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寧皺眉,普尼坤的話,她不信!
自己孩子什麼性格自己清楚。
深寶的確不太喜歡跟陌生人溝通,但最基本的禮貌他有。
如果普尼坤真是想跟他交朋友,他不會一直不搭理他!
而三寶那個軟乎乎的性格,更不會主動去打人!
二寶雖然好打架,但下手也有分寸,往死裡打他,說的太誇張了!
“二寶三寶和深寶怎麼說?”
老師一臉無奈,“深寶什麼都不肯說,我問了好多遍,他一直沉默。”
唐暖寧一想到深寶皺眉隱忍的模樣,一陣心疼,
“二寶和三寶怎麼說?”
老師回道,
“三寶說他看見肯尼坤拿著鉛筆去紮深寶,他才衝過去保護深寶的。”
“二寶說肯尼坤總是欺負深寶,他早就看不慣他了,所以這次才打他。”
唐暖寧緊緊擰著眉,表態,
“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不算稀奇事,如果是我們孩子的錯,我會讓孩子跟普尼坤道歉。”
“我也會親自跟他的家長道歉,並按照他們的要求給予補償。”
“但如果不是我們家孩子的錯,我不管他們是什麼背景,他們家必須承擔後果!”
老師知道兩家都有錢有勢,連連點頭,“好好。”
休息室裡,幾個小家夥還正依偎在霍家齊和喬清書懷裡哭。
一看見唐暖寧,小家夥們瞬間破了大防,哭的更凶了,一窩蜂的往她身邊跑,委屈的不得了,
“媽咪!嗚嗚嗚……”
唐暖寧心疼壞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她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都誰受傷了?”
大寶說:“深寶和三寶受傷了。”
唐暖寧趕緊查看傷口。
深寶手背上貼著創可貼,唐暖寧揭開,還能看到被鉛筆芯紮的洞。
洞還挺深,都流血了!
校醫給他做過消毒處理,不算大傷,但肯定疼。
唐暖寧紅著眼,拿了一個新的創可貼給深寶貼好。
她又檢查了三寶的傷,同樣是用鉛筆紮的,跟深寶的一樣。
除了紮傷,三寶脖子處還有一道長長的紅痕,像是鉛筆劃傷的。
唐暖寧心疼又氣憤,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愛都愛不夠呢,讓外人欺負?!
“對不起媽咪,我沒控製住。”
二寶怯怯的看著唐暖寧,小心翼翼扯她的衣袖。
人是他打傷的,他怕媽咪生氣。
唐暖寧擦擦眼淚,很認真的看著二寶說,
“你先不要跟媽咪道歉,雖然媽咪一直說不讓你打架,但也分情況!”
“你是哥哥,弟弟們受欺負了,你該為他們出氣!”
“如果不是你的錯,媽咪會表揚你,如果是你的錯,媽咪這次可真要揍你了!”
三寶一聽趕緊哭著說,
“媽咪不要打二哥,不是二哥的錯,是普尼坤的錯!”
寶貝被薄宴沉抱著,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不打二哥,媽咪不打二哥哥,嗚嗚嗚……不要打二哥哥……”
薄宴沉趕緊哄,“不打不打,媽咪舍不得打你二哥哥。”
喬清書一把把二寶摟進懷裡,
“衿衿,不能打二寶,你想打,就打宴沉和你爸。”
唐暖寧:“……我沒說真打二寶,我……我先了解了解情況。”
唐暖寧看著小家夥們,
“你們跟媽咪說實話,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們記得什麼就說什麼,但不能亂說,必須說實話!深寶,你先說。”
深寶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不喜歡普尼坤,他總是擅自動我的東西,還叫我小啞巴。”
“今天他逼著我跟他說話,我不說,他就生氣了,他要打我,他也會功夫,我和三寶打不過他。”
三寶說:“我也不喜歡他,他可壞了!”
寶貝哭訴,“他……他知道我的安安,他說會把安安殺了,燉湯喝,嗚嗚嗚……”
二寶緊緊攥著小拳頭,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總是衝我豎中指挑釁我,我都忍了,但今天忍不了,他竟然敢動手打深寶和三寶!”
大寶一臉深沉,今天打架時,他不在教室,否則也打不起來。
但是他知道,是肯尼坤先找的事。
“媽咪,我問了我們班幾個同學,他們都說是普尼坤先動的手,還說普尼坤威脅深寶,要把深寶的眼睛紮瞎。”
唐暖寧秀眉緊擰,氣的呼吸紊亂,胸口跌宕起伏!
到底誰才是超雄?!
房間外傳來躁動,有年輕女人尖銳的咒罵聲,
“讓他們給我滾出來!老的神經小的也神經,打了我兒子,想當個縮頭烏龜了?沒門!”
“小的年紀小,不能承擔法律責任,那就抓老的,給老的判刑!”
“唐二寶的家長,我知道你在休息室裡呢,你特麼給老娘滾出來!”
一聽就知道是普尼坤的母親,衝著唐暖寧來的。
霍家齊臉色鐵青,
“就是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講道理,她壓根聽不懂人話!”
喬清書一聽見她的聲音就激動,“壞女人!”
唐暖寧說:“媽,你和爸幫我看著孩子們,我出去看看。”
幾個小家夥想跟著,被唐暖寧拒絕了。
薄宴沉安撫他們,
“你們在屋裡等著,彆擔心,有我呢,不會讓你們媽咪受傷。”
走廊裡,一個化著濃妝,穿著奇裝異服的女人正在叫囂。
她身後跟了十幾個猛男,一看就是練家子。
學校老師和保安正在維持秩序,努力勸他們先消消氣,彆動粗。
一看見唐暖寧,女人就輕蔑的掃了她一番,“就是她?!”
唐暖寧走上前,“是我!我是二寶三寶和深寶的母親。”
女人雙手環胸耀武揚威,
“你兒子把我兒子打住院了!你兒子是特麼超雄吧?小小年紀就這樣心狠手辣,遺傳誰了?!”
薄宴沉臉色一沉,剛要開口,就被唐暖寧攔住了。
唐暖寧不讓他說話,他一個大男人去杠一個女人,不合適。
唐暖寧秀眉緊擰,
“普尼坤家,有沒有能正常出來溝通的?”
女人一聽不願意了,
“你特麼說誰不正常呢?你信不信老娘現在就弄死你!”
女人旁邊的男人一把推開學校保安,蹙著眉頭往唐暖寧身邊走。
他身後那十幾個練家子也一起跟上,耀武揚威。
男人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
“我是普尼坤的父親!你們家想怎麼溝通!”
薄宴沉幾步走上前,把唐暖寧護在身後。
他冷冷的睨著眼前的男人,腦海裡出現幾個詞,普尼坤,泰國武館,二老頭……
過了會兒,薄宴沉才問,“是想私了還是公了?”
男人看薄宴沉西裝革履,一看就不是個練家子。
一臉輕蔑道,“你們怎麼想?”
薄宴沉冷聲,
“私了就換個地方,公了就叫警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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