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寧洗完臉,走出來。
林東一眼就察覺到了異常,“出什麼事兒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唐暖寧表情複雜的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平靜道,
“沒事,感冒了,狀態不太好。”
林東很擔心,
“看醫生了嗎?最近支原體和甲流乙流盛行,不舒服就要趕緊去醫院抽血,確定病症趕緊吃藥。”
“昨天已經看過了,問題不大。”
唐暖寧招呼林東坐下,把話題繞到了南晚身上,
“最近有晚晚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
“那你聯係她的經紀人了嗎?”
“最近一直在聯係,可一直聯係不上,她那個經紀人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我拖朋友聯係她的家人詢問,連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林東說的坦坦蕩蕩,表情也沒什麼異常。
唐暖寧皺眉,“實在不行報警吧。”
“嗯?”林東愣了一下。
夏甜甜也很意外,“報警?為什麼要報警啊?”
唐暖寧說:“晚晚都失聯那麼久了,我有點不放心。”
“可晚晚是個大明星,如果報警,會不會對她的名聲有影響?”
夏甜甜一臉擔憂,林東卻蹙著眉說,
“我覺得暖寧說的對,這麼久都聯係不上晚晚,我也擔心,我再聯係幾天試試,實在不行就報警。”
唐暖寧看了林東一眼。
他一點都不抵觸報警,難道他沒撒謊?
難道他真不知道晚晚去哪兒了?
臥室內,大寶二寶有悄悄話要說,就把三寶打發出去陪唐暖寧去了。
他倆又擠在了電腦前。
“還沒查到嗎?”唐二寶著急。
昨晚大寶回來就開始查那個鬼麵人,結果查了一晚上,什麼信息都沒查到。
以他現在在黑客界的地位,連他都查不到,證明這個人很厲害,很神秘。
他越厲害越神秘,對於他們來說就越危險。
今天警察一來,唐大寶想明白了一些事。
昨晚,那個鬼麵人肯定知道他要去拿那個東西!
鬼麵人故意把薄慧敏放在那個東西上,就是為了留下他或者二寶的指紋。
他是想留下他們殺人的證據!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假如昨晚他們兄弟兩個真把人給殺了,他是要拿著證據威脅他們?還是有彆的目的?
按說,他們母子幾人根本沒機會得罪這號人物。
他們三兄弟還小,又一直生活在山裡,沒機會跟外人結仇。
而媽咪又是個普通的不能再不普通的女人了,更不會得罪到這麼神秘的人。
所以,這個鬼麵人針對他們的可能性很小。
他可能是想利用他們對付薄宴沉!
畢竟,他們是薄宴沉的親兒子,利用他們對付薄宴沉,這條路可行。
不過,有個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他們和薄宴沉的父子關係的?
而且以上分析都是猜測,不是準確信息。
因為現在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所以他到底是他們的敵人,還是薄宴沉的敵人,還不好說。
唐大寶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不過還沒搞清楚呢,薄昌山的信息突然鑽進來了,
【寧先生,東西您拿到了嗎?】
唐大寶皺皺眉頭。
薄慧敏昨晚出事,薄昌山肯定已經知道了,他這個時候問他,應該是有所懷疑。
唐大寶回他,【拿到了。】
【拿到就好,昨晚那裡出事了,我還擔心您沒拿到。】
唐大寶騙他,【我白天就過去拿了。】
不等薄昌山回話,他又說,
【你們想調查的人已經有眉目了,我這兩天就會把有關他的資料給你們。】
【好的好的,辛苦您了。】
薄昌山的心腹客客氣氣的回完信息,對薄昌山說,
“老爺,看來咱們猜錯了,這個寧先生不是昨晚偷襲大小姐那人,寧先生白天就已經把東西拿走了。”
薄昌山蹙著眉,一副不解的樣子,
“可慧敏在的那個位置,正是咱們放東西的位置,太可疑了。”
“其實也能理解,那個位置是寧先生選的,本來就相對隱蔽,而凶手想對大小姐行凶,肯定也要找個相對隱蔽的位置。”
薄昌山沉思了好一會,點點頭,
“嗯,這件事先不想了,寧先生那邊已經有眉目了,你這邊儘快把資產清算好,隨時做好跟那人合作的準備。”
“是!對了老爺,下個月初就是薄家祖上祭祖的日子,按照往年慣例,當天薄家全體要一起去山裡祭拜,可深寶少爺這個情況……去年就差點出事,今年還通知深寶少爺嗎?”
薄昌山厲聲厲色,
“他是薄家唯一的後代,是薄家未來的繼承人,連祭祖這種事都不參加,怎麼說的通?
讓他去!彆人嘲笑他也好,羞辱他也好,都不用理會,我隻需要他有口氣活著就行,不需要他活的有多好!
剛巧也趁這個事壓壓薄宴沉的傲氣!他再有本事又如何?兒子還不是個將死不死的廢物!”
“……”
接下來幾天,津城一直在下大雨,晝夜不停,也不知道老天爺到底在為誰哭泣。
唐暖寧一直病著,那天她送走了林東以後,就又倒下了。
她擔驚受怕後又淋了雨,身體扛不住,一直高燒不退,病了好幾天了。
而薄宴沉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
兩點一線,不是在家裡陪深寶,就是在公司工作。
那天跟唐暖寧吵完,他身上的氣壓就變的很低。
再加上這幾天深寶一直不好好吃飯,連他做的都不怎麼吃了,他更氣!
身上的氣壓變的更低了!
老板心情不好,底下的人全部遭殃。
薄宴沉是個典型的工作狂,彆人生氣會無心工作,他生氣時會加班工作。
平時五點半下班,薄宴沉一走,其他人也跟著走。
最近薄宴沉加班到深夜,他們想走都不敢走,也沒機會走。
薄宴沉平時工作效率就賊高,生氣的時候更不得了,文件嗖嗖的簽,項目流水般嘎嘎過。
底下的人為了跟上他的節奏,彆說回家吃飯了,連上個廁所都恨不能抱著電腦去。
更重要的是,以前他生氣絕對不會超過三天。
也就是說底下的人受苦受難也就一兩天的事,熬熬就過去了。
可這次,都熬了快一個星期了,還沒過去!
底下的人實在受不了,找周生訴苦,
“生哥,咱們總裁到底怎麼了啊?這是誰惹他老人家不高興了?再這麼下去,我們真要犧牲了。”
周生也發愁,他心疼底下的人,也心疼薄宴沉。
親自動手磨了一杯薄宴沉喜歡喝的咖啡,硬著頭皮敲響了總裁辦的門。
一進去周生就問,
“沉哥,今晚還要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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