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薄宴沉對他的態度,跟對霍家齊和喬家兄弟的,有天壤之彆!
薄宴沉對霍家齊有多溫善,對他就有多仇視!
目光陰深深的,聲音冷若冰霜,
“我薄宴沉的妻兒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秦家這麼憤怒,還要帶人衝進霍家強行抓人?!”
秦父心慌意亂,自己都放低姿態了還不行?!
他暗戳戳咬咬牙,繼續賠笑,
“誤會誤會,真是誤會,有人故意設計害我們秦家,這事兒跟薄太太和薄家小少爺沒關係,是我們秦家搞錯了,剛才嚇到他們了,我代表秦家道歉,對不起啊。”
二寶冷哼一聲,“誰稀罕你的道歉啊,不接受!”
小家夥都快氣壞了,要不是有所顧忌,早就出手揍人了!
才不會接受他們的道歉!
唐暖寧也緊擰著眉瞪著秦父,嘲諷,
“秦家倒是會看人下菜碟,處事也夠圓滑,上一秒還喊著要打要殺,這會兒就開始道歉了!如果我家孩子父親就是個普通人,恐怕我們母子,現在已經成為你們秦家案板上的魚肉了!”
秦父尷尬的老臉沒地方放!
又尷尬又氣,他都這麼大歲數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嘲諷他,他都不要臉的嗎?!
但是氣又無可奈何,他們秦家絕對不能跟薄宴沉結仇!
“薄太太有怨氣我理解,的確是我秦家的錯,晚點我一定備厚禮正式道歉。”
唐暖寧哼了一聲,沒理他,扭頭看著身邊的薄宴沉告狀,
“秦巧珍還買凶殺人,她想虐殺二寶栽贓給霍太太,凶手都交代了,她們明確指出要虐殺……他們這家人太歹毒了!”
秦貴一聽趕緊說,
“這事兒我清楚,這事跟我們秦家沒關係,這是秦巧珍一個人的主意,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有氣就去找她出,彆找我們秦家。”
秦父氣的狠狠打了他一拐杖,讓他閉嘴!
秦巧珍謀劃虐殺薄宴沉的親兒子,薄宴沉怒起來,他們秦家也跑不掉啊,蠢貨!
秦家想撇清關係,必須先讓秦巧珍撇清了!
秦父慌忙看向薄宴沉,
“這件事是巧珍身邊的那個女傭乾的,跟巧珍和秦家沒一點關係!薄總如果不信我,可以親自去調查。”
薄宴沉蹙著眉,眼中殺氣騰騰,
“我當然要調查,敢謀害我兒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這件事調查清楚之前,陳聰和秦巧珍都有嫌疑,你們秦家想避嫌,就離遠點!”
薄宴沉意有所指,事情查清楚之前,秦家彆想帶走陳聰!
霍家齊和喬家兄弟一聽,興奮了!
秦家父子的臉,黑了!
陳聰手裡有秦家的把柄,還是關乎到秦家興衰的大把柄!
如果這次不救他,那小子萬一把手裡的把柄捅出去了,他們秦家就完了!
秦父硬著頭皮說:
“薄總,我敢打包票陳聰跟這件事沒關係,您先讓我把他帶走,日後需要他配合調查時,薄總可以隨時去秦家找他。
如果他真參與了謀害薄家子嗣的事兒,我親自把他五花大綁交給薄總處置!
薄總,實不相瞞,我今天想帶他走,是因為他跟霍家齊有私仇,我擔心霍家會虐待他。”
薄宴沉冷漠的送他倆字:“不行!”
秦父的臉色陰沉下來,緩了緩,又壓著火氣說,
“要不我們報警處理,把他交給警方,行不行?”
薄宴沉俊眸眯起,他竟然會主動提出報警?
霍家齊和喬家兄弟卻眉頭一蹙!
不等薄宴沉回答,他們就把薄宴沉叫到一邊說,
“有詐!秦家有人在警局任要職,他們肯定是想先利用警察把陳聰帶走,然後他們再從警察手裡把人接走,這樣就能不得罪你。”
薄宴沉明白了,
“彆擔心,秦家有人,剛巧我也認識一個在警局上班的朋友,我打聲招呼,秦家想在警局那邊做文章,沒機會。”
霍家齊不放心,“你那個朋友,權利大嗎?”
“還行。”
霍家齊憂心忡忡,“秦家在裡麵的關係網很密……”
若是放到以前,他完全不必擔心這些,哪怕是秦家的爪牙,看見他也是畢恭畢敬。
但是現在,他已經身處漩渦,已經沒人拿他當回事了!
喬家兄弟表情嚴肅,
“實在不行我們出麵,陳聰是虐待我妹妹的直接凶手,說什麼也不能讓秦家把他帶走!”
霍家齊立馬搖頭,“不行!跟zf機關打交道,你們更應該避嫌。”
薄宴沉看他們如此緊張,努力安撫他們,
“彆緊張,我朋友在警局有發言權的。”
“……”
這邊,秦家父子也在嘀咕,秦貴說,
“爸,你怎麼想著報警了啊,來的時候不是說不報警嗎?”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報警對我們更有利!”
正如霍家齊所說,他不想得罪薄宴沉,不能從他手裡搶人,那他就從警方那邊周轉。
先讓警方把陳聰帶走,他再從警方那裡帶走陳聰。
“萬一薄宴沉在警局也認識的有人怎麼辦?”
秦父不屑,“除非他認識老j長,除了老j長,認識誰都不行!”
“那,那萬一他真認識老j長呢?”
“不可能!薄宴沉雖然權勢滔天,但他的大本營不在海城,他在海城權勢是受限製的。”
“那咱們為啥還怕他?咱們跟他對著乾啊!”
秦父咻的扭頭看向他,“你個蠢貨!我怎麼能生出你這種愚笨到極致的兒子!真是造孽啊!”
秦父要被自己親兒子蠢哭,穩了半天心神才緩過來。
他生怕薄宴沉拒絕報警,就先下手為強,主動打了報警電話!
報完警,他又撥打了一通私人電話……
秦家今天必須帶走陳聰,一是為了秦家安危。二是為了臉麵。
他親自帶著人興師動眾來到霍家,卻沒把人接走,會被海城的豪門圈子笑話的!
很快,警察開車警車來了,來了不少人。
下車後,他們先去找了秦父,看的出來,帶隊的對秦父很恭敬。
霍家齊蹙眉,
“那個是秦家的侄子,警局二把手,老j長快退休了,他升上去的機會最大,所以目前除了老j長,就他在警局最有發言權!你那位朋友……是,是老j長嗎?”
薄宴沉搖頭,“不是。”
霍家齊:“……”那完了!
除了老j長,誰還能壓的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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