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曹家餐館的事情,甄蓉蓉和珍姐等人也沒心情看粵劇了,一行人提前返回學校。
等李野把他們送到學校門口之後,甄蓉蓉鬱鬱的對田曦珍道:“珍姐,我還是連累了你.”
雖然麵對陳菊茗的威脅,甄蓉蓉和珍姐都沒有低頭,但是甄蓉蓉還是很鬱悶,覺得自己拖累了珍姐。
但是珍姐卻立刻打斷道:“蓉蓉你說哪門子喪氣話呢!姓陳的以為自己是誰?
她動動嘴皮子,整個唐人街的餐館就不用咱倆了?再說就一個端盤子的活兒,誰稀罕啊!”
“蓉蓉,我去餐館打工,是因為實在學不過老焦這種人,但你跟我不一樣,你就心無旁騖的向老焦學習,這兩年老焦賺的獎金比我打工可多多了”
這幾年焦亞強確實賺了很多獎學金和獎金,因為人家焦亞強有導師給接私活兒賺外快,
田曦珍大學都沒畢業,能賺的也就是獎學金,而且還要跟一幫子死磕學習的留學生爭搶,難度可一點都不低。
所以說有的人天生就是拚學習的卷王種子,卷不過的人才去打工呢!
“我”
甄蓉蓉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李野的車去而複返,又回來了。
李野下了車走過來,笑著道:“我有個事兒想跟你們說,我實習的那家投資公司裡有港島的股份,主要投資矽穀那邊的項目和企業,
他們最近要招一些商業信息調查員,專職和兼職都可以,如果珍姐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過幾天打這個電話聯係一下.”
珍姐看著李野遞過來的電話號碼,怔了一下之後,才好笑的道:“你這個實習生的麵子,看起來不小呢!”
李野也笑著道:“欸,珍姐你可不要這麼認為哦,我可沒打伱的包票,到時候人家也是要麵試的,不過既然有港島人的股份,他們就需要一些自己人”
珍姐恍然明白:“哦,我明白了,那我和蓉蓉明天就打電話聯係。”
李野擺擺手道:“那不行,因為港島那邊的人都回去過春節了,另外你們也要做一些準備,起碼要考個駕照”
珍姐馬上笑嘻嘻的道:“我有駕照,但我沒車,你那個公司是不是都給配車?我們不需要什麼好車,能開就行。”
“哈哈哈哈.”
李野笑了,他當然看出珍姐是在開玩笑,不過他一個實習生都配賓利,那給珍姐配個車也不是不對。
甄蓉蓉不好意思了,拉了拉珍姐的袖子,然後對著李野說道:“你借給我的錢,還有那兩千美元我都沒動,我們可以自己買一台車”
李野笑了笑道:“班長,適度的社會實踐是好的,但如果你能像焦哥那樣在學習上取得成就,就更好了。”
甄蓉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隻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等到李野的車再次遠去之後,珍姐笑眯眯的問甄蓉蓉:“蓉蓉,那個李野曾經借給你錢啊?”
甄蓉蓉瞥了珍姐一眼,平靜的道:“是啊!焦哥不也經常借錢給彆的同學嗎?”
珍姐認真的看了甄蓉蓉幾眼,忽然一聲歎息:“唉,可惜了。”
甄蓉蓉奇怪的道:“什麼可惜了?”
甄蓉蓉看著遠去的車燈:“知道那個李野,為什麼會去而複返,才給了我們這個電話號碼嗎?”
甄蓉蓉緩緩搖頭。
珍姐道:“因為他肯定跟那個文同學商量過了。”
“.”
甄蓉蓉默然,其實她也猜到了一點端倪,李野在男女之間的分寸上把握的極好,而且對文樂渝,更是寵溺到了極點。
他是一點都不想讓文樂渝誤會啊!
看到甄蓉蓉沉默,珍姐又幽幽的道:“其實好男人,很搶手的,阮淑君那種人根本就不明白,那些整天甜言蜜語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王子呢?王子都被公主給包圍了好吧!”
。。。。。。。。。
大年初二,李野就按時出現在了GF投資公司的實習生辦公室裡,
整個矽穀的風投公司,估計也就這家名叫“種花”的投資公司,有專門給實習生安排的辦公室,而且還配了一個精明能乾的秘書。
“篤篤篤~”
“進來~”
秘書莉莎端著咖啡走了進來,給李野和文樂渝放好之後,忽然兩隻手拱了起來做出了一個“恭喜發財”的手勢。
“李先生、文女士,祝您們生意興隆、闔家平安。”
“.”
李野眨了眨眼,笑了。
而正在低著頭認真看資料的文樂渝,愣了。
文樂渝是萬萬沒想到,莉莎這個純種的白皮女子,竟然用拗口的華語,說出了兩個祝福的四字短語,雖然音調都快歪到姥姥家了,但人家卻說的無比誠懇,顯然是認真練過的。
李野一邊笑,一邊從兜裡掏出了兩個紅包,站起來雙手捏著遞了過去。
“謝謝你莉莎,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謝謝您李先生,謝謝您文女士。”
李野說的兩句華語,莉莎未必聽得懂,但李野手裡的紅包莉莎是認識的。
所以她拿了紅包之後,笑眯眯的出去了。
等莉莎出去之後,文樂渝才呼了一口氣道:“幸虧你身上準備了紅包,要不然還真尷尬了呢!不過你怎麼就能猜到她會找你要紅包呢?”
李野笑了笑,淡淡的道:“不要低估燈塔人對財富的渴望,任何可以獲得財富的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
而且她們不會不好意思,就像我們吃飯要給小費一樣,她們認為這是她們應得的。”
“.”
文樂渝緩緩點頭,說道:“燈塔的很多社會風俗跟我們真的不一樣,昨天我和小若就在酒店咖啡廳坐了一會兒,給了五美元的小費,那個服務員竟然嫌少.”
“我和小若討論了這個問題,我認為我們不應該錯怪服務員,因為這是燈塔上層那些禿鷲的陰謀。”
“.”
李野驚訝的看了看文樂渝,然後問道:“你覺得是什麼陰謀?”
文樂渝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麵快速的列了幾行對照關係。
“我認為燈塔的服務業上層管理者,用小費這個特殊的收費項目,成功的轉移了服務階層跟資本之間的矛盾,把怨恨的目標,從老板身上轉移到了顧客身上”
“我問過甄蓉蓉她們了,在燈塔,服務員的基本工資很低,但是在很多繁華地區的餐廳裡,服務員收到的小費很多,所以他們的收入非常高.”
“久而久之,這些服務員就認為自己的工資,就應該由顧客以‘小費’的模式支付,
如果自己的收入少了,他們會怨恨顧客吝嗇,而不是怨恨老板給的底薪太低”
文樂渝抬頭看著李野:“一個老板雇傭了服務員,給服務員的工資非常低,最後服務員卻不恨老板,你說這是老板高明呢?還是老板黑心?”
李野咽了口唾沫,實在無法給予文樂渝評價。
你說他這種學經濟的都沒看到這一點,文樂渝這個學英語的怎麼就看到了呢?
另外,自己這以後在內地的企業裡要是實行底薪+提成的模式,會不會被文樂渝認定是“黑心資本老板”啊?
李野想起了上輩子做過的一份市場營銷工作,一個月要是不開單,底薪連打車錢都不夠,隻能擠地鐵,騎單車。
當時的李野,可沒少怨恨那些客戶索求無度,一條龍都伺候了,還是特麼的不簽單。
但其實吧製定規則的老板,才是市場風氣的始作俑者啊!
【我的底薪,必須要給的高一些,千萬不能在老婆心裡,落一個黑心老板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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