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扇緊閉的密室門內傳來的聲響,吸引了大廳裡所有的視線。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環境中卻顯得格外突兀,也吸引了赫連玥的注意力。
她猛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般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望去。
眼角的餘光正巧捕捉到艾莉莎掛在胸口的那個吊墜,竟然又開始散發出微弱但醒目的光芒。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她腳下生風,迅速向前邁出幾步。
緊接著,隻見她輕盈地一躍而起,如同一隻矯健的飛燕。
伸手準確無誤的將那個正在散發著瑩光的玉墜,一把拽入自己的手中。
就在她握住玉墜的刹那間,原本瑩白柔和的光芒驟然變得明亮起來。
仿佛要衝破一切的束縛。
然而,與此相伴而來的還有一聲極其輕微卻又異常清脆的碎裂之聲。
隨著這聲脆響,赫連玥驚訝地發現,原本握在手中完好無損的玉墜竟突然布滿了細密的碎紋。
這些碎紋就像是蛛網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僅僅眨眼之間,玉墜表麵徹底化作無數細小的粉末。
從她的指間緩緩飄落,最終飄散在她眼前的地上。
須臾間,一道璀璨奪目的流光宛如閃電一般從她肉乎乎的手掌中飛射而出。
懸停在了寬敞的大廳半空。
緊接著,這道流光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徑直朝著艾莉莎飛去。
並毫無阻礙的直接沒入了她光潔如玉的眉心深處。
如此令人驚詫萬分的場景,險些讓站在一旁的赫連玥驚得回不過神來。
她心中猛地一緊,下意識的開始迅速自查起自己的身體狀況以及所擁有的異能和法力。
經過一番仔細的自查之後,赫連玥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缺少任何東西。
無論是異能還是法力都安然無恙。
直到這時,她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才終於緩緩落回了原處。
之所以會出現剛才那般驚詫不已的反應。
完全是因為她內心極度擔憂,怕自己身上的異能和法力會被他人悄無聲息地偷偷奪走。
如今既然已經確定自身毫發無損、一切正常,那麼她自然也就不再為此而憂心忡忡了。
赫連玥輕輕地抬起眼眸,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正處於一種奇異狀態之中的艾莉莎。
此時此刻的艾莉莎,模樣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
她看起來猶如一隻經過長時間烘烤而熟透的火雞一般。
全身上下源源不斷地向外噴湧著滾滾熱氣。
這些熱氣似乎是從她身體內部噴發出來似的。
更為驚人的是,就連艾莉莎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在此刻居然也隱隱透出了一抹詭異至極的紅光。
這抹紅光如同血月當空時灑下的血色光芒。
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格外嚇人,讓人毛骨悚然。
周圍的蟲子們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它們根本不曉得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緣由。
唯有赫連玥對此情況可謂是心知肚明。
因為她非常清楚明白,這位蟲族女王此番顯然是獲得了一場大機緣。
就在眾多蟲子都還沉浸在對艾莉莎驚人變化的驚愕之中尚未回過神來的時候。
艾莉莎身上那原本耀眼奪目的紅光開始漸漸地收斂起來,宛如退潮時逐漸消退的潮水一般。
與此同時,那些滾滾熱氣也慢慢地消散而去,直至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終於,她緩緩睜開了雙眸。
在她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驚喜與興奮交織而成的璀璨光芒。
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突然綻放出無比絢爛的光彩。
她驚喜的低語:“我有靈根了,可以像師父一樣修仙了。”
詫異的蟲子們,根本不懂修仙是什麼?靈根又是什麼?
他們隻覺女王或許是被注射了什麼奇怪的藥劑,狀態有些瘋魔了。
都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庫拉德,等待他的一聲令下,就把女王帶下去看押起來。
見蟲族內部亂糟糟的一團,赫連玥一點都不想趟這趟渾水了。
但密室還是要去探查一番的。
原因無他,直覺告訴她,這裡麵一定有好東西。
這時,庫拉德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為防止女王傷害到彆人,先將她帶下去關起來。”
立刻有一隊蟲子手持槍械圍了過來。
赫連玥和夜衡完全被無視了,蟲子們繞過他倆,想直接控製住艾莉莎。
艾莉莎怎麼都想不到,自己作為蟲族的女王,下麵的蟲子竟敢如此大膽,以下犯上。
這裡是蟲族的老巢,想僅憑一己之力想要殺出去絕不是易事。
如今能在這裡能來去自如的,估計也隻有小魔頭一人了。
麵對現下眾叛親離的局麵,能救自己的就隻有她了。
艾莉莎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祈求。
赫連玥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救你出去可以,但你必須打開密室的門,讓我進去瞧瞧。
我對裡麵的東西很感興趣。”
這要求對於艾莉莎來說顯得有些過分了。
密室裡的是傳授了她三十年本事,還護了她三十年的師父。
自己怎麼可以忘恩負義的出賣師父的藏魂地。
艾莉莎當即咬牙拒絕:“不行,密室中的是我的恩師,我不能這麼做。”
赫連玥輕輕哼了一聲:“那你就在這兒等死吧。”
周圍的蟲子越來越近,艾莉莎心中焦急萬分。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對著赫連玥喊道:“我答應你。
隻要你能保我安全,我便帶你進密室。”
赫連玥滿意地點點頭。
夜衡在一旁小聲問道:“玥兒,你真信她?”
赫連玥自信一笑:“我賭她現在沒得選。”
在她的護佑下,蟲子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都避她如蛇蠍。
艾莉莎脫離蟲子的控製,走向密室大門,口中念起一串咒語。
緊接著,她向虛空打出兩掌,密室大門緩緩打開。
隨即,一股強大的靈力撲麵而來。
眾人皆是一驚。
隻見密室的中央有一個蒲團。
艾莉莎看到蒲團上坐著的近乎快要羽化的黑影後,驚呼:“師父!”
她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傷得如此之重?
估計自己再晚些時候進來的話,可能就見不到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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