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煙徹底崩潰,像瘋了一樣去撕打洛清清:“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殺了南國人,我們也不會惹上殺身之禍。”
洛清清一腳踹開陳南煙,“滾開!慫包。”
洛清清從空間中拿出一根鐵棍,大吼一聲:“跟南國人拚了,我們才有活路。”
秦雲峰也揮舞著短劍護在秦家人麵前道:“拚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穩賺。”
鐵錘更是興奮地道:“來呀,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弟兄們,上!”
好多人蠢蠢欲動,想要和南國人拚命。
南國首領忽然怪笑一聲:“不想死……行啊!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隻要殺死自己的至親之,一命換一命,我就放過你們,你們願意嗎?哈哈哈……”
南國首領一揮手,剛剛衝上前來的南國鐵騎,又策馬退下,繼續將人群圍在中間。
聽了南國首領的話,有人愣住在當場若有所思,有人不為所動,有人猶麵露猶豫之色……
南國首領也不急,饒有興味地看著人群。
陳南煙卻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說道“大人,你說話算數?”
南國首領哈哈一笑:“當然。”
看到陳南煙如此行徑,秦澤煜不禁大喝一聲:“陳南煙,你這蠢貨,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南國人的話怎能相信?”
但陳南煙早就被南國人嚇破了膽,現在看到一線生機,為了自己的性命,不管真假,她都要緊緊抓住,試上一試。
她絲毫不理會秦澤煜的話,躬身向南國首領行禮:“大人,借您的兵器一用。”
陳南煙的大哥也對著她大喊,“煙兒,你不要做蠢事。”
南國首領把佩刀拔出來扔到陳南煙的腳下,濺起陣陣塵土。
大刀差點插到陳南煙的腳上,陳南煙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吃了滿嘴的塵灰,弄得灰頭土臉的。
陳南煙狼狽怯懦的樣子惹得南國人哈哈大笑。
陳南煙扶著大刀站起來,顫抖著雙手握住大刀慢慢地拔出來,一隻手拖著大刀向陳家人走去。
陳大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呆愣地看著陳南煙:“煙……煙兒,你要乾什麼?”
陳南煙緩緩地走向陳大夫人,“娘,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命根子嗎?如果女兒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了,不如讓女兒替你活下去吧。”
陳大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在自己的幾個兒女中,她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大女兒,在大女兒身上傾注了無數的心血。
哪怕清楚的知道,她這輩子的地位榮辱都係在兒子身上,她也沒有半點重男輕女的想法。
陳南煙的吃穿用度甚至比兩個兒子還要好,她更是不惜血本從自己的嫁妝裡重金聘請名家教授陳南煙琴棋書畫。
為了陳南煙的前途低聲下氣地討好容貴妃,價值連城的珍寶流水一般送進皇宮,請宮裡的嬤嬤訓練陳南煙禮儀規矩,為陳南煙嫁進皇家打點鋪路。
為了讓陳南煙出去有麵子,她私下裡不知貼補陳南煙多少金銀首飾,可是現在她聽到了什麼?
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要她去死!
她的女兒要親手殺了她。
要親手殺了她!
……
陳大夫人一時呆愣在原地,眼神呆滯,仿佛木頭一般。
短短一段路程,陳大夫人卻覺得時間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眼前陣陣發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聲音也聽不見。
直到陳南煙把大刀插進她的心口,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胸前不停湧出的鮮血,陳大夫人自嘲地想著:“她是不是要感謝一下她的好女兒,握刀的手絲毫沒有顫抖,準確地刺進心臟,讓她少受點罪。”
陳大夫人的心口不斷地湧出鮮血,她最後看了一眼陳南煙,轟然倒地,雙眼睜得大大的,一直沒有閉上。
看見母親倒在血泊中,陳南煙像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般,抱著陳大夫人的哭到:“娘,娘,你不要怪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你死……”
南國首領哈哈笑道:“有趣,真有趣!小娘們,你夠狠,夠自私,夠不要臉。不像某些大虞人滿口的仁義道德,簡直虛偽至極。你可以走了。”
“我今天就要看看平時口口聲聲禮義廉恥的大虞人,會帶給我怎樣的驚喜,哈哈哈……”
“還有人想要活命嗎?”南國首領一臉揶揄地看著人群。
陳家大爺走到陳南煙麵前,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孽障!那是你母親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洛清清冷眼看著陳家的鬨劇,陳向榮若有心阻止陳南煙,陳家那麼多男丁,怎麼會任陳南煙一個弱女子行凶。
不過就是認為陳南煙對家族還有利用價值,用陳大夫人的一條命換陳南煙的命值得。
陳大爺舉起手還要再打陳南煙,就聽見陳老夫人一聲怒吼道:“陳博睿,你個不肖子孫,你想乾什麼?”
洛清清轉眼望去,就見陳向榮的小兒子陳博睿,從地上撿起帶血的刀指著陳老夫人道:“奶奶,你老了,前半輩子榮華富貴,也活夠本了,就不要再在這世上受苦了,而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就成全孫兒吧?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陳家重現輝煌。”
陳博睿說著,毫不猶豫地把大刀刺向陳老夫人。
陳老夫人嚇得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遍喊:“陳向榮,你快管管你兒子?老太爺,救命啊!”
陳向榮繼續一巴掌打在陳南煙的身上,大聲叱責陳南煙。
陳老爺子把頭扭向一邊,假裝沒有聽見。
周圍亂哄哄地,陳老夫人到底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不過幾息的時間,就被陳博睿追上。
陳博睿扔出達到,大刀插進了陳老夫人的後心,陳老夫人撲倒在地,不甘心地扭頭望向陳老爺子和陳向榮。
可是陳老爺子淡漠地看著遠處,好像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陳向榮仍然在教訓陳南煙,至於陳家的其他人,則麻木地站著,仿佛他們之間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陳老夫人悲涼地望著她這些所謂的至親之人,忽然大笑出聲:“陳家必亡!我不會寂寞,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哈哈……”
看見陳家人的行徑,秦夢荷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把匕首指著趙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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