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寧狐疑的看著薄慧蘭,表情凝重!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年薄宴沉一直在找凶手,都沒找到任何線索,薄慧蘭為什麼會知道?
“凶手是誰?”
薄慧蘭說,“你要先答應我的請求,我才能告訴你。”
唐暖寧皺皺眉頭,“那你先說說你的請求。”
薄慧蘭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她盯著唐暖寧看了幾秒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唐暖寧嚇了一跳,“你乾什麼啊,你趕緊起來!”
薄慧蘭跪在地上哭訴,
“暖寧,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求求你救救他,我真是沒辦法了才找你的,我……嗚嗚嗚……”
唐暖寧震驚,薄慧蘭還有個兒子?
她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在國外讀書嗎?!
“你……你先起來說。”
薄慧蘭搖頭,不起來,
“暖寧,現在隻有你能救他了,宴沉喜歡你,他聽你的,如果你能替我兒子求情,他肯定會放過我兒子的。
暖寧,你也是個母親,你肯定能理解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隻要是為了兒子好,讓我乾什麼我都願意!
暖寧,求求你了,幫我救救我兒子吧,求求你了……”
唐暖寧聽的稀裡糊塗,怎麼又牽扯到薄宴沉了?
她強行把薄慧蘭從地上扶起來,坐到走廊的長椅上,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她,又去給她接了一杯溫水,
“你先緩緩情緒再說,說清楚了。”
薄慧蘭擦擦眼淚,接過水杯,但是沒喝。
她抽了幾下鼻翼,緩了緩才開口,
“薄家世代單傳,人丁單薄,為了壯大薄家的人數,薄家的直係女兒都不外嫁,老公需要入贅,孩子一律姓薄。
按照薄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我們的孩子隻能分到薄家一小部分資產,是沒有繼承權的。
我爸生下江河和我們姐妹幾人,隻有江河和他的子孫才有繼承權。
但是如果江河那一脈出了事兒,我們的兒子就可以爭搶繼承權。
這就是大家都盼著宴沉和深寶出事的原因。
隻有他們那一脈出事了,其他人才有機會繼承薄氏集團。
但是我跟她們想法不一樣,薄家就是個狼窩,繼承了薄氏集團又能如何呢?
照樣過的不幸福!
所以我從沒想過讓我兒子繼承薄家家業,我隻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成長。
我是出於對他的愛護,才把他藏到外麵養的。
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被養父母帶壞,他們知道他的身份以後,竟然慫恿他回來跟宴沉爭奪家產!
宴沉的實力我是清楚的,宴沉想弄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我勸我兒子,他也不聽我的,他不在我身邊長大,跟我不親。
他一意孤行,非要回來跟宴沉搶奪家產,我隻能想其他辦法保護他。
暖寧,你能不能答應我,日後他不懂事回來找麻煩時,讓宴沉留他一條活路?”
唐暖寧:“……”
豪門世家是非多,一點不假。
“宴沉雖然脾氣不好,但他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你想給你兒子留活路,前提是他自己不作死。自作孽不可活,他如果非要作死,誰也幫不了他。”
薄慧蘭雙目通紅,
“我會看著他的,絕不讓他走上死路,隻要宴沉肯手下留情,他肯定能活。”
唐暖寧說:“隻要他自己不作死,宴沉這邊你放心,我會勸說。”
薄慧蘭趕緊點頭,一臉感激,
“謝謝你暖寧,謝謝,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理解我,肯定會幫我的!”
唐暖寧問,“那現在你能說了嗎,殺害宴沉父母的凶手到底是誰?”
薄慧蘭皺皺眉頭,又擦擦眼淚,緩了緩才冷靜的說了一個人名,“……”
唐暖寧聞言眼睛一瞪,整個震驚住了,“!”
……
病房內。
薄昌山一看見薄宴沉就激動,血壓飆升,緩了半天才吼道,
“你兒子把我打成這樣,你要負責!我不會跟你和解,絕不和解!我要讓你坐牢,讓你把牢底坐穿!”
薄宴沉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薄昌山突然冷笑起來,
“你不慌不急,不就是想用股份的事拿捏我嗎?嗬嗬,我告訴你,沒戲了!
你不但拿不走我手裡的股份,其他人的你也拿不走,薄氏集團是我的!
不光薄氏集團,包括你名下的其他資產,很快也會成為我的!
我會讓你在監獄裡眼睜睜看著,我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金字塔頂的!”
薄宴沉冷著臉,睨著他,“你為什麼要結婚生子?”
不等薄昌山回答,薄宴沉又冷聲道,
“你那麼愛權勢,一心一意追求權勢就夠了,還娶妻生子乾什麼?
你娶了我奶奶,生下了我爸,等於毀了他們兩個好好的人生!
我奶奶嫁給誰都比嫁給你幸福,我爸做誰的兒子,都比做你的兒子強!”
薄昌山臉色一黑,
“你奶奶要是不嫁給我,她能有那幾年的榮華富貴和幸福?你爸要是不當我薄昌山的兒子,他能在那麼富裕的條件下幸福成長?”
“幸福?奶奶若是幸福,為什麼生下我爸沒多久就抑鬱而亡?我爸若是能感受到一丁點幸福,為什麼會拚了命的逃離你?”
薄昌山火大,
“你奶奶抑鬱而亡是因為她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爸拚了命逃離我是因為他被你母親蠱惑了!如果不是你母親,他不可能跟我鬨的那麼僵!
都是因為江雨薇那個壞女人,她就是個禍害!是個災星!”
薄昌山話音剛落,斷裂的骨頭突然遭到二次重創,立馬疼的嚎叫出聲,
“薄宴沉你還敢……你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啊啊啊……”
病房的房門被人撞開,薄昌山的心腹跑進來了。
薄昌山立馬喊,
“警察呢,趕緊叫警察進來把他抓起來,他兒子打我,他也打我,必須判刑!判無期徒刑!”
薄宴沉收回手,站在一旁,冷眼看他,
“薄家真正的禍害是你,薄家就是毀在了你手裡!好好想想,你死以後要怎麼麵對薄家的列祖列宗!”
薄昌山躺在病床上氣喘籲籲,疼的滿頭冷汗,情緒激動,
“你父親不聽我的,你不聽我的,深寶也不聽我的,你們身上明明流著我的血,占著我的光和好處,卻處處想著跟我作對!
你們這群忘恩負義,不知好歹的孽障,一群孽障!
薄家不會毀在我手裡,隻會在我的帶領下走向頂峰,薄宴沉,你已經完了,你完了!”
“老爺,是我們完了!嗚嗚嗚……”
薄昌山的心腹頭纏紗布跑過來,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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