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寧懵,因為她?
她怎麼了?
不等她問,薄宴沉就說,“深寶的母親要回來了。”
他說完用力把她摟在懷裡,下巴墊在她頭頂上,摟的緊緊的,生怕他提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會生氣離開似的。
唐暖寧懵的很,她要回來了?她早就回來了啊!
這是誰在造謠?
是誰在給他散播錯誤消息誤導他?!
唐暖寧掙紮了一下想看著他詢問,結果被他抱的太緊,動都動不了!
她隻能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的心跳聲詢問,
“你聽誰說的她要回來了?”
“這不是重點。”薄宴沉的聲音很喪,透著滿滿的無奈,“當年我傷害過她,我也對她承諾過,一定會對她負責,我……”
薄宴沉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但是唐暖寧已經懂了。
他不知道她就是深寶的母親,他把她和深寶的母親當成了兩個人!
所以這會兒他才難過……
雖然他對深寶的母親不算喜歡,但是責任促使他必須對她負責。
如果深寶的母親回來以後,提出要跟他在一起的要求,他會滿足!
這麼一來,他和自己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是如果他選擇她,那他身邊就沒了深寶母親的位置,他又認為對不起深寶的母親。
所以他陷入了兩難的地步,一邊是責任,一邊是愛情,他不知道該怎麼選了。
唐暖寧暗暗呼出一口氣,如果她不是深寶的母親,她真可能會生氣,會吃醋!
她想要的愛情裡,中間不能再有彆人!
在她的認知裡,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再有第三者!
不管什麼原因,既然他搖擺不定,不能肯定和她在一起,那今天他們就一拍兩散了!
但是好巧,她就是深寶的母親,所以她不會生氣,不會吃醋,反而更能體會到他對自己的那份感情。
如果不是因為愛她愛的深,以他對深寶母親這些年的執念,他肯定直接放棄她了,安心等著深寶母親回來就好。
他痛苦,還是因為舍不得她!
唐暖寧抬起手緊緊摟住薄宴沉的腰,小臉緊貼在他胸膛上,感受著他對自己的愛意。
她理解他的處境,但是,她暫時還不想跟他攤牌。
畢竟一旦攤牌就會牽扯到孩子。
她和他才剛表明心意,甚至都還沒有正式開始交往,孩子的事,她想再等等……
畢竟喜歡著彼此,不代表就可以天長地久。
不到最後一步,她是不會說孩子的事情的。
但是,她也舍不得一直讓他這麼難過,想來思去,唐暖寧開口說,
“你不用因為深寶的母親難過,她暫時不會出現,就算是出現了,她也不會對我們的關係造成任何負麵影響。”
她暫時沒打算攤牌,所以‘深寶的母親’不會出現。
等她出現時,就是她攤牌的日子,到時候他知道她就是深寶的母親,他肯定更高興!
所以,‘深寶的母親’不會對他們的感情產生任何負麵影響。
薄宴沉聞言很意外,“你怎麼知道?”
“我……”
“你認識她?”
唐暖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說,
“你暫時先彆問了,反正你信我,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出現,日後出現了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困擾,你不要因為她有任何心理負擔。”
“你……”
“你到底信不信我?”
薄宴沉眉心緊鎖,“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認識她?你們是不是有聯係?”
唐暖寧眼神閃躲,“說了不讓你問,你再問我就生氣了!真生氣!”
薄宴沉:“……”
她話裡傳遞出來的信息很明顯,她認識深寶的母親,而且還很熟悉!
可是她為什麼不肯告訴他?
她……難道她是……
薄宴沉想到了什麼,眉心一緊,呼吸都跟著停滯了!
幾秒鐘後,他的心臟又開始瘋狂跳動,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喘息著,麵部神經緊繃著,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唐暖寧……”
“嗯?”
“你……”
唐暖寧看他情緒激動,問他,“怎麼了?”
一道閃電劃破夜色,悶雷在遠處炸響,大雨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薄宴沉暗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把到嘴邊的話咽進肚子裡,再次把唐暖寧抱起來,
“先回家!”
他想知道的答案,她既然沒有主動說出來,就證明她想隱瞞,就算他問了,她也不會說,需要他自己去探索!
唐暖寧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他這會兒的情緒比剛才還激動,她摟著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問他,
“我剛才說的話你信了嗎?心結打開了嗎?”
薄宴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立馬就岔開了話題,
“我先帶你回家換身乾淨衣服,彆感冒了。”
他們回到車上,他用車上備用的小毯子把她包裹住,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坐上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雨勢很大,車不好開,他們到家都淩晨三點多了。
薄宴沉沒帶她回未來城,而是來了陽光城。
陽光城距離海邊更近。
一到家他就調好水溫讓唐暖寧洗熱水澡。
唐暖寧問他,“你怎麼辦?”
他跟她一樣,全身也濕透了,需要趕緊清洗。
薄宴沉說:“你洗完我再洗。”
“我頭發長洗的慢,你先洗吧,你快。”
薄宴沉注視著她,“要麼你先洗,要麼一起洗。”
唐暖寧一愣,小臉一下子紅透了,她不搭理他了,轉身進了主臥。
他的房間,早被她霸占了!
唐暖寧記得這邊有自己的換洗衣物,但是她隻找到了內衣褲,卻沒找到外穿的。
她翻找了半天,衣服沒找到,噴嚏卻打了好幾個。
薄宴沉怕她感冒,提醒她,
“你先去洗,我給你找,找到了我給你放門口。”
唐暖寧無奈,隻能點點頭進了衛生間。
薄宴沉看著衛生間的方向,眉頭緊緊蹙著,唐暖寧,是你嗎?
十多分鐘後,薄宴沉敲響了衛生間的房門。
唐暖寧還在花灑下衝澡,聽見敲門聲趕緊扯了一條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
“怎麼了?”
薄宴沉說:“我也沒找到你的衣服,你看是先穿我的,還是我回去給你拿?”
這大晚上的,而且外麵還下著這麼大的雨,讓他回去拿肯定不合適,她隻能妥協,
“我先穿你的,你放門口就行。”
“嗯,孩子們那邊你也彆操心,我給周生打電話了,周生會過去看著點。”
薄宴沉說完把手裡的衣服放在門口,轉身先去了書房。
他全身也濕透了,不方便坐,就站著。
他站在窗前,點了根香煙悶聲抽,視線一直注視著窗外的大雨,心事重重。
唐暖寧剛才說的那些話,還有她之前一係列的反常表現,都好像在說明一個問題……
薄宴沉再次緊緊眉心,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裡,拿起手機給陸北打電話,
“我晚點去醫院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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