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協會中,陳逸正在法師大樓最高層看著最近需要處理的公務。
但放眼看去,大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廷圖·巴克斯特想要開一個新的學科,為心情愉悅度和甜品之間的關係。”
“有不少法師學徒抱怨法師認證考核太難,想要降低標準。”
“貴族詩和·朵勒阿小姐想要邀請羅文會長喝下午茶。”
陳逸皺眉。
阿琳·帕爾抿嘴一笑:“看來羅文會長你還需要習慣,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但不處理的話還是很麻煩的。”
陳逸回到法師協會之前的代理會長——阿琳·帕爾。
從外表看是一位沒有什麼可以挑剔地方的成熟女性,不僅充滿了女性的魅力,而且也是位強大的法師。
隻不過對於自己的弟弟似乎過分溺愛。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
阿琳·帕爾說道:“請進。”
忽然她好像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代理會長了,轉頭對陳逸露出歉意的笑容。
陳逸則是饒有意思的看著她,下馬威?
對方的底氣來自什麼?
得到允許後,一位身著法袍的法師推開門走進來。
“阿琳大人。”
“羅文大人。”
他朝著陳逸和阿琳·帕爾表示尊敬後,才開始說明自己的來意。
“新羅殿下聽聞搜尋隊遇見了魔物群,想要和羅文大人商討一些事情。”
“地點的話在塞爾提花園,希望羅文大人可以儘快動身。”
塞爾提花園是君主新羅·卡拉曼為勞娜·塞爾提建立的花園,加上這位君主一直沒有娶妻。
他的心思可以說是路人皆知。
隻不過勞娜·塞爾提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答應。
陳逸點了點頭:“知道了。”
“那麼打擾了。”
退出的同時,輕輕拉上了大門。
陳逸轉頭看向阿琳·帕爾一言不發。
手中那些所謂的公務燃起銀色的火焰,當火焰消失後連灰燼都沒能剩下。
明明沒有明火,但是房間內的溫度在指數一樣的上升。
無形的火舌在肆意展示自己的惡意。
仿佛下一刻就會死亡的感覺,讓阿琳·帕爾的手略微顫抖了一下。
她順勢抬起手,將有些淩亂的頭發撩至耳後。
臉上有些潮紅,分不清是因為溫度還是因為什麼:“不知道羅文會長看著小女子做什麼呢?”
房間內溫度來得快,去的也快。
“沒有下一次。”
說完陳逸起身前往塞爾提花園。
當陳逸離開後,阿琳·帕爾取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她太低估這位新上任的會長的實力了。
難怪會被新羅君主直接任命為法師協會的會長。
如果傳聞沒有錯的話,那對方應該不會介意她在代理會長期間的那些小動作。
塞爾提花園;
新羅·卡拉曼大老遠就對著陳逸揮手:“這裡,這裡哦~”
從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出身位卡拉曼君主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輕佻。
一旁的宮廷禮儀教師輕輕咳嗽,提醒著新羅·卡拉曼。
新羅·卡拉曼瞥了一眼旁邊的勞娜·塞爾提。
我忍!!
新羅·卡拉曼恢複君主威嚴的模樣:“羅文可有受傷。”
“什麼事。”
對於陳逸冷漠的樣子,新羅·卡拉曼並不介意。
“最近王國子民墮落為魔物的情況變多,在歎息之牆外有什麼發現沒?”
陳逸利用權限在法師協會翻閱資料,補全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王國中想要成為超凡,有三個方向發展。
首先自然是法師,麵對無窮無儘的魔物,法師的範圍型攻擊非常關鍵。
其次是戰士,沒有法師天賦以及學不進去東西的人,可以朝著近戰發展。
最後則是覺醒者,這類存在最少。
但是一步登天!
上一秒還是普通人的你,下一刻覺醒後,就能獲得非常強大的力量。
元素控製上,甚至比不少法師都玩的好。
王國的人除了覺醒外,還會存在一種現象。
那就是墮落為魔物。
具體原因未知。
從沒有恢複的案例,一旦墮落將默認為不再是人類。
陳逸之前在街道上遇見的那隻魔物,就是從平民墮落而來的。
“出現了魔物大範圍聚集,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陳逸答道。
雖然魔物們聚集在一起是因為陳逸的地爆天星,但不妨礙用這個作為理由。
新羅·卡拉曼點了點頭,他從搜尋隊也聽到了類似的回答。
隨即就和陳逸閒聊起來。
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陳逸保持著沉默。
過了會兒,新羅·卡拉曼看了看天時,有些意猶未儘的停下:“羅文我還有事情,今天就先走了,勞娜·塞爾提似乎有點事情找你。”
陳逸明白了。
這次喊他過來的並不是這位君主,而是那位一直沒說話的勞娜·塞爾提。
新羅·卡拉曼起身路過陳逸身邊的時候,一道微不可察的聲音傳入陳逸耳中。
“羅文卿,勞娜是我的。”
“千萬彆出手啊,不然我哭給你看...”
陳逸看過去。
但是新羅·卡拉曼一副你有事?的表情。
陳逸搖頭:“沒什麼。”
很快這裡就隻剩下了陳逸以及勞娜·塞爾提。
這位女騎士依舊全身漆黑的輕甲,將自身包裹的嚴嚴實實。
“什麼事?”
勞娜·塞爾提白皙的手舉起一張白紙,陰影一樣的能量在紙上形成字,來表達著這位想說的話。
“其實...”
“我有些事情想問問羅文會長。”
“說。”
陳逸的五感在自創技能須臾刻印的改造下,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強。
和這位漆黑的騎士交談,陳逸卻感知不到任何的視線。
而且總有一種感覺
對方並不是人類。
白紙上的字快速變化著。
“歎息之牆外有沒有...沒有頭的魔物,或者說隻有一個腦袋的生物。”
陳逸沉思片刻:“沒有。”
“對絕大部分生物來說,腦袋都是致命的弱點。”
“即便是魔物也擁有大腦。”
“單獨的大腦沒有身體的支撐很難存活。”
陳逸已經猜出對方的目的。
結合對方一直沒有說話,全靠著白紙交流、沒有感知到視線、從未露出過臉
勞娜·塞爾提,她那漆黑的頭盔下麵應該沒有任何東西。
而她在尋找著自己的頭!
也在尋找著自己自己的身份!
聽完陳逸的回答,勞娜·塞爾提有些喪氣。
這時忽然‘看見’了白紙的背麵出現火焰,這些火焰沒有燒壞白紙,而是形成了一個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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