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薄總的摸頭殺,不好使(1 / 1)

薄宴沉無奈,為了讓她徹底安心,他掏出手機給劉衛打了一通電話,言簡意賅,

“有人懷疑我是自己偷偷從派出所越獄出來的,辛苦劉局幫忙解釋解釋。”

唐暖寧一聽是警察的電話,趕緊坐直了身體,

“劉局您好。”

劉衛是個會來事兒的,一聽就猜到了什麼,笑嗬嗬的說:

“唐小姐彆擔心,案件已經查清楚了,死者是自己跳樓身亡,不是被你男朋友推下去的,也不是被你男朋友逼著跳樓的,你男朋友是清白的,稍後警方就會出公告了。”

劉衛一句一個‘你男朋友’,唐暖寧似乎也習慣了這個稱呼,

“嗯嗯,好,謝謝您啊。”

掛了電話,薄宴沉問,“信了?”

唐暖寧點頭,“嗯。”

薄宴沉剛要開口說點彆的,她突然‘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薄宴沉嚇了一跳,都信了還哭什麼?

唐暖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今天看到他們來,快把我嚇死了,他們說你要死了,他們還想搶走深寶……他們帶了那麼多人過來,還洶洶的,我真快被他們嚇死了,嗚嗚嗚……”

唐暖寧控製不住自己,哭的凶。

就像剛經曆了一場生死的小姑娘,劫後餘生後害怕又慶幸,慶幸又委屈。

薄宴沉這會兒才明白她哭什麼……

看她委屈的很,他再次把她攬進懷裡,肩膀和胸膛借給她依靠。

本以為她哭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她愣是哭了一路。

車子都開進醫院了,她還在哭。

薄宴沉又想起了那句話:眼淚比心眼多。

還想起了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

猶豫片刻,他抬手按按她的頭頂,跟哄小孩似的哄她,

“不哭了。”

聽說小姑娘都喜歡摸頭殺。

但是,這招在唐暖寧身上好像沒用,她還在哭。

不知道是他的摸頭姿勢不對,還是她不吃這一套。

眼看車子都停穩了,薄宴沉無奈,隻能說,

“先彆哭了,想想醫藥費的事,你這次受傷,估計要花不少錢。”

提到錢,唐暖寧趕緊擦擦眼淚,坐直了身體問他,

“我是他們打傷的,醫藥費是不是得他們出?”

薄宴沉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果然啊,在她身上還是錢好使。

“是。”

“那就聯係他們!讓他們過來掏錢!可……你也把他們的人打傷了啊,他們會不會反咬一口,訛你?”

薄宴沉抿唇,

“你媽懷你的時候是吃了什麼抑製智商發育的藥了嗎?怎麼能這麼傻?!”

“你……”

“給機會讓他們敲詐我,他們敢嗎?他們打你是犯罪,我打他們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不犯法。”

“嗯!有道理!那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他們必須把醫藥費全部拿出來,一分錢都不能便宜他們。”

唐暖寧推開車門就下了車,大步往門診樓走去。

腦子裡隻想醫藥費的事兒了,沒注意到自己在薄宴沉腿上坐了一路,也沒注意到他們是坐著豪車來的。

薄宴沉這邊,感受明顯。

她一離開,他懷裡瞬間空了,從沉甸甸變成了輕飄飄。

上次她醉酒,他抱她,覺得她太輕了,好像跟著自己混,自己虐待她了不給她吃飽飯似的。

可今天,他又覺得她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她離開後,自己的心好像都跟著空了!

“喂,趕緊走啊!”

唐暖寧站在幾米外喊他。

她走了一陣才發現他還沒下車,就站在原地等他。

因為是被他抱出來的,她沒穿羽絨服,這會兒就穿了一件米白色衛衣。

下身搭了一條黑色緊身褲,腳上踩著一雙隨處可見的雪地靴。

有點冷,她揉搓著小手放在嘴邊哈氣,小腳也在原地跺來跺去。

及腰長發這會兒隨意又略顯淩亂的披散著,額頭有血跡,又剛哭過,眼眶紅紅的。

乍一看就是一個普通出身的姑娘,出事後的狀態。

可她卻吸引了一堆眼球。

因為她長了一張很不普通的臉,未施粉黛,依舊美的不像話。

在當下這個醫美盛行的年代,天然美罕見又驚豔。

“沉哥,你不跟唐小姐一起進醫院嗎?”周生提醒。

薄宴沉這次收回視線,下車後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大長腿向她走去。

他剛走近,唐暖寧就撅著小嘴嘟囔,

“你磨嘰什麼呢,這個點醫院人可多了,不知道要排隊到什麼時候呢,抓緊時間,孩子們還在家呢。”

薄宴沉沒接話,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唐暖寧:“?”

薄宴沉一臉高冷的解釋,

“凍生病了深寶又要擔驚受怕,年都過不好。”

“噢,那你不冷嗎?你凍感冒了怎麼辦?”

“不會,我沒你那麼嬌氣。”

“我嬌氣嗎?”

薄宴沉的嘴唇動了動,沒接話。

唐暖寧低頭看了眼他的外套,“質量這麼好的衣服,穿一次就扔了可惜了吧?”

“為什麼要扔?”

“因為你不喜歡我穿你的衣服啊,我穿了你就不要了,那不就等於扔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穿我的衣服了?”

“就上次你喝醉酒那次啊,我拿了一件你的高領毛衣,你很不高興,還說我穿了你就不要了,你惡心。”

薄宴沉蹙眉,“……”有嗎?他說過嗎?!

“我沒說過!”

“你說過!我記得可清了!那件高領毛衣現在還在我家裡呢,我洗了以後都沒敢拿給你。”

薄宴沉又緊緊眉心,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惡心你穿我的衣服,回頭記得還給我。”

唐暖寧疑惑,睜著大眼睛追問,

“那當時你是什麼意思啊?不是惡心我穿你的衣服,那你在惡心什麼?”

“我忘記了!”

唐暖寧努努小嘴,也沒再說彆的,披著他的衣服就要衝進門診樓。

薄宴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唐暖寧不解,“乾嘛去啊?不是要去看病嗎?”

薄宴沉沒好氣的說:“帶你開後門!”

“開後門?這裡有你認識的醫生啊?”

“陸北!”

唐暖寧這才想起來,

“噢,我都把陸醫生給忘了,最近隻想著你的事兒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唐暖寧的話在薄宴沉的腦子裡過濾了一遍,就隻剩下四個字:

她隻想他。

又過濾了一遍,變成了三個字:

她想他。

薄宴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唐暖寧,想說句什麼,又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就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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