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聞言,眉心緊了緊。
想發火,可又想到了什麼,自己又把火氣咽進了肚子裡,悶頭抽煙,不說話。
賀景城已經知道了答案,在心裡歎氣。
他就說,在愛情的世界裡,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先動心的那一個,最卑微,也最容易受傷!
薄宴沉就是因為先動了心,所以才會三天兩頭生悶氣。
賀景城沒再說話,陪著他一起抽煙。
直到感覺他冷靜的差不多了,才問,“要不要開瓶酒?”
薄宴沉冷著臉彈彈煙灰,“不要!”
他要是喝醉了,悶頭睡覺去了,唐暖寧怎麼辦?
他不確定孩子們真能把唐暖寧哄好!
而且那個顧石萬一趁著他睡沉了去找唐暖寧怎麼辦?
所以不能喝!
賀景城也沒勉強,
“那你說說跟小唐怎麼了?我幫你分析分析。”
薄宴沉狠狠抽了口香煙,把顧石的事情說了一遍。
賀景城聽完,張嘴就來,
“呦,這是遇上男綠茶了啊!”
賀景城和深寶一樣都算是局外人,所以一樣清醒,一眼就看破了其中端倪。
薄宴沉冷著臉說,“他問題很大,偏偏唐暖寧不信我!”
賀景城說:“先不說他,我先說說你,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明知道小唐不喜歡你,結果還要用‘她愛你’的標準去衡量她的表現,你不受傷誰受傷?
站在小唐的角度說,首先她不喜歡你,憑什麼相信你?她不會無條件站在你這一邊。
其次她不知道測試的事,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打架?所以詢問打架的原由是正常反應。
還有,你要換個角度看問題,她照顧綠茶可能是因為你,人是你打上傷的,他死了你要負責!小唐是在為你著想。”
薄宴沉抽著香煙不接話,“……”
賀景城知道,他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其實自己說的這些他心裡肯定都明白。
他當時之所以是那個表現,無非就是生氣,醋壇子又炸了,不理智。
滿腦子都是唐暖寧到底更在意誰?!
賀景城又說,
“你不能著了綠茶的道!你有氣衝綠茶使,千萬不能跟小唐鬨彆扭,你倆一鬨,綠茶可高興壞了。隻要你和小唐好好的,那生氣的就是綠茶了!”
薄宴沉又緊緊眉心,冷靜下來以後他就不生唐暖寧的氣,而且很後悔剛才衝她發的那通脾氣。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就是那個狗!
賀景城問,“我之前沒聽你提過這個人,哪兒冒出來的?”
薄宴沉狠狠抽了幾口香煙才開口,
“他是大寶二寶三寶的老師,但是以前和唐暖寧私下裡沒交集。”
“對!他還是小唐幾個兒子的老師,那小唐更不可能不管他了。但是他們私下裡也沒交集,他怎麼喜歡上小唐的?”
薄宴沉煩悶,“還不清楚。”
“查他了嗎?”
“查了,身份很乾淨。”
從大寶對顧石的態度看,顧石應該沒問題。
大寶為人小心謹慎,如果顧石有問題,大寶肯定早發現了。
反正不管這個顧石是真奔著唐暖寧來的,還是有其他目的,儘快把他趕走就對了!
隻是想趕走他,有點麻煩,畢竟他是大寶二寶三寶的老師,這個身份很特殊!
賀景城猜到了他的想法,出了個主意,
“如果不好從他身上采取強硬手段,那就從小唐這邊下手,你安排小唐搬出夏甜甜家,然後給她兒子換個幼兒園,不給綠茶接觸小唐的機會。”
薄宴沉眉心微動,這的確是個辦法!
顧石現在不肯賣房子,那乾脆讓唐暖寧搬走!
顧石是大寶二寶三寶老師這個身份不好處理,那就給孩子們轉學,讓顧石不再是孩子們的老師!
日後他連接觸唐暖寧的機會都沒了,還怎麼追求唐暖寧?
薄宴沉想著,抬腿踹了賀景城一腳,很用力。
賀景城懵,“踢我乾嘛?!”
薄宴沉誇他,“跟你處比跟狗處強,我走了。”
他掐滅手裡的香煙,起身離開了。
賀景城:“……草!狗玩意兒!”
……
薄宴沉回到未來城時,唐暖寧正在顧石家收拾衛生。
薄宴沉見狀又踢翻了醋壇子,不過有了前車之鑒,他冷靜多了,站在門口黑著臉對唐暖寧說,
“你出來。”
唐暖寧表情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你先等會兒。”
薄宴沉嘴唇一抿,又想發火,不過這次忍住了。
他盯著唐暖寧看了好幾秒,滿嘴酸的說,“我在走廊等你。”
“嗯。”
薄宴沉轉身離開,唐暖寧繼續忙。
她幫忙收拾衛生一是因為打架這事兒因她而起,人家好好的家搞成了這樣,她內疚。
二是因為夏甜甜暈血。
夏甜甜剛才打來電話說,馬上就和顧石一起回來了,顧石不願意住院,要回家養傷。
不趕緊把這些血漬清理乾淨,夏甜甜看到又會膽戰心驚。
考慮到薄宴沉還在外麵等她,她隻把顯眼的血跡清理乾淨了,其他地方打算晚點再收拾。
唐暖寧一出來就看見他。
他正站在走廊儘頭抽煙,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一手夾著煙,眉頭緊緊蹙著,明顯心情不好。
唐暖寧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往他身邊走。
薄宴沉看見她,立馬掐滅了煙。
她不喜歡煙味,他知道。
唐暖寧靠近以後,主動說,“去樓下走走?”
她很平靜,聲音也算溫柔,薄宴沉有點受寵若驚,畢竟兩人分開時算是不歡而散。
他小心翼翼看著她,嘴唇動了動,“你不生氣了?”
唐暖寧說:“不氣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打人肯定是不對的,教壞孩子。”
薄宴沉心裡不服氣,不過麵上認錯態度很好,
“我以後注意點,不當著孩子的麵動手。”
孩子不在麵前時,該打他還是得打!那種人跟他說話就是浪費口舌,能動手就不跟他多說!
唐暖寧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當著孩子的麵也不能隨便打架,你都多大的人了,有事兒說事兒,彆動不動就動手。”
薄宴沉嘟囔,“你不也天天打我?”
“我……我有嗎?!”
薄宴沉眯著眸子看著她,好似在說:你自己想。
唐暖寧的嘴角抽了兩下,
“至少沒有天天!而且我打你跟你打顧石能一樣嗎?你這是把人往死裡打。”
如果不是孩子們及時拉開他,他真有可能把顧石打死!
看著她因為‘狡辯’紅了小臉,他的心情突然好起來,早前的陰鬱一掃而空。
他揚起唇角帥氣的笑笑,口氣寵溺,
“你天天打我我也沒意見,隻要彆在外麵打,男人都要麵。”
唐暖寧微微出神,這話聽著……感覺有點怪。
不等她品出‘寵溺’的味道,薄宴沉就說,“走吧。”
“嗯?去哪兒?”
“約會。”
唐暖寧聞言,心突然悸動了一下,她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什,什麼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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