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改變(1 / 1)

單威卻一動不動,任由母親打罵。

“娘,秦公子對女兒是真心的。隻是他家有悍妻,又有刁奴從中作梗。”

單薇薇哭得梨花帶雨,“他看女兒的眼神,與看旁人是截然不同的。”

餘氏和單威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歎息。“餘氏,我們走吧。”

單威握住餘氏的手,不再理會屋內的紛擾。

餘氏向老嬤嬤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同離開了。

單威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忍不住轉身看向餘氏。

他仔細打量,發現初入府中的餘氏曾是那麼靈動活潑,如今卻少了那份靈動,眉眼間多了一絲愁容。

“夫人,讓你受委屈了。是我疏忽了你,沒有好好照顧你。”

單威心疼地說道。

餘氏輕輕搖頭,淡淡地說:“夫君哪裡有錯?是妾身沒有處理好婆媳關係,讓你為難……”

單威伸手捂住餘氏的嘴,溫柔地說:“母親的事,就交給我父親去處理吧。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站在你這邊。

到了西北,我打算搬去我們自己買的院子裡住。”

餘氏驚訝地看著單威,她一直夢想著能搬出去住,但作為長子,他們是要與父母同住。

“可是,這樣於理不合。”餘氏擔憂地說道。

單威卻毫不在意:“我是個粗人,不懂什麼禮數。至於你,作為我的妻子,自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們搬出去住,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笑話,天二的話,讓單威有了強烈的危機感,要是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媳婦就要飛了。

餘氏看著單威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擔憂漸漸消散。

她輕輕撫摸著單威腫脹的臉頰,心中充滿了柔情。

特地找到小二,請求他取些冰塊來,打算用毛巾包裹著為單威冷敷臉頰。

單威目睹妻子如此溫柔體貼,嘴角不禁上揚,露出一絲笑意。

他身為一個粗獷的男子,怎會畏懼這點疼痛。

天二將偷聽到的消息如實轉告給秦澤煜。

秦澤煜微微扯動嘴角,淡淡道:“看來單威並未讓我失望。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看我也不必去西北了。”

天二麵露不屑,憤憤道:“那個單姑娘真是滿嘴胡言亂語,不知怎地竟敢詆毀咱們少夫人是河東獅,還說我這個下屬是惡奴。”

秦澤煜聽後,眉頭緊皺,滿臉嫌棄地說:“天二,既然常姑娘得了癔症,那我們就幫她一把,讓她的症狀變得名副其實。”

“屬下這就去辦。”天二應聲道。

秦澤煜淡淡地吩咐:“現在已是入夜時分,行事不要太過明顯,最好是讓軍中將士們親眼目睹她的症狀發作。”

他向來不是善茬,如今更是變得越發乖戾。

夜幕降臨,天二悄然離去,與黑暗融為一體,隻留下一個模糊的黑影在夜色中移動。

第二天清晨,秦澤煜不等他人,便帶著自己的人馬出發。

單威匆匆趕來阻攔:“秦爺,我先行一步回西北,預計今晚關城門之前會抵達西北城。還請秦爺允許我夫人和孩子跟隨在你們後麵。”

單威本也想一同前行,奈何昨晚他母親鬨騰了一宿,頭疼腰疼不斷,折騰得餘氏半宿未眠。

他看出母親是故意為之,想讓他們不得安寧。

秦澤煜垂下眼眸沉思片刻,隨即抬頭看向單威:“好吧,就讓他們跟著吧。”

話音剛落,單小寶歡快地跑過來,仰頭望著秦澤煜:“叔叔,我能跟你騎大馬嗎?”

秦澤煜淡淡地瞥了單威一眼,點了點頭:“行,你上來吧。”

單小寶興奮地跑到秦澤煜的馬旁,抱著他的一條腿,費力地爬了上去。

秦澤煜一把揪起單小輩的衣領,將他放在前麵,望著單威語氣冷冽:“讓你的夫人動作快點,我隻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單威如釋重負,連忙回應:“無需等待,我們即刻便可啟程。”

話音剛落,一輛馬車緩緩駛出,顯然單威早已有所準備。

秦澤煜未再多言,

一行人迅速離開此地。

直至午後時分,他們終於抵達西北城門口。

常小寶坐在馬背上,一眼便望見城牆上的男子,興奮地大喊:“龍叔叔!”

男子聞聲迅速下城,迎向小寶。

“小寶少爺。”龍副將向秦澤煜拱手致謝,“多謝壯士護送我們小少爺平安歸來。”

秦澤煜淡淡地指了指後方的馬車,“你們少夫人也在那輛馬車裡。”

隨後,秦澤煜與天二等人進城,尋了一家客棧落腳。

他們一行人氣質非凡,麵容冷峻,瞬間成為西北城的焦點。

剛安頓下來不久,西北將軍單一雄便派親衛前來邀請秦澤煜。

秦澤煜果斷的拒了單家的邀請,他不願與單薇薇有任何瓜葛。

儘管如此,他還是答應第二天去見單將軍。

次日清晨,秦澤煜換上了一身繡著祥雲圖案的長袍,腰間係著銀色腰封,佩戴著兩枚玉佩和一個磨損的荷包。

其中一枚是七彩雲紋的圓玨,顯得尊貴而不失雅致。

他頭戴玉冠,僅帶地二和天二前往單府。

剛到門口,便有小廝迎了上來。

他們被引至前院,還未進入廳堂,便聽到裡麵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單一雄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來:“混賬東西!人家救了你們的性命,你竟縱容你妹妹做出這等事來!

你還讓他護送小寶他們回來,簡直是丟儘了我們單家的臉麵!”

隨後傳來巴掌聲,副將忙上前勸阻:“大將軍息怒,少將軍這一路風餐露宿、受傷逃命,已經夠辛苦了。

昨天還挨了老夫人的巴掌,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活該!老子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單一雄的怒氣仍未平息。

"人家好心好意救了我們,你卻連勸說你母親和妹妹都做不到。"

單一雄怒氣衝衝地罵道,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父親,您彆生氣,我……"單威漲紅了臉,試圖解釋。

"我怎麼去勸母親呢?她一開口就是孝順孝順的,我怎麼反駁她啊?"

單一雄聽了,更是火冒三丈,揚起手來就要打他:"你這個糊塗蛋,人家救了你的命,你倒好,連句公道話都不敢說!真是氣死我了!"

單威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父親說得對,但他也無可奈何。

在這個時代中,孝順的枷鎖比什麼都重,讓他無法輕易開口。

他歎了口氣,默默地承受著父親的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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