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好一會兒,唐暖寧一直在開導薑瀾和賀宏康。
南晚卻一個字都沒說。
唐暖寧發現了她的反常,一離開賀家,就迫不及待的問,
“晚晚你怎麼了?怎麼蘇靜一走,你一個字都不說了。”
南晚反問,“你怎麼看這個蘇靜?”
唐暖寧想了想,“我不了解她,不好評價。”
南晚說:“她挺喜歡賀景城的。”
“嗯?你哪兒看出來的?”
“她不光想嫁給他,她還想讓賀景城喜歡上她,你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不光想要名分,還想要他的心,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唐暖寧聽的一愣一愣的,緩了半天才問,
“你懷疑她今天鬨自殺,逼她爸媽放棄追責,是故意的?”
“多明顯啊。”
“明顯嗎?我為什麼看不出來?”
“因為我們家寧寧是笨蛋!”
南晚笑著調侃著,看向正在開車的薄宴沉,
“薄總應該看出來了吧?”
薄宴沉開著車,沒否定,“我已經安排人查蘇家了。”
蘇家今天鬨的這一出,的確可疑。
薄宴沉透過後視鏡看了南晚一眼,
“你最近要是有空,幫忙照顧照顧景城,我已經跟賀家的保安都說好了,你進賀家,暢通無阻。”
南晚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薄宴沉說:“景城脾氣倔,我和瀾姨給他送吃的,他肯定不吃,你幫忙給他送點吃的,順便再監督他吃藥,一天送一頓或者兩天送一頓,彆把他餓死就行。”
南晚稀奇,“我送他就吃了?”
“嗯,他對美女沒抵抗力,美女送飯,他拒絕不了。”
南晚的嘴角抽了兩下,“……”
薄宴沉又說:
“而且你說你懂感情學,剛巧能套套景城的話,看看他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認了強奸罪?!”
南晚:“……”
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點頭接了這活兒,“行!”
賀景城幫了她那麼多,她幫他清一場感情債,當報恩了。
南晚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了,是南母打來的。
南晚接聽,“喂,媽。”
南母的聲音很低,“晚晚,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和寧寧在一起,怎麼了?”
“就你倆嗎?說話方便嗎?”
“還有薄總,你說。”
南母的口氣有幾分擔憂,
“王翠紅又帶著警察來要人了,口口聲聲說你把林東軟禁了,還讓警察去家裡搜。”
“警察沒有搜查令,所以沒進屋。”
“不過警察讓我轉告你,王翠紅是林東的母親,有權利看望她兒子,如果你一直不讓她見,就要走法律程序了。”
南晚漂亮的眸子眯起,“……”
自從林東落到她手裡以後,林東的人每天都會教嗖王翠紅找事。
但都被賀景城壓下去了。
所以她才能關林東這麼久,出了這麼久的惡氣!
“我知道了媽,我來處理,你彆擔心。”
掛了電話,唐暖寧關心道,“王翠紅又找事?”
“嗯,找她兒子呢。”
“她倒是敢親自找上門!”
南晚說:“林東的心腹幫她撐腰,要不然打死她,她也不敢親自跑到我家鬨!”
“王翠紅隻是囂張跋扈,但她也沒那麼蠢!她知道現在我不好惹!”
唐暖寧皺眉,
“以前真是小看林東那個畜生了,他借著南家的勢,發展自己的人脈,硬是讓他闖出了一片天!”
“聽宴沉說,連中康藥業都是他的。”
南晚秀眉擰起,雖然最近一個多月出了不少惡氣,可一想到生意上的事,她還是氣。
現在南家已經被他掏空了!
南家的錢,她拍戲掙的錢,都隻剩下個零頭,全被林東轉移走了。
他們離婚,林東是淨身出戶,但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薄宴沉插話,
“林東私吞南家那些錢,我們能幫你要回來,你不用操心,你要是想再關他一段時間,我們也能幫忙。”
南晚感激,林東吞的可是她父親這輩子的心血,要是能要回來,就太好了!
“我先謝謝薄總了,不過不用麻煩了,一直關著他也不是事兒。”
薄宴沉提醒,
“林東犯的事兒多,他出來後,很多部門都會盯著他,不方便你私下動他。”
南晚催道,“趕緊讓國家收了他,他多活一天,就多謔謔人類一天!”
薄宴沉沒再多說什麼,“……”
之前一直沒大動林東,一是為了讓南晚出口惡氣。
二是因為病毒的事,需要用中康藥業牽製神秘人。
現在南晚氣出了,解藥也有了,可以好好收拾林東了!
他聽說,林東想用十萬人,買他一條命。
十萬人的命,在林東眼裡如草芥一般……這種人,絕對不配活著!
而且他倒是要看看,這活兒誰接了!
……
因為林東的事兒,南晚沒跟他們一起回壹號公館,而是回了自己家。
薄宴沉和唐暖寧把她送到門口。
唐暖寧知道薄宴沉安排了保鏢保護她,還是再三叮囑,有事兒要打電話。
“知道啦知道啦,他現在在我手裡,有危險的是他,不是我,放心吧,晚點給你打電話,拜拜。”
南晚站在車邊,爽朗的笑著,跟他們揮手道彆。
唐暖寧心疼她,想說點什麼,又放棄了。
女人結婚,就是一場豪賭。
於南晚而言,她輸的一塌糊塗!
但感情上的傷,彆人看不好,隻能自愈。
“那我走啦。”
“嗯呢,拜拜。”
唐暖寧和薄宴沉離開後,南晚轉個身,表情變了。
她舔了一下自己嬌豔的紅唇,像一朵嗜血的紅玫瑰,嫵媚,動人,危險。
回到家,南晚沒換鞋,也沒換衣服。
她打開酒櫃,從最上層拿下一瓶紅酒,又拿了兩個高腳杯,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有個大鐵籠,南晚專程為林東打造的。
這會兒林東就在裡麵關著。
他虛弱的靠在籠子角落裡,沒了之前的商場精英範兒,狼狽的像個要飯的。
看見南晚,他麵目猙獰,
“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水……水……”
上一秒憎恨,下一秒渴望!
他已經好久沒吃東西,沒喝水了。
看見南晚手裡拎著的紅酒,他就像看見了寶藏一樣,滿眼饑渴,
“給我,給我,水……”
南晚口氣淡淡,
“這可不是水,這是酒,而且這是一瓶很特殊,很有意義的酒,你還記得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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