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與我何乾(1 / 1)

在徐氏的眼中,世間的男子都一樣。

新婚期的甜蜜,如同初升的朝陽,溫暖而耀眼,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新娘與丈夫。

然而,不過數年,那些侍妾、美婢,庶子、庶女便如雨後春筍般湧現。

即便是那些被人讚譽為情深意重的男子,他們的背後也總少不了其他女子的身影。

他們或許對發妻敬重有加,但終究難以抵擋外界的誘惑。

徐氏自己,也經曆了從最初的甜蜜到後來的嫉妒與怨恨,對男人的本質看得透徹。

秦澤煜,無疑是男人中的佼佼者,身份尊貴、容貌出眾、權勢滔天、年輕有為。

然而,他終究也是男人,有著男人的通病——好色與薄情。

他與洛清清的恩愛,不過是新婚的甜蜜尚未褪去罷了。

洛清清雖美,但歲月無情,再美的容顏也終將老去。

更何況,人心總是喜新厭舊,洛清清的地位,遲早會被更年輕、更美麗的女子所取代。

而洛清漪,雖然容貌不及洛清清,但她年輕、有活力,更重要的是,她曾是定北侯為秦澤煜精心挑選的未婚妻。

她錯過了秦澤煜,但那隻是暫時的迷失。

男人對於“求而不得”的女人,總是有著難以言喻的執念。

徐氏堅信,洛清漪與秦澤煜是天定的緣分,隻是好事多磨罷了。

如今,洛清漪已經回到了秦澤煜的身邊,隻要她好好經營這段關係,未來的日子定能過得幸福美滿。

徐氏拉著洛清漪的手,傳授著“馴夫之道”:“男人啊,要哄!就像哄孩子一樣。

洛清清那丫頭,當初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哄得秦澤煜接納她。

否則,以秦澤煜的身份地位,怎會輕易接納一個鄉下女子?”

"洛家之中,適齡女子眾多,她洛清清並非唯一之選。"

徐氏提及洛清清時,語氣中滿是不甘與埋怨,"當初我見她孤苦無依,才將這份榮耀贈予她,誰料她竟如此忘恩負義。"

她的心中,對洛清清的怨恨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徐氏始終無法忘懷,洛清清在聖駕前胡言亂語,導致洛家損失慘重,家產大半被"捐"出。

更過分的是,她竟還挑唆秦澤煜對自家夫君進行誣告,使得原本位高權重的禮部侍郎,一夜之間淪為嶺南小知縣。

徐氏每每想起,都覺得是洛清清一手造成了洛家的落魄。

來到嶺南後,徐氏目睹洛清清身為清煜宮夫人,風光無限,不僅在秦府內院獨攬大權,還拋頭露麵地協助秦澤煜處理事務。

她儼然成為了嶺南最尊貴的女人,無人能出其右。

徐氏心中的嫉妒與恨意愈發強烈,她忘記了當初是自家女兒不願嫁入定北侯府,是她強迫洛清清代嫁的。

她忘記了,洛家雖有其他適齡女子,但都是旁係,無法與洛清清相提並論。

定北侯之所以同意洛安和悔婚並找人替嫁,正是因為洛清清是真正的洛家嫡長女。

那時的洛安和與徐氏,都清楚洛清清的身份尊貴,才選她替嫁。

徐氏不願麵對這些事實,她固執地認為:"是我給了洛清清機會,讓她擁有了今日的榮華富貴。"

她對洛清清的怨恨愈發深重,"這個忘恩負義的丫頭,不但不感恩,還恩將仇報。"

她對女兒清漪囑咐道:"你嫁入郡王府後,一定要好好哄著郡王,站穩腳跟後再慢慢對付洛清清那個臭丫頭!"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算計與陰狠。

"還有,你要好好保養身體,早日生下子嗣。"

徐氏繼續叮囑道,眼中閃爍著對權力和地位的渴望。

一抹精光閃過,她輕蔑地笑道:“洛清清那丫頭,真是自作自受,報應不爽。

哼,就算她曾受寵又如何,終究還是沒能有個孩子傍身。

沒有兒女,就算身為正妃,在郡王府也難以挺直腰杆。”

徐氏轉向洛清漪,語氣轉為柔和,“清漪,你要爭氣,搶在洛清清之前生下長子,那你便是郡王府的功臣了。”

“男人嘛,總是看重子嗣的傳承。”

徐氏繼續道,“隻有生了兒子,女人才算是在婆家站穩了腳跟。

洛清清那丫頭,真是傻得可以,自己連孩子都沒有,卻還在為郡王府勞心勞力。

哼,她建府邸、建新城,到頭來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徐氏不屑地搖了搖頭,然後緊緊握住洛清漪的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的清漪可不一樣,你隻要哄好了郡王爺,生下世子,那洛清清所打拚的一切,就都是你們母子的了。”

洛清漪低垂著頭,臉頰泛起一抹緋紅。

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英俊的王爺、富有的郡王府、眾貴婦的羨慕與嫉妒,還有將那些曾經欺辱過她的人踩在腳下的快感……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美妙。

“郡王怎麼還不回來呢?”洛清漪輕歎一聲。

“等他回來,我就讓你父親去拜訪他,早些把婚期定下來。”

徐氏安撫道,“你的嫁衣我已經找了最好的繡娘去做,雖然嶺南這地方偏僻了些,但我會讓人用最好的金線,到時候一定讓洛清清望塵莫及。”

徐氏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洛清漪成為郡王府女主人的那一天。

而洛清漪,也受到了母親情緒的感染,滿心期待著與秦澤煜的婚禮,期待著成為郡王妃的那一天。

在這洛家上下一片歡騰之中,唯有洛安和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他擔憂,這門婚事未必能如徐氏所願那般順利。

畢竟,秦澤煜是個任性乖張的人,他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透呢?

洛安和對於秦澤煜的情感,與其說是尊敬,不如說是深深的畏懼。

他內心深處,對秦澤煜的期待和幻想始終保持著一種謹慎的距離,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他唯一的心理支撐,或許就是那句:“既然是秦老夫人親自挑選的人,即便秦澤煜心中有所不願,恐怕也不會輕易違背她的意願吧。”

然而,秦澤煜卻對此卻嗤之以鼻,“不!我能!我與秦老太君早已分家,她的意願,與我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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