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豢養私兵
趙國與薑國的這一仗,誰勝誰負,赫連玥沒有太大的擔心。
她知道,有閃電和大聰明護著徒孫,即便是有驚,也必定不會有險。
此時,關在牢獄中的魏舒雅苦逼得像是隻陰溝裡的老鼠,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不應該是她的生活。
她應是天之驕女,是睥睨天下蒼生的存在,而不是像如今這樣,活得卑微如螻蟻。
心中的不甘讓她想要逃離牢獄,可才七歲的女孩,怎麼可能成功越獄呢?
她把目光投向了一同關押的生母沈秋娘,若是用她討好獄卒,讓獄卒用一具身量與自己差不多的屍體來偷梁換柱。
那是不是就有了逃離此地的生機?
沈秋娘驚恐且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兒,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曾經乖巧孝順的女兒會向她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
讓自己出賣身體去換她逃出生天?
赫連玥也預感到,魏舒雅絕不可能就這樣甘心的被關在牢獄之中,她的父親魏騫已被斬首,走投無路的她定會有所動作。
所以,決定親自去牢房會一會她。
當赫連玥出現在牢房時,魏舒雅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
“妹妹,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她激動地問。
赫連玥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
魏舒雅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凶狠起來:“你彆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
到時候你會跪著認錯,求我放過你。”
赫連玥不厚道的笑了,看樣子女主在遭受打擊後,提前覺醒了呢!
這樣才好玩嘞!
她賤兮兮的笑道:“想越獄是吧?可惜你做不到了哦,從今天開始,我會派人把你盯得死死的。”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魏舒雅在牢房裡憤怒地嘶吼。
作為一個修仙之人,赫連玥做不到對一個還未曾做出害人性命的七歲小女孩下毒手。
而且,自己若是出手的話,就怕天道會以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徒弟徒孫。
一旦與天道正麵杠上,也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勝算?
現在這樣也算是製衡,未來的事隻能徐徐圖之。
赫連玥離開牢房後,便去找皇帝要了兩名暗衛,叮囑他們一定要盯緊魏舒雅。
然而,赫連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還真有本事逃脫。
趁著夜深人靜,魏舒雅的身體竟然縮成了嬰兒大小,然後利用自己跟隻貓差不多大小的身體,從牢房的窗戶鑽了出去。
在夜色的掩護下逃出牢房,她拚命地奔跑著,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遠離這裡。
魏舒雅不大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寸寸縮骨的本領,就好像是上天突然間賦予她的。
古語雲: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大好的機緣。
但她畢竟隻是個孩子,一路奔跑,很快就累得氣喘籲籲。
就在這時,她發現前方有一輛馬車,於是毫不猶豫地就地一滾爬了上去。
車廂內,一位眉眼清俊的少年正靜靜地坐著,他看到突然闖入的魏舒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是何人?還不快快滾下車!”車夫怒斥道,他懊惱自己一個沒注意,就被這個小叫花子鑽了空隙爬上了車。
魏舒雅喊出一聲:“公子救我!”就適時的假裝暈了過去。
車夫正欲把人提起扔下馬車,被少年攔下:“彆扔,先把她帶回去。”
少年是清河崔氏的長房嫡子崔逸塵,他此次秘密進京是為除去族中奸細而來。
不久前,一次平常的宴請,三房的一名庶子崔學濯偷溜進家主的書房,盜取了一幅藏寶圖,赴京找岐王獻圖。
此前,他一直是岐王在崔氏一族中的暗樁,為的就是謀取那幅藏寶圖。
岐王豢養私兵是一筆龐大的開支,需要足夠的銀錢支撐。
早年間,他便聽聞清河崔氏有一處寶藏,寶藏的位置在傳下來的一張圖上,寶藏中的金銀財寶多不勝數。
並且還有一脈崔氏的分支世代在那裡駐守,寶藏內外均設有龐大的機關陣,任何人都無法靠近分毫。
隻有得到那張藏寶圖,才能找到寶藏的確切位置,再找精通機關術的高人想辦法破除機關,所有的財寶便唾手可得。
崔逸塵此番進京並非為了奪回藏寶圖,隻因那圖是偽造的,目的就是為了時不時的清除族中的細作。
崔氏一族家風嚴謹,一貫秉持著不摻和旁人的俗事。
但今晚,崔逸塵直覺自己好似不受控製一般,出手留下了魏舒雅,十多年的冷靜自持,讓他生出一絲驚慌。
總感覺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推著自己往前走,並無法與之抗衡。
晨光破開黑夜,魏舒雅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雅致的房間內。
她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為自己精湛的演技得意不已,誰能想到裝昏迷竟能直接呼呼大睡過去。
意識到自己成功逃過了一劫,心中暗自慶幸。
同時,她也好奇救命恩人的身份。
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名丫鬟走了進來:“姑娘醒了?奴婢這就去稟告公子。”
隨後,又有兩名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
魏舒雅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原本穿著的襤褸衣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麵料柔軟的雪白色絲質中衣。
看來,昨夜救她的那個少年家世定然不俗。
洗漱完畢,換上了新衣裙,丫鬟端著早餐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桌上擺放了幾碟小吃和一碗清粥。
“姑娘,府醫說你身體有些虛,最好先吃些清淡的,再慢慢調養。”一名丫鬟解釋道。
其實,她們也不明白公子為何會對一個路上撿來的小乞丐如此厚待。
用過早膳後,魏書雅讓丫鬟帶自己去她們公子的書房,說要當麵答謝他。
穿過抄手遊廊,來到書房前,守在門口的侍衛進去通傳。
片刻後,侍衛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跨步走進書房,魏舒雅被裡麵的陳設和布置看呆了,這派頭比自己父親魏國公曾經的書房都過猶不及。
琳琅滿目的名畫古董件件價值不菲。
崔逸塵坐在桌案後,淡淡的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魏舒雅上前福身行禮:“民女沈舒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民女雙親亡故,流落到京中,後被歹人尋釁,走投無路時得公子搭救,民女感激不儘,願為奴為婢侍奉公子左右。”
她用生母的姓氏,為自己換了個新的名字。
崔逸塵並未全信,看著這個才七歲模樣的小女孩,心中有疑,但還是決定暫且收留她。
確切的說,是自己無法拒絕,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繩索要將他們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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