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吵醒了府裡熟睡中的人,就連老夫人也被吵醒了。
蕭長澤披著睡袍走出書房,下人們也驚惶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間查看情況。
有丫鬟小心的敲門走進何書玲的臥房,見她歪斜的倒在床上,就伸手去探鼻息。
發現人沒死,還尚有氣息,便轉身跑出去呼救:“快來人啊!夫人暈倒了。”
赫連玥在空間裡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想不到這女人這麼不經嚇,一點都不好玩。
她正想著接下來怎麼懲罰這個壞女人,一時疏忽,就飄出了空間。
來到房間的眾人聽到細微的聲響,紛紛看向房頂。
赫連玥飄在房間的上方,一臉茫然的看著站在地上的人。
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在空間外了,還好身上罩著一條白床單,不由鬆了一口氣。
通過白床單挖出的兩個眼洞,好整以暇的看著下方的人。
“你是哪裡來的鬼怪?”蕭長澤皺眉問道。
赫連玥看著他,想偷偷溜走。
“我......我是路過的......”她支支吾吾的用變聲器說道。
“路過?你一個鬼怪深更半夜路過彆人的家裡?”
蕭長澤顯然不信,而且他並不怕什麼鬼怪:“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府中的下人見到這個飄在屋中的鬼,都已嚇得瑟瑟發抖,偏偏司令還要跟鬼掰扯不清,不肯讓鬼離開。
幾個丫鬟仆婦欲哭無淚,膽小的早已嚇暈了過去。
就在此時,何書玲的三個孩子跌跌撞撞地奔進了屋內,看到飄著的鬼,嚇得不敢再抬頭。
蕭長澤一眼瞥見他們,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兒。
由於擔心小女兒的安危,他快步走出了何書玲的房間。
而赫連玥亦是瞬間回過神來。
她身形一閃,迅速閃進空間,接著如同鬼魅一般穿過牆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蕭長澤伸手推開房門的那一刹那,赫連玥恰到好處的佯裝在床上剛剛睡醒。
她輕輕地揉著雙眼,仿佛還沉浸在夢鄉之中。
迷迷糊糊的開口問:“爹爹,天已經亮了嗎?”
話音剛落,便又再次躺下,將頭埋進枕頭裡,繼續裝出熟睡未醒的模樣。
就好像方才根本未曾睜開過眼睛似的。
見到小女兒安然無恙之後,蕭長澤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動作輕柔的將房門合上,並小心翼翼地轉動把手,確保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做完這一切後,他轉身朝著走廊走去。
走了幾步後,蕭長澤停下腳步,轉頭對身旁的管家道:“祥伯,給陳醫生打個電話,讓他儘快過來一趟。”
祥伯連忙應道:“司令,您放心,我之前已經打過電話通知陳醫生了,想必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在來路上了。”
就在同一時刻,赫連玥又悄無聲息的再度進入了何書玲的房間。
幾乎沒有引起任何聲響。
她敏銳的目光迅速掃視四周。
留意到那些原本就戰戰兢兢的下人們此刻依然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絲毫不敢有任何異動。
而何書玲的三個子女,則緊緊依偎在床邊,滿臉淚痕,泣不成聲。
他們充滿了恐懼,沉浸在悲傷和驚嚇之中。
並沒有察覺到赫連玥剛才曾有過片刻的離開。
看到這一幕,赫連玥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慶幸自己剛才的離開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於是便放心大膽地繼續在屋內飄蕩起來。
她披著白床單,飄得正起勁,見蕭長澤又返回了。
便故意在他眼前突然消失,閃進了空間,這樣他就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畢竟,他才剛剛見過自己,也不可能會聯想到隱身穿牆這樣的奇事。
蕭長澤親眼看著披白布的鬼在自己眼前消失。
環視了一圈屋內,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正當他思考之際,管家的聲音傳來:“司令,陳醫生來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拿著藥箱走進房中,為何書玲做起了檢查。
片刻後,他收起聽診器:“司令,夫人並無大礙,應該是驚嚇導致的暈厥,休息幾日就行。”
何書玲也在這時醒了過來:“長澤,有鬼,家中有鬼啊!”
蕭長澤臉色陰沉:“胡說,這世上哪來的鬼。
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妄圖嚇唬你們。”
他心中暗暗思忖著,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家中鬨鬼這檔子事兒。
萬一傳出去,被外頭那些彆有用心之人肆意散播開來,自己就成了彆人的談資。
於是,他對站在一旁的管家,語氣嚴肅的說道:“祥伯,從現在開始,府裡再加派些人手。
務必確保夫人以及少爺小姐們的安全。”
說完這番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躲藏在空間裡的赫連玥見沒什麼事了,待眾人紛紛散去後,也悄無聲息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明時分,她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後,就去了餐廳吃早餐。
不見何書瑤三個子女的身影,問了便宜爹之後。
才知道他們三個都病了。
赫連玥不動聲色的佯裝對昨夜的事毫不知情。
“小九兒,昨日爹爹太忙了,今天帶你去駐紮在城外的部隊逛逛。”
“不去,我又不會打仗,有啥好看的。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忙,沒空。
爹爹,前天我們去吃席的時候,記得有人說今天下午有個拍賣會。
我想去拍賣會賣一些東西,你借我二十來個兵,幫我搬東西。
再要五名會開摩托車的人,必須要駕駛技術熟練的。”赫連玥老神在在的道。
聽到小女兒說要二十個士兵搬東西,還要五個會開摩托車的人,蕭長澤有些不可置信。
小家夥來的時候就穿了一身臟兮兮的粗布衣褲。
哪來的東西需要二十來個人搬?
她先前說有隻小白狗幫她藏東西,關鍵是自己至今連那隻白狗的狗毛都沒有瞧見一根。
先前她拿出來的那些東西應該是哪個洋人藏的軍火,被自己的聰明女兒黑吃黑,貪墨了。
估計她以前一直都潛藏在那些洋人的周圍。
所以,才會用外語罵人這麼溜。
很有可能,她還偷了好些洋人的東西,所以想銷贓?
蕭長澤心裡雖這麼想著,麵上卻不顯:“行,那爹爹便派二十名士兵和五名會開摩托車的兵隨你同去。
不過,小九兒,你想賣什麼東西?可彆被人給騙了。”
赫連玥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保證:“放心吧爹爹。
我賣的東西一定能賣出好價錢。”
吃過早餐,蕭長澤打了個電話到司令部。
沒過多久,人和車都已經等候在府門口了。
赫連玥滿意的坐上爹爹派給她的小汽車,二十五名士兵站在了兩輛軍卡上,一起向城外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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