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葉凡落下一斧砍向印婆手臂時,幾名邊軍骨乾按捺不住吼叫一聲。
他們齊齊揮刀向葉凡衝了過去。
他們實在無法忍受葉凡的囂張,更無法眼睜睜看著印婆被砍成肉球。
“嗖!”
隻是他們三個剛剛衝到一半,鐵木無月就擋在了他們麵前。
她一把擋開三名邊軍骨乾的利器,接著閃出一把鋒利軍刺。
撲撲撲的一連串銳響炸起,三名邊軍骨乾腹部被捅了十幾刀。
三人撲通一聲重重摔在地麵。
他們眼睛瞪大,很是痛苦抽動身體,鮮血嘩啦啦直流。
黑水台精銳下意識撲前,葉凡斧頭一轉,把他們全部掃飛出去。
鐵木無月一舔嘴唇,握著染血軍刺淺笑:
“葉阿牛在為民除害,誰再亂動,我就弄死誰。”
“你們非要跟印婆這個外賊一條道走到黑的話,我也不介意跟你們破罐子破摔。”
“我可以告訴你們,不僅茶樓堆滿了炸物,就是整個望北長街,我也埋設了不少炸雷。”
“一旦同歸於儘,不僅你們會死,進入望北長街的幾千戰兵,也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鐵木無月手裡再度閃出紅色遙控器,接著手指點擊了好幾下。
這一按,隻聽外麵轟轟轟幾聲響起。
門口幾個紅色燈籠同時發生爆炸,幾十名戰兵和戰車被掀翻。
威力巨大。
這貨真價實的一連串爆炸,讓眾人蠢蠢欲動的暴躁情緒重新平靜下來。
他們對茶樓藏有炸雷和汽油的質疑也徹底消散。
鐵木金盯著鐵木無月恨之入骨:“賤人,你還真是一條好狗啊。”
鐵木無月毫不在意鐵木金的目光,靠近葉凡挽著他的手臂嬌笑出聲:
“沒法子,葉阿牛是我欣賞的男人,也是我要征服的男人。”
“再說了,不做葉阿牛的狗,難道做你這廢物的狗?”
“怎麼,羨慕嫉妒恨我對葉阿牛的好?”
“可惜,我沒有尾巴,不然搖幾下給你看,看看能不能把你氣死。”
鐵木無月毫不客氣刺激著鐵木金,要把他心裡的怒火和嫉妒點燃。
強大的敵人,一旦失去理智,也就變得不足為慮了。
鐵木金熱血一湧,差一點就要暴起殺人。
所幸背後那隻帶著檀香的手,在最後關頭讓他再度冷靜下來。
葉凡拍了鐵木無月一下:“叫人把印婆給我吊起來。”
接著一斧落下,砍掉了印婆最後一隻手。
印婆一聲慘叫:“啊!”
慘叫剛剛喊出,葉凡又一斧頭砸在她下巴,讓她下巴脫臼喊叫不出來。
隨後印婆被吊了起來。
她的胸前還掛了一個木牌。
牌子被葉凡用鮮血寫著她是敵國探子的罪名。
葉凡還派人專門盯著,不給印婆自殺或者他人襲殺的機會。
他要印婆身敗名裂,他要讓沈七夜他們,好好感受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凡安排人做事的時候,全場眾人咬牙望著這一幕。
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人阻攔,哪怕心裡再憤怒。
這一刻的葉凡,占據了道德高度。
是你們說的啊,非我族類,必會現形。
現在印婆和皇蒲現形,我弄死她們示眾她們,完全是維護夏國啊。
幾個跟印婆交好的邊軍骨乾,悲憤不已蠢蠢欲動。
隻是沈七夜和夏參長又死死壓製著他們動作。
葉凡的強橫身手,鐵木無月的威懾,以及異族借口,誰上誰死。
“啊啊啊——”
被吊在門口的印婆也是嘶吼不已,心裡有著無法掩飾的滔天憤怒。
隻是被葉凡釘入銀針斷了四肢的她,彆說破籠而出反擊,就是尋死都做不到。
“你們就這樣任由他猖狂?”
夏秋葉對沈七夜等人擠出一句:“就這樣任由他打臉?”
夏參長沉默。
沈七夜沉默。
沈家眾人也都沉默。
葉凡不僅身手霸道,還占據了道德高度,他們確實一點法子都沒有。
夏秋葉看到沈家眾人沒有反應,隻能扭頭對葉凡吼叫一聲:
“趕儘殺絕,遲早會有報應的。”
夏秋葉聲色俱厲:“你也會成為所有人公敵!公敵!”
葉凡把目光從門口的印婆身上收了回來,看著憤憤不平的夏秋葉淡淡一笑:
“印婆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你們希望我的樣子嗎?”
“今天我如果沒有通過實驗室驗證,我肯定也會跟印婆和皇蒲博士一樣重傷。”
“你們和鐵木金會把所有新仇舊恨發泄在我身上,砍掉我四肢打傷我五臟六腑甚至千刀萬剮。”
“接著留我一口氣把我吊起來示眾。”
“再給我潑臟水,向夏國子民宣告,說我是赤子神醫,說我是葉堂少主。”
“然後你們就能打著屠龍殿被葉堂滲透的幌子,殺了夏殿主血洗屠龍殿了。”
“比起你們對我和屠龍殿的算計,我這點手段算什麼?”
“可惜啊可惜,我純純的夏國血脈,讓你們一切陰謀詭計都起不了作用。”
“反倒是印婆和皇蒲博士兩個牛鬼蛇神暴露了出來。”
“怎麼,心裡憤怒?心裡憋屈?”
“是不是我這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矛,讓你們所有人心裡很難受啊?”
“你們覺得印婆和皇蒲博士無辜,可又不敢推翻基因實驗室絕無問題的宣告。”
“因為基因實驗室有瑕疵了,你們還拿來驗證我,就等於挖殺人陷阱來殺我。”
“那就代表著你們今天不是純粹的驗證,而是衝著我小命來的。”
“那意味著沈帥是誅殺恩人的白眼狼,要擔負一輩子的罵名。”
“那還意味著鐵木公子今天很大概率要死在茶樓了。”
“沈帥背不起忘恩負義的罵名,鐵木公子也不想跟我同歸於儘。”
“所以啊,這基因實驗室,你們是打死都不能說意外說瑕疵。”
“可是基因實驗室沒有問題的話,印婆和皇蒲博士就是現出原形的非我族類了。”
“你們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我砍她們殺她們。”
“心裡無奈啊無奈,是不是這樣啊,沈帥,沈夫人,鐵木公子?”
葉凡丟掉染血的斧頭,抽出幾張紙巾,一邊擦拭一邊從沈七夜等人麵前走過。
沈七夜和鐵木金都呼吸急促,拳頭攢緊,臉色深沉如水。
葉凡掃過神情複雜的他們,隨後站到了鐵木金的麵前笑道:
“鐵木金,我和鐵木無月昨天沒有弄死你,你就該好好夾著尾巴養傷。”
“而不是弄一堆遺老遺少打著國家大義來找我晦氣。”
“你吃我這麼多次虧,難道就一點教訓都沒學會?”
“要弄死我,一定要雷霆一擊,還要百分百把握,哪怕百分之九十九把握都不行。”
“可你就是不聽,不聽,搞到現在這個地步,配得上你公子稱號嗎?”
“除了這基因實驗室,還有沒有殺手鐧,有沒有汙蔑我是葉堂少主的後備方案?”
“有就拿出來啊。”
“我就站在這裡,給你們再一次汙蔑我的機會,有沒有啊?有沒有啊?”
“這麼多人,這麼多國之精英,汙蔑我是葉堂少主的手段,隻有基因實驗室這一招?”
“你們太屍位素餐了,你們太昏庸無能了。”
“我上個廁所,都會多拿兩張紙,你們來陷害我來殺我,卻沒有後備方案?”
“實在不行,你可以要求我跟你驗個dna啊,拿著報告指控我們不是父子關係,然後說我不是夏國人啊。”
“你是夏國人,我不是你爹,我就可能不是夏國人。”
“你們連這個胡攪蠻纏都不會,簡直不如我那死去的前丈母娘。”
葉凡毫不客氣打著鐵木金等人的臉:
“你們讓我很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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