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正午,秦澤煜才從沉睡中蘇醒。
洛清清正依偎在他懷中,手中捧著一本書,察覺到他的動靜,便輕輕放下書卷。
“阿煜,該起身了。”她輕聲喚道。
秦澤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洛清清,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輕輕在洛清清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聲音裡滿是寵溺:“好,我這就起來。”
一股莫名的力量湧遍全身,秦澤煜感到精神煥發,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他瞥見洛清清羞澀的模樣,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纖細的手上。
“清清。”他輕聲喚道,握住她的手,“謝謝你。”
洛清清聞言,心中一陣疑惑,總覺得秦澤煜話裡有話,不禁嗔怪道:“秦澤煜,你給我閉嘴。”
說罷,她抽回手,起身走向衣櫥挑選衣物。
秦澤煜笑著走到她身後,輕輕環抱住她,溫柔地說:“我給你帶了些東西回來,你一定會喜歡的。”
“什麼東西?”洛清清好奇地問。
秦澤煜將他在雪浪山底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包括皇祖母在京城的防備之心,以及他對父王未能逃脫的疑惑。
洛清清聽後,轉身擁抱著他,安慰道:“阿煜,我想皇祖母有她的用意。我們兩人一起努力,定能讓大虞河晏海清。”
秦澤煜點點頭,換上衣物。
他的身體經過天香洗脈膏的洗禮,早已不同於常人。
他看向洛清清的目光深情如墨,輕聲說:“今天我們要去軍營一趟,我來替你挽發吧。”
洛清清搖頭拒絕:“不要。”
她深知秦澤煜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每次他給她挽的發髻總是沒多久就散了。
秦澤煜卻堅持道:“我學了,這次一定會好的。”
洛清清無奈,隻好由他去了。
不出所料,秦澤煜的手藝依舊糟糕,發髻很快就散了。
好在木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散落的發絲,重新為洛清清挽了個漂亮的發髻。
秦澤煜見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連忙解釋道:“我真的學了,隻是拿天二練手的時候出了點差錯。”
他故意忽略了天二那生無可戀的表情,生怕引起洛清清的更多不滿。
洛清清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相視一笑,攜手走出了房間。
洛清清心中明了,秦澤煜為她挽發的心思。
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天二當時生無可戀的表情,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秦澤煜,天二恐怕要後悔跟了你這樣的主子。”她打趣道。
隨後,洛清清換上了一身華麗的百蝶穿花大紅雲緞對襟衣,搭配著翡翠撒花石榴裙,坐在銅鏡前。
秦澤煜輕攏她的青絲,那淡淡的香氣縈繞在兩人之間。
他從帶回的盒子裡取出一支珍珠纏花玉簪子,輕輕插在她的發髻上。
洛清清撫摸著簪子,讚歎道:“這支玉簪子真是漂亮。”
秦澤煜微笑著回應:“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覺得適合你。以後我們再去那裡,把裡麵的財物都收了吧。”
洛清清卻搖了搖頭,溫柔地說:“就放在那裡吧。我們的銀子已經足夠了,那些財物以後留給我們的孩子吧。”
提及“我們的孩子”,秦澤煜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
他憧憬道:“我也很期待我們的孩子,第一個最好是男孩,才能擔當起保護妹妹們的責任。”
洛清清這一路走來,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與責任,秦澤煜心中滿是疼惜。
他繼續為洛清清裝扮,將黃金所製的蝶戀花扁方和同款步搖斜插在她的發間,又點綴了幾顆小珍珠簪子。
洛清清看著鏡中的自己,疑惑地問:“今天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
秦澤煜深情地看著她,說道:“我想這樣的裝扮,以後將成為你的日常。無論世俗如何規定,我的女人理應享受這份奢華。哪怕你想成為皇,我也願意成為你的皇夫。”
洛清清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站起身,輕撫秦澤煜的臉龐,調皮地做出各種鬼臉,逗得自己哈哈大笑。
秦澤煜寵溺地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清清,今晚我……”
洛清清聞言,急忙拒絕道:“不行,昨晚太累了。”
她以為秦澤煜又要提及昨夜之事,趕緊拒絕。
秦澤煜卻淡淡一笑,解釋道:“我隻是說今晚陪你去看望外祖母,你想到哪裡去了?”
洛清清聽後,羞紅了臉頰,心中卻滿是甜蜜。
洛清清訕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哦,沒事,沒事。我都忘記了,是要去見外祖母的。”
說完,她轉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木雲正站在下麵,見到洛清清出來,恭敬地行禮道:“少夫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木雲的話剛落,就聽見天二來報冷一染和錢伯良求見主子。
洛清清翻了個大白眼,這倆貨是來蹭吃蹭喝的吧。
木雲跟著洛清清的這段時間,一直跟洛清清學做菜,已經得了洛清清的真傳。
做出來的菜,哪怕比不上洛清清,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冷一染和錢伯良這倆貨,自從在洛清清這裡吃過木雲做的美食後,就一直賴在洛清清身邊。
天天來蹭吃蹭喝,還厚著臉皮磨洛清清拿出好酒來,日子彆提過得有多逍遙了。
這不秦澤煜剛回來,這倆貨又打著拜見秦澤煜的旗號,過來蹭吃蹭喝。
果然這倆貨進來給秦澤煜行禮後,就儼然主人一般對著木雲道:“小雲,今天有什麼好吃的趕緊擺出來,主子早就餓了。”
洛清清無語地看著這倆家夥,吃了這麼長時間,秦澤煜都從西北回來了,這倆人還沒吃夠?
木雲微微一笑,“倆位公子彆著急,這就上菜,兩位平時喜歡喝的茶和酒,都給你們備著呢。”
冷一染道:“我就知道,還是木雲姑娘人美心善,不像某些人,不就是一點酒水嘛,小氣吧啦的……”
洛清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的真好聽,那是普通的酒水嗎?
不說空間裡出品的茶葉,不僅芳香甘醇,還能強身健體,提高免疫力,就是他倆喝的藥酒也是懸崖底下采集的大陸絕跡的珍貴藥材用靈泉水泡製而成。
這倆貨就是嘗到了甜頭,才會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天天賴在寶頂鎮蹭吃蹭喝。
洛清清一把按住酒壇,說道:“既然我小氣,你倆就不要喝了,給我滾!”
錢伯良急忙上前賠笑道:“夫人,你也知道這家夥嘴上就沒個把門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咱彆跟他一般見識。”
說著錢伯良瞪著冷一染道:“咱夫人不僅人美心善,還才高八鬥,是大虞第一才女,沒人能比得上,還醫術高超,是世間第一的神醫,文能舌戰群儒,武能上陣殺敵,巾幗不讓須眉,威名遠播四方……”
錢伯良越說越離譜,一通彩虹屁對著洛清清輸出,成功地把洛清清逗笑了。
這家夥為了一口吃的,也是拚了。
秦澤煜也看不下去了,整的好像他虐待下屬,沒給他吃過飯一般。
“行了,坐下好好吃飯。”
“好嘞!多謝世子爺。”
木雲趕緊讓人把菜端上來,今兒的菜品異常豐富,都是硬菜。
紅燒魚、糖醋排骨、泡椒鳳爪、枸杞蒸雞腿、清燉乳鴿、酸辣土豆絲、小雞燉蘑菇、油燜大蝦、炒脆肚、小炒牛肉……
隨著一道道菜端上桌子,錢伯良和冷一染不自覺的咽口水,沒辦法木雲姑娘做的菜實在是太好吃。
在寶頂鎮這麼長時間,他們沒次都是揉著肚子出門的。
錢伯良迫不及待地坐下來,自己到了一杯酒敬秦澤煜,“主子,恭喜你平安歸來。”
木雲替秦澤煜倒了一杯酒,秦澤煜剛舉起杯子,就被洛清清按了下去。
“你如今不能喝酒,不知道嗎?”她隨手把酒杯放在了冷一染麵前。
冷一染瞬間喜上眉梢,“世子,你這杯酒就由我代勞了。”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一口乾了,生怕洛清清反悔,把酒收回去。
看得洛清清直翻白眼。
吃過飯,洛清清的意思是去軍營裡,選出一批人來,打造成影衛。
秦澤煜不同意,他有好長時間沒見清清了,那種深入骨髓的思念,每天都折磨著他。
好不容易回來,他現在不想談任何事情,隻想和清清享受一下午,靜謐安寧的時光。
於是兩人一下午都窩在屋子裡,洛清清盤賬,秦澤煜看書,兩人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對方,相視一笑,氣氛溫馨愉悅。
晚上,洛清清請外祖母一家和陸錦溪夫婦過來,陸家兄弟嚷嚷著要再吃一次火鍋。
秦澤煜一聽頓時黑了臉,媳婦兒做好吃的他沒有第一個吃到。
他在媳婦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嗚嗚!
不開森!
非常不開森!
等聽到洛清清要和陸家合夥開火鍋店的時候,秦澤煜的不開森達到了頂點。
讓人把錢伯良喊來,咬牙切齒地吩咐:“錢伯良,夫人跟表哥的生意,你一定要好好談,一定不能讓外祖家吃虧。”
錢伯良看著自家主子漆黑如墨的臉色,一陣心驚肉跳,是誰惹到自家主子了。
不就是一個吃食生意嘛,自家主子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等錢伯良吃上火鍋的時候,錢伯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這東西一旦在大虞推出,肯定要大火呀。
特彆是冬天,吃上這火鍋,熱氣騰騰的,渾身冒汗,彆提有多舒坦了。
於是錢伯良也嚷嚷著,少夫人偏心,這麼好的生意不跟他做,卻跟表哥合作。
錢伯良甚至向洛清清表示,洛清清什麼都不用管,全部交給他,他們三七分成。
洛清清看見秦澤煜一直臭著一張臉,開始不明白秦澤煜到底怎麼了,直到錢伯良嚷嚷出來,才恍然大悟。
洛清清不禁失笑,這家夥怎麼這麼小氣?
洛清清本來隻想和外祖家作火鍋的生意,但為了安撫秦澤煜,隻好同意讓錢伯良也參與進來。
秦澤煜的臉色才微微好轉。
洛清清牽起秦澤煜的手,撓撓他的手心,湊近他的耳朵說道:“彆氣了外祖母他們過來,你彆黑著一張臉,晚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個除了你,誰也不能告訴的秘密。”
聽到洛清清如此信任自己,秦澤煜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
想到這是自己和洛清清之間獨有的秘密,秦澤煜一瞬間心花怒放,臉色頓時陰轉晴。
他本就長得俊逸非凡,現在微微露出笑容,頓時讓人眼前一亮,恍如皓月當空,龍章鳳姿說不出的清俊絕絕。
不要說女人,就連男人都看呆了。
陸錦潤和陸和泰兩人在一旁嘀咕道:“大哥,我怎麼覺得秦世子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是不是不歡迎我們?”
“彆胡說,這兩天你看秦家人對我們有那點怠慢?要是世子不歡迎我們,秦家人能對我們這麼熱情?”
“可能是我們沒有先去拜會世子,世子心裡不爽快。確實是我們失禮了,待會兒吃飯的時候機靈點。”
陸和泰小聲道:“那不是他不在嗎?怎麼能怪我們?”
陸錦潤敲了一下他的頭,“閉嘴!”
不多時,下人就準備了幾個鍋子上來,陸老夫人和陸大夫人、陳雯秀、秦二嬸、秦夢荷、洛清清一桌。
秦澤煜、秦雲峰、陸錦潤、陸和泰、秦二叔、錢伯良等人一桌。
冷一染和送陸老夫人過來的齊老爺子和齊家主等人一桌。
寶頂鎮秦府旁邊秦澤煜的下屬極其家屬坐了幾桌。
雖然是大夏天,眾人吃的滿頭大汗,但一個個直呼過癮,沒人喊熱。
洛清清又讓木雲下去榨了冰鎮果汁上來。
果汁配火鍋,那叫一個爽。
覺得沒來這人間白走一遭。
陸錦潤先站起來向秦澤煜敬酒:“世子,清清表妹年紀小,不懂事,有哪裡做的不好的地方,望世子多多包容。”
秦澤煜哼了一聲,“清清很好!”
一旁陸和泰聽出味兒來了,急忙拉著陸錦潤坐下,自己舉起酒杯道:“姐夫,你和我表姐,那是男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啊。”
秦澤煜剛聽到姐夫兩個字,眼中就彌漫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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