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這座許久沒有人類踏足的地下室安靜下來。
張必皇眼神鬆散著躺在法陣中央,終於完成了。
差點沒能堅持下來
傳承中的信息很多,絕大部分都是關於一個設想中的職業——魔免騎士!
“我發現土係法師是存在極限的,等待下一次遊戲開始,我甚至沒有資格在你前麵逃跑。”
“就如那句話所說,人越是工於心計,就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
張必皇回憶著這段時間的經曆。
他自認為算計的很周到了,第一次低估了陳逸的實力。
第二次張武卻不同意他的申請。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種幸運。
從往事攜冷風口中知道,之前的3300+名王朝玩家都沒消耗掉陳逸的複活幣。
如果當時張武同意了他的申請,帶著1200名玩家來包圍陳逸。
那麼陳逸肯定會複活幣,但是在複活之後,張必皇也得死。
從這時開始,張必皇就開始審視自身。
遊戲世界一直以團戰在諸天萬界聞名,個體的力量在公會麵前很小很小。
陳逸的出現,讓張必皇意識到對自身力量還不夠重視。
法師是講究積累的,法力、術式、理解、改造、創新
陳逸那種不要施法前搖的施法,法術強度遠超一般的術,甚至不會受到禁魔石的影響。
當時陳逸利用心火阻攔德瑪西亞騎士的那一幕,張必皇至今沒有忘懷。
繼續在法師這條道路上行走,張必皇看不見追上陳逸的可能。
“計謀隻不過是用於以弱勝強的,強大的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所以陳逸...我不做法師了。”
剛剛的那個法陣就是對身體的改造。
之前的張必皇屬性突出在智力、精神上。
隨著法陣改造,體質、力量上漲不少。
這個職業需要養4種基礎屬性。
如果沒有足夠的機緣,隻會東不成西不就,平庸至極。
反之,則會異常強大。
張必皇當前的職業已經不能叫做法師,而是魔免騎士。
雖然是騎士,但不影響張必皇繼續施法。
免去的是他人魔法。
張必皇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禁魔石如同流水一般湧來,緊接著塑型凝固。
一套禁魔石鎧甲出現在張必皇身上。
這個職業是德瑪西亞的先人智慧的結晶。
見識到了魔法的強大後,不少人決心加入其中。
為的是後人遇見符文暴走時,不再遭受毀滅。
然而後來的德瑪西亞人看見了此地的魔法陣後,第一反應就是摧毀,又因為是先人遺留下來的。
猶豫再三,決定將它關在永無光明的地下。
張必皇為了完成任務,意外的探索到了這裡。
不朽堡壘中,陳逸帶著噴火龍繼續逛街。
這已經是審判之後的第四天。
看來樂芙蘭終於忍受不了了,因為陳逸嗅到了血腥味。
挑選的地點也很有意思,兩旁都是平民的住所。
即將淩晨,原本不應該有多少人的街道,如今卻擠滿了人。
這些人,雙目透露著狂熱。
如果這些狂熱是自然形成的話,不說天堂之城的神明。
就算是這個世界的神明,也會為之動容,從而降下恩賜。
隻可惜這份狂熱是因為思想與身體遭受到了控製。
缺少了那份純粹。
那麼這份信仰與普通信徒的信仰就沒有任何區彆。
“羅文先生,您渴望永生嗎?”
“羅文先生,您知道現在與過去又有什麼不一樣嗎?”
“人類永遠都陷入在政治與戰爭的旋渦中,卻無法看清自己。”
“加入我們吧,加入到血的洗禮!”
“如果是您的話,一定能得到主的恩賜,成為永生的存在!”
陳逸並沒有說話,而是順著若有若無的血色看去。
正主也在現場。
最有意思的是,一個執法隊伍恰巧從旁邊路過。
陳逸如果將這些人當著執法隊的麵殺掉,後續會比較麻煩。
因為這些信徒的動靜,周圍的居民都躲在屋子裡圍觀。
仿佛是陳逸軟弱的態度,讓這些狂信徒們看到了可能性。
當即朝著陳逸走來,密密麻麻的人群試圖將陳逸包圍。
“不要害怕,加入我們,羅文先生你就會明白其中的美妙。”
“火焰隻能帶來毀滅,血液才是真理。”
在這群信徒中,有一個倒八字胡的身影。
他表情略微有些滑稽的對著噴火龍比了比眼色。
噴火龍看著他手中的銅幣,感受到手中突然出現微微發熱的火字,於是對著德萊文點了點頭。
兩者就這樣消失在了這裡。
他們的離去並沒能影響到這些信徒的狂熱,反而試圖進一步靠近陳逸。
就在這時,金屬鐵鏈的聲音出現。
【火之終曲】上的【天之鎖】不斷蔓延出鐵鏈,仿佛無窮無儘一般。
這些鐵鏈將附近所有的人全部纏繞住。
其中也包括,這支恰好路過的執法隊。
“外來者!你在做什麼!”
“我就知道你有什麼不對。”
周圍的居民也一陣興奮,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了。
有的人甚至開了賭注,賭外來者贏,還是賭執法隊贏。
這些人的動作並沒有藏著掖著,自然無法躲過陳逸的耳朵。
想要靠著這些東西限製自己?
諾克薩斯的律法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限製陳逸,但想要靠著所謂的律法完全限製陳逸,那就是想多了。
沒有人知道不就行了。
隨即陳逸心念一動,銀色的火焰順著鐵鏈蔓延而去。
對應執法隊數量的炙劍從火圈中射出。
同時銀色的火焰如同潮水一般蔓延開來。
這個火焰並沒有對建築物造成任何破壞,但是對所有的生物進行著灼燒。
數秒後,這裡終於回歸了黑夜中應該有的寧靜。
銀色的火焰也一同消失。
數百米範圍內,隻剩下兩個活物。
“啪,啪,啪......”
“不愧是羅文·逸先生。”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外來者有這樣精妙的魔法。”
“那仿佛藝術一般的火焰控製,讓我有些情不自禁。”
一位打扮得如同公爵一樣的人走出。
從年齡上看,可能最多不過25左右,隻不過臉色有些蒼白。
當他走出後,周圍的環境都好像染上了血色。
而陳逸的疑問得到了解答。
剛剛的一幕應該不是樂芙蘭的計劃,而是眼前這位的。
蒼白女士的計劃沒有這麼...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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