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是為了給這位以盜墓為生的家夥一個深刻的教訓,也是想做個實驗。
秦澤煜生病的時候,洛清清堅持親自去探病。
周遭之人,皆以種種理由勸阻,生怕她步秦澤煜的後塵,染上疫症,要知道當時洛清清可懷有身孕。
洛清清卻說,人的心理狀態,能夠深刻地影響生理的健康。
當時,洛清清為了讓自己的說辭更為可信,還舉了兩個例子。
一個是,滴血實驗;
另一個,就是假性懷孕。
秦雲峰,作為秦澤煜的得力助手,自然是將這些話語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秦澤煜。
秦澤煜聽後,心中既感動於洛清清的深情厚意,又對她所提及的心理與生理的微妙聯係生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能親眼見證這一切,那該是多麼震撼人心的體驗。
假性懷孕這個需要的條件太多,一時還無法驗證。
但,滴血實驗很簡單。
它簡單直接,隻需找一個“合適”的試驗者,稍加布置,便能營造出一種逼真的氛圍。
於是,史明洲,這個不幸的盜墓賊,便成了這場實驗的犧牲品。
秦雲峰一邊說著,一邊拿匕首的尖端劃過史明洲的手腕。
疼!
好疼啊!
史明洲在黑暗中,各種觀感都被放大。他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匕首割開。
興許還流血了。
滴答!
滴答!
輕微的液體滴落的聲音,被蒙住眼睛的史明洲,聽得格外清晰!
流血了!
我流血了!
史明洲愈發恐慌,“饒過我吧!嗚嗚,我不敢了!”
“我就是個卑賤的小毛賊,您是貴人,又何必跟我一個小人計較?”
“我、我發誓!我拿我史家的列祖列宗發誓,以後再不敢盜墓了!”
“嗚嗚……我不想死!”
“來人啊。救命啊!快救救我!我、我的血要流乾了!”
“饒了我吧!嗚嗚,我不敢了!”
史明洲的哭嚎聲在空中回蕩,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然而,那“滴答”聲卻如同魔咒一般,持續不斷地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在這漫長的半天時間裡,史明洲的哭嚎與哀求聲此起彼伏,卻始終未能換來任何轉機。
他隻能無助地聽著那令人心悸的“滴答”聲,感受著身體逐漸失去力量的痛苦。
終於,在那一刻,他徹底絕望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微弱。
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一個人的心理作用竟然能夠強大到如此地步?
秦雲峰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
他從未想過,人的心理竟然能夠如此深刻地影響生理狀態。
而此時的趕來的秦澤煜,在得知實驗的結果後,也同樣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感慨萬分地說道:“原來人的心理作用,還真對人能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史明洲,此刻已經如同一條離水的魚,奄奄一息。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死神的影子正在向他逼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澤煜的聲音卻如同天籟之音一般響起:“行了!把他的眼罩取下來吧!”
隨著眼罩的摘除,史明洲的眼前頓時一亮。
他眯起眼睛,試圖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明。當他終於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他愣住了。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位容貌俊美、氣質非凡的男子——秦澤煜。
他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謫仙一般,讓史明洲一時之間無法回神。
“史明洲?”秦澤煜的聲音冷冽而威嚴。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史明洲,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然而,史明洲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喃喃自語道:“閻王爺?閻王爺竟長得這麼好看?”
秦雲峰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澤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秦雲峰慌忙捂住嘴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史明洲的話無疑觸動了秦澤煜的逆鱗,他在心中暗想:什麼閻王爺?我乃先太子的血脈,是未來的人王!難道我就隻有這一張皮囊嗎?
他冷冷地說道:“史明洲,你可知罪?”
史明洲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
他看著秦澤煜那張冷峻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閻羅大人,在下雖然以盜墓為生,卻從沒乾過傷天害理的事啊,望大人明鑒。"
史明洲的聲音顫抖,滿含乞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小的即便有罪,也該有量刑之處,求閻羅大人不要將小的直接打入那無儘的十八層地獄?"
史明洲的淚水如斷線之珠,混雜著鼻涕,將他的麵容糊成一片模糊。
這一幕,惡心到了有潔癖的秦澤煜,他輕蹙眉頭,轉身避開這令人不悅的畫麵。
緊隨其後的天一,見狀怒不可遏,猛然揮掌,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史明洲臉頰上。
"大膽狂徒!在郡王麵前,竟敢如此放肆無禮!"
"我既已身死,又何懼什麼郡王不郡王?"
史明洲的思緒似乎仍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對眼前的現實渾然不覺。
天一怒火中燒,又是一連串的重擊落在史明洲身上,每一擊都伴隨著他痛苦的呻吟。
"你竟還自稱已死?再敢胡言亂語,便是真正的自尋死路!"
"痛!彆打了,我的臉……"史明洲本能地呼痛,卻在這突如其來的疼痛中猛然驚醒。
"咦?痛?我……我能感覺到痛?難道……我沒死?"
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狂喜,但隨即又被身體的虛弱感拉回現實。
他清楚地感受到體內氣血的虧空,身體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無力,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心頭。
"你若再裝瘋賣傻,便是真的在自掘墳墓!"
秦雲峰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厲。
史明洲茫然四顧,看到天一陌生的臉,但當他看向秦雲峰時,那份熟悉感瞬間湧上心頭——白天正是此人將他綁縛,意圖放乾他的血。
"你……是想真死嗎?"秦澤煜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一道冰冷的寒流穿透了史明洲的心房。
他幾乎是本能地搖頭:"不想!"
"既然不想死,就好好為本王效力!"秦澤煜的話語簡潔而有力,不容置疑。
史明洲連忙點頭如搗蒜:"願意!小人願意為郡王爺肝腦塗地!"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過來,剛才的所謂"酷刑"不過是郡王給他的一個下馬威罷了。
與衙門中的殺威棒無異,隻是手段更為高明、更為殘忍。
他心中雖有不滿和委屈,但更多的是對秦澤煜手段的畏懼。
他低頭查看自己的手腕,卻發現那裡光潔如初,沒有絲毫傷痕。
血,什麼的,更是一滴都沒有。
至於自己聽到的滴答聲,則是一旁的一個竹管,在慢慢的滴著水!
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記住,這次隻是虛驚一場,但若有下次便是……"秦澤煜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小人絕不敢背叛郡王爺!"史明洲連忙表忠心,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這位郡王的手段,著實讓他心生畏懼。
殺人不過頭點地,而郡王所施之刑卻讓人生不如死。
他怕了,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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