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管邵瑀再怎麼不情願,大部隊還是按時出發了。
幾人下了車,這裡的景色與昨日完全不同,是一處天然農田,深處有比人高的蘆葦叢生,隨著風動簌簌作響,遠山磊磊,群林岩岩,水天一色,不遠處池塘波光粼粼。
“塘主說他備了幾套捕魚服,還有工具和折疊地籠。”季錦洲視線從手機處移開,四處尋找,終於在岸邊找到了。
“在那!”
他們穿上捕魚服,看完了塘主發過來的視頻教程,迅速下田。
“邵瑀你看!”薑蘇安使勁一挖田裡水下黑漆漆的淤泥,樂不可支,“這裡也可以玩泥。”
邵瑀強顏歡笑。
他就這麼哀怨地看著薑蘇安蹦上蹦下跑來跑去長達三小時,興奮地一無所獲。
這淤泥就那麼好玩嗎?
很快日薄西山,關妤穿著捕撈服,握著根夾鉗踏水路過,被季錦洲喊住。
“你乾什麼呢走來走去。”
她展示手上的剪刀,在夕陽輝映下閃著危險鋒芒,“我給福壽螺做手術呢。”
季錦洲好奇:“什麼手術?”
“絕育手術。”關妤乾脆回答,“很簡單的,你看。”
她低頭左右查找,看到了個拇指和中指圈起來的圓圈大小的福壽螺,兩隻福壽螺緊緊貼著,在做一些繁衍的事業。
關妤提起兩隻相連的福壽螺,在季錦洲眼前晃了一下展示,然後把兩隻福壽螺拔開。
季錦洲試圖阻止:“等等——這不太禮貌吧......嘶。”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看夠了嗎?那再來一個。”
季錦洲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反應過來,又被迫目睹了一場絕育手術。
他忙拒絕,“不用了,我看夠了。”
“好吧。”關妤遺憾點頭,“你還想看就叫我。”
“......我會的。”
“關妤,你臉怎麼這麼紅。”季錦洲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才注意那張豔麗的臉上漫著不正常的紅,像曬傷了似的紅了一片。
“太陽曬的吧。”關妤不以為然,“三個小時,我夾了整整一條黃鱔!”
季錦洲很配合,“哇,你釣這麼多,我們吃得完嗎。”
“你看我的,我這一籠有好多黃鱔!”季錦洲提溜起來給她看,“塘主說他提前放了好多籠,讓我們可以自己收。”
裡麵各種大小各種花紋的長條生物活躍地在籠子裡掙紮跳躍。
關妤湊近仔細瞧,“你確定是黃鱔嗎?我怎麼覺得花色不太對呢?”
季錦洲扯了扯唇,毫不在意,“可能是典藏皮吧。”
她瞧著越來越不對勁,狐疑開口:“你這一籠子是蛇吧?”
“怎麼可能!”季錦洲有些急了,“這明明就隻是花色不一樣的黃鱔啊。”
關妤被氣樂了,“對對對,被咬了身上就起倆包,一個身上包,一個墳頭包。”
“......”
見她神色如此篤定,季錦洲也開始懷疑自己了,“真的是蛇?”
“咬一口包死的。”關妤接過籠子,打算給這一籠子蛇放生了。
她臉色一變,俯下身時一陣頭暈目眩,難受地按了按太陽穴,眼前的景色逐漸暈眩模糊。
“季錦洲......”她探出手去摸季錦洲的所在,“這田怎麼在旋轉。”
還沒摸到季錦洲的手,她眼前突然一黑,失去意識地向後倒,被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接住,她聽見季錦洲焦急地叫她,放心地暈過去。
季錦洲扶著她,臉上瞬間失了血色,扶著她的手都在顫抖,“關妤?你怎麼了!”
不會被蛇咬死了吧?
他試探性地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薛尋發現了不對,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什麼?關妤被黃鱔咬死了?”
“不是黃鱔,是蛇吧?”
“被蛇嚇死了嗎?”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凶手。”薛尋若有所思。
夏清焰眼神淩厲,“他是凶手?”
“不是,死過人的房子叫凶宅,死過人的車叫凶車。”薛尋眉眼彎彎,還有心思開玩笑,“他的手是第一案發現場,當然就叫凶手了。”
夏清焰:“......”
薑蘇安怯怯地扯了扯他,“薛教授,你就彆開玩笑了,錦洲哥哥都快嚇哭了。”
季錦洲凶巴巴反駁:“誰哭了?我沒哭!”
他隻是怕關妤在他手裡往生了,對他不吉利而已。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關妤的手好像還沒碰到蛇籠吧?】
【不會是死機了吧?】
【又不是偽人,死什麼機啊。】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小姐,節目上不讓死人。】
“喲,關妤往生啦?”邵瑀詫異出聲,“死這麼快?”
所有人的目光如箭齊齊射向他。
邵瑀:“......”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喜悅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邵瑀自覺失言,忙扯回話題:“我的意思是蛇毒蔓延應該沒有這麼快,趕緊叫救護車,然後確認傷口是不是銀環蛇。”
“我已經叫救護車了。”夏清焰冷靜走回來,仔細看的話,她拿著手機的手細細地打著顫。
“邵瑀,你會看銀環蛇的傷口嗎。”薑蘇安焦急地看他。
“她被咬哪裡了?”
季錦洲使勁一咬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
邵瑀指揮著季錦洲翻折開她的袖子,“我百度識圖一下。”
薛尋:“......”
蛇咬的傷口也能百度識圖?
季錦洲怎麼翻都翻不到傷口,陷入沉思。
邵瑀打開手機嚴陣以待,期待地看著她:“傷口呢?”
季錦洲茫然:“對啊,傷口呢?”
“你問我?”邵瑀皺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現咬一個。”
“這就不用了吧。”夏清焰冷聲嗆他,“還得多打一針狂犬疫苗。”
邵瑀怒目而視。
這素人會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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