見馬車外傳來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其中還夾雜著陣陣呼喊聲。“殿下!等一等奴才啊!”
“殿下...”
李龍鱗眉頭微皺。
他聽的出來,這是魏勳的聲音。
李龍鱗掀開車窗上的簾子。
隻見魏勳隻身一人,身騎高頭大馬在後麵窮追不舍。
李龍鱗不明白,魏勳這是要乾什麼?
他現在駛出京師少說有幾十裡的路程。
也就是說。
魏勳在足足追了幾十裡的路!
難道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李龍鱗連忙讓車夫停了下來。
他披上一件大氅,走下車去。
隻見魏勳翻身下馬,滿頭大汗,跪在地上:“殿下,奴才可算是追上你了!”
“您的車馬實在是太快了,奴才根本追不上啊!”
“足足讓奴才從京師追到了現在,可算是勉強追上了!”
李龍鱗問道:“魏公公,什麼事如此著急?”
“難道是父皇下了新的旨意?”
魏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奴才隻是來給殿下送一件東西。”
李龍鱗眉頭微皺。
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如此重要,竟然能讓魏勳夜追幾十裡?
隻見魏勳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個木匣,舉過頭頂,然後獻給李龍鱗。
“殿下,請您過目。”
李龍鱗有些好奇,然後他便打開那木匣。
隻見木匣中靜靜地躺著一塊令牌,通體墨綠,上麵篆刻著精致的紋路。
魏勳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殿下,這是錦衣衛的令牌,手持此令牌者,便可號令天下所有錦衣衛。”
“此去江南,您隻用帶著這塊令牌,說不定能派上些許用場。”
李龍鱗望著魏勳,問道:“魏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知道些關於江南的情況?”
魏勳連忙搖頭:“殿下,多的話奴才也不方便說。”
“這錦衣衛令牌,您就帶著便是。”
“小心無大錯。”
李龍鱗淡淡一笑,說道:“魏公公,若是那江南真的凶險異常,僅憑這一枚錦衣衛的牌子,恐怕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吧?”
魏勳頓時臉色煞白一片,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龍鱗沉聲道:“不過你的孝心本宮心領,這牌子就留著了。”
“等本宮回京師之時,定有你的賞賜!”
說罷。
魏勳朝李龍鱗微微行禮,便翻身上馬,趕路回京師。
李龍鱗便回到了馬車中,繼續趕路。
蘇鳳翎望著李龍鱗,一臉好奇,問道:“殿下,魏公公給了你什麼重要東西,能讓他追這麼遠?”
李龍鱗將那錦衣衛令牌遞給蘇鳳翎:“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隻是魏勳說這次去江南讓我帶著這錦衣衛令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看來這次江南之行,恐怕不會太過順利啊!”
蘇鳳翎接過令牌,把玩了一番,說道:“殿下,不過是小小的江南罷了。”
“魏公公用的著這麼小題大做?”
“咱們北除蠻夷,東鎮倭寇,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
“江南有什麼好害怕的?”
李龍鱗搖了搖頭,沉聲道:“這江南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魏勳這老狐狸絕對知道些什麼消息。”
“要不然平日裡號稱九千歲的他,怎可能會被嚇成這副模樣?”
“瞻前顧後,不敢多言。”
“這次下江南,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你們兩個必須要緊跟著我,寸步不離!”
蘇鳳翎和洛玉竹點了點頭。
李龍鱗望著洛玉竹,問道:“大姐,你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對江南的了解比較多。”
“江南現在到底都有哪些勢力,竟然能讓魏勳如此忌憚?”
洛玉竹沉思良久,說道:“殿下,雖說我是江南人,但對江南的了解也不算太多。”
“隻是我知道,蘇杭現在分為三大家族。”
“三大家族將整個蘇杭的商業儘數瓜分,不過近些年洛家的發展要比其他家族更快一些。”
“其他家族便想儘一些辦法在暗中使壞。”
“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其他的消息。”
李龍鱗眉頭微皺。
洛玉竹口中的這些三大家族,聽起來很厲害。
但說白了也隻是一群商人。
充其量是群有錢的商人。
很顯然。
能讓魏勳所忌憚的,絕對不是這群商人們!
這背後,定大有人在!
這人這很有可能就是蘇杭稅收貪墨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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