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沒說話,不過心裡卻鬆了口氣。
秦澤煜這人不簡單。
穀神醫又來找洛清清,他雖然被人稱為神醫,但其實他對毒術更感興趣。
要製作出稀有的毒藥,好藥材必不可或缺,洛清清手裡的藥材讓他挖心撓肝地惦記著。
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秦澤煜道:“穀神醫,那長卿先生也在尋找神醫。你想法子去替他醫治,記得攪亂三皇子跟他的來往。”
穀神醫卻不為所動,堅決拒絕:“我不是你的傀儡,不會為你賣命。”
秦澤煜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穀兄,你的身世,你的仇恨,難道你都忘了嗎?”
穀神醫麵色驟變,眼中寒意四溢:“你怎麼知道這些?”話音未落,他已手握利刃,抵住了秦澤煜的咽喉。
洛清清瞳孔瑟縮了下,袖籠裡飄出一絲淡淡的清苦味道。“穀神醫,你最好手穩住了。
否則,他的脖子受傷。你,也跟著陪葬。”
“我這可是千機引,你有把握解得了嗎?”洛清清說話不緊不慢。
依然溫和甚至帶著甜美的嗓音,緩緩的語氣如溪流青石。
穀神醫心中一顫,他雖自負,但千機引的毒術他確實解不了。
洛清清的話讓他重新審視眼前這兩個年輕人。
他原以為他們隻是有些本事,卻沒想到在毒術方麵,他竟然小看了他們。
秦澤煜輕輕推開穀神醫手中的利刃,語氣誠懇:“穀神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們各取所需,豈不是更好?”
穀神醫盯著秦澤煜的眼睛,試圖看穿他的心思:“我怎麼覺得你在算計我?”
秦澤煜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模樣:“你我都是經曆過風雨的人,應該明白什麼是現實。”
“這麼點勇氣都沒有,看來你報仇的事還是算了吧。”秦澤煜諷刺地說。
“忘了你真正的姓氏,就當你姓穀吧。”他眼中滿是嘲諷。
穀神醫被激怒了,“我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替長卿先生治病,破壞他和三皇子的關係,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他轉向洛清清,“你該給我解毒了吧?”
洛清清輕笑,“我隻是用了點熏香,哪裡來的中毒?”
穀神醫試了試內力,一切正常,臉色頓時一變,“你騙我?”
洛清清沒有否認,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你的刀如果再深一分,我可不敢保證真正的千機引會不會跑出來。”
穀神醫覺得這兩個人都深不可測,一個比一個難纏,幸好跟他們沒有過節。
不過,他們的實力,或許能幫自己實現複仇計劃。
想到這裡,穀神醫莫名地開心起來。
他收起刀,嘟噥道:“我第一次被兩個小鬼給算計了。”語氣裡卻沒有半分不滿,反而滿是玩味。
洛清清笑了笑,福身向穀神醫行禮道:“請神醫原諒清清的莽撞。”
穀神醫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洛姑娘,不打不相識。我很好奇,你真的有千機引嗎?”
穀神醫的潛台詞是怎麼才能探討千機引的藥物和解藥。
洛清清垂下眼眸,聲音清冷,“千機引自然有,但不方便拿出來。以後有機會再和穀神醫探討。”
穀神醫也不生氣,“明白。”
心裡暗暗發誓,遲早有一天要拿到洛清清種植的毒草和煉製毒藥的方法。
想到這些,心情都變得明朗起來了。
蔡恒也過來了,手裡拿著厚厚的一遝銀票。
蔡恒彎腰向秦澤煜行禮道:“秦公子,這是拍賣藥材所得的銀票。”
蔡恒從小廝手裡接過一個托盤遞給洛清清:
“我這裡有些首飾,洛姑娘拿著賞人吧。到了南疆,你們置辦家業也需要些小玩意。”
盤子上麵,上麵擺放著各式的銀裸子,也有金裸子。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幾支珠釵。
花式比較簡單。
珠釵皆是銀子,倒也符合她們的身份地位。
洛清清也沒有推遲,拿了過來後。說了句:
“多謝蔡爺。”
“應該是我謝你們,光是你們讓我拍賣藥材一項,就給蔡家銀樓帶來了巨大的利潤,更不用說洛姑娘與我的合作了。”
“聽說欽差大人請客,我特意為二位備了馬車。”
洛清清一行人剛到沛九府,唐誠就請了幾個差頭到酒樓裡,請求他們通融一下,讓大家在這裡休息兩天。
同時,他還正式向秦澤煜下帖子,邀請他三天後到彆苑赴宴,以賠罪為由。
唐誠姿態做得很足,他畢竟是欽差大臣,秦澤煜也不能做得太過,無法拒絕。
這次到彆苑吃飯,唐誠隻請了胡疤臉和大胡子這兩個與洛清清她們親近的兩個差頭及秦澤煜夫妻。
洛清清往外望去,一架豪華的馬車停在驛站外麵。
相比他們的馬車太過簡陋,確實不適合赴宴。
“蔡爺,有心了。”
洛清清也沒有推辭,坐上蔡恒準備的馬車,和胡疤臉大胡子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唐誠的準備的彆苑。
這個彆苑是城外一處偏僻的大宅子,但裡麵布置得十分精美。
雖然沒有繁複的建築,也沒有珍稀的植物,但小橋流水,綠樹紅花,彆有一番情趣。
唐誠一改先前的傲慢,親自站在大門迎接洛清清他們。
洛清清他們剛到彆苑就熱情地迎了上來,對秦澤煜恭敬地拱手行禮:“見過世子。”
他指著天空說:“在外麵,我不能過於親近世子爺,如有冒犯之處,還請世子爺海涵。”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