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和秦澤煜到了街道上,發現鎮子和其他地方不同。
天色已晚了,這裡依然還在開店。
彆的地方店鋪早就關門了。
洛清清奇怪地咦了一聲。“
這裡月亮快上工了,怎麼店家還在開店?”
秦澤煜也注意到了這裡。
想到了以往聽到他父親的幕僚聊過的話題,心裡明白了怎麼回事。
“大抵這裡是交通要塞,也是各地行商聚集的地方。
你瞧著這裡客棧、酒樓也多。銀樓藥店和胭脂水粉店……也多。”
洛清清已經瞧見了不同。她心裡在默默的想著,到底要怎麼賺錢呢?
“咱們先去買點東西吧。”洛清清開口提議。
“好。”
兩人先是到了一個包子店,各種包子,饅頭各來五十個。
洛清清放在背簍裡麵。
將背簍掛在輪椅旁邊,這樣可以省點力氣。
秦澤煜眼尾瞄到了一家四海酒樓。“咱們去那裡吃飯好吧?”
“行。”
沒再買其他東西,先到了酒樓裡麵。
店小二看了一眼二人。
洛清清和秦澤煜兩人皆是一身麻布穿著,不過普通的衣服下難掩矜貴的氣質。
加上看著像是普通的輪椅,實則低調奢華。
那雙閱人無數的眼睛頓時有了決斷。
“兩位客官,裡麵請。”
到了門檻的地方,店小二還幫忙抬了下輪椅。
他彎腰抬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輪椅實在太重了。
兩人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來。
洛清清點了一碗羊肉湯,又照著秦澤煜的習性點了幾樣菜。
“你看夠了嗎?”
秦澤煜在留神聽酒樓裡麵的人聊天,聞言收回了心神。
“聽說今天有烤鹿肉。我們這裡也來一份吧。”
“客官,咱們烤鹿肉的價格可不低。”言外之意就是點菜的時候數數荷包裡的銀子。
秦澤煜眸色暗了暗。
“廢話那麼多,點什麼菜也需要你置喙?”
被秦澤煜的戾氣嚇了一跳,店小二趕緊說了聲抱歉離開了。
“喝點什麼?”洛清清開口問他。
“你那裡有什麼喝的?咱們烤鹿肉須得來點酒才行,你再給我一杯桃味的奶茶。”
洛清清……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洛清清借機從包袱裡拿了一壺梨花白放在桌子上。
“你看下要不要加熱?”
“嗯。”秦澤煜點點頭。洛清清又拿了一個水袋子給他,裡麵裝的是奶茶。
自己也拿了一個水袋子慢悠悠地喝了幾口。
店小二先上了菜,冷眼瞧了酒壺。
就知道這是客人自帶了酒水,“客官,小的去拿兩個杯子過來。”
“多謝了。”洛清清輕輕頷首。
店小二眼尾瞄到不說話臉色陰沉的秦澤煜。
心道不良於行的人怎麼還這麼凶?
酒樓的生意很好,來往的客商之類的人皆聊些天南地北的消息。
洛清清留神聽了一耳朵,不得感慨酒樓和茶館確實是打探消息的地方。
秦澤煜倒了一杯酒慢慢的自飲。
注意力全都放在旁邊那桌人身上。
隻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在聽他們聊天。
洛清清則是一門心思的吃飯。
主要是她不太了解大虞的情形,對於具體到人的事情沒有感觸。
隻有聽到她熟悉的名字才能有所感觸。
“秦澤煜。鹿肉來了。”
洛清清瞧著掛在一塊骨頭上,薄薄的鹿肉笑說:“這個鹿肉得要配燒酒喝,你得倒給我一杯。”
秦澤煜拿起旁邊的酒壺倒了一杯給洛清清。
淡淡的酒香飄散開來。
有人鼻子嗅了嗅。
“什麼味道?”
就,很好聞。
旁邊桌子的人也看了過來,他們離得近知道味道哪裡飄散。
再看秦澤煜夾了一塊烤鹿肉放在嘴裡細嚼慢咽。
隨即皺著眉頭吃了下去。
洛清清同樣吃了一口,便不吃了。
“太難吃。”
“不好吃。”
烤鹿肉隻用了粗鹽撒在上麵,一點調味品都沒有。
兩人也沒再吃烤鹿肉,全都吃了旁的菜。
“小友,為何覺得鹿肉難吃?”坐在旁邊桌子的一位白色錦袍的男子笑問。
他們方才也點了一盤烤鹿肉。
吃了個精光。
“不是鹿肉難吃,是店家不會做。隻有粗鹽,不能激發出鹿肉的香味也沒有掩蓋它的腥味。”洛清清鄙夷的瞟了那盤鹿肉。
滿臉的嫌棄。
秦澤煜可是吃過洛清清調味品烤出來的肉。
那叫一個香。
同樣鄙夷的冷哼一聲,“這也值得叫招牌菜?”滿臉的嫌棄撲麵而來。
其中一個穿著深紫色錦袍,頭上戴著紫玉發簪的男子輕笑:
“你們兩個小友實在是好笑。我懷疑你們過來砸館子的。”
說到後半句,麵色一冷話裡也不客氣。
秦澤煜當著他們的麵,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酒香四溢。
引得那幾個人鼻子眼睛都快醉了。
“一盤鹿肉而已,也值得讓我砸館子。要不是幾位問,我們夫妻二人也不打算說。”
那幾個人一聽。
上下打量了一通。
不良於行的人還早早成親了。
想著他們家裡隻有兩通房丫頭,還沒到說親的時候呢。
“你們吃過什麼好吃的鹿肉?”紫袍男子望著秦澤煜手裡的那杯酒,眸色深淺不一。
秦澤煜眼皮子掀起,“你跟這家酒樓有什麼關係?我們夫婦二人又沒打算追究,隻是不好吃不吃而已。”
涼薄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紫袍男子也不生氣,“這家店是我家族名下的產業。”
聞言。
秦澤煜抬頭看了他一眼,“去拿個小的烤盤過來。”
紫袍男子朝旁邊經過的店小二招手,吩咐道:
“去拿個烤盤給這兩位客人。”
烤盤上來了。
洛清清將鹿肉放在烤盤上再烤一下,待到溫度上來後。
從袖子裡掏了燒烤調味料輕輕地抖動撒在上麵。
用刷子細細地抹了下。
一番操作後。
周圍飄著特殊的烤肉香味,早引得那些食客鼻子離家出走。
秦澤煜挑了幾塊烤鹿肉放在碟子裡,遞給了紫袍男子。
“你再試試味道如何?”
紫袍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入口有點辣味。隨即就是鹿肉的香味,絲毫沒有腥味。
他忍不住地看向秦澤煜將那盤鹿肉重新烤了一遍。跟紫袍男子同桌的人也試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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