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看著他手裡的酒,怵的慌!
想想曾經在賀家祠堂鬨的那一出,她現在還頭皮發麻。
酒價是一,貴在是喜酒!
她連人家的交杯酒都給人家謔謔了,還被抓了個現行。
而且還是在人家被窩裡被抓的!
這事兒夠她尷尬一輩子。
現在賀家的酒,她是不敢再喝了。
而且這瓶酒要是放到酒市,隨便一炒就得七八位數。
她這點傷,配不上這麼貴的禮物。
賀景城還在極力推銷,
“這酒曆史悠久,是真正的好酒,你在外麵買不到。”
南晚當然知道是好酒,她也眼饞,但不能收。
她問,“又是你爺爺留下的?”
賀景城答:“不是,我爺爺的已經被咱倆喝完了,這瓶是我太爺爺留的。”
南晚的嘴角抽了一下,賀家祖上都喜歡藏酒嗎?
“你謔謔完你爺爺的,又開始謔謔你太爺爺的,你爸知道了得打死你!”
賀景城喊冤,
“這酒不是我偷的,是我爸主動給我送來的,讓我送給你。”
南晚意外,“賀叔讓你給我送酒乾什麼?”
賀景城說:
“那天咱倆把我爺爺的酒全喝了,我爸以為你愛喝酒,特意從我太爺爺那兒拿來一瓶,讓我找你道歉用。”
“我爸說了,酒送不出去就證明你不原諒我,你不原諒他就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南晚瞪眼,“我原不原諒你,跟你們的父子親情有什麼關係?”
賀景城可憐吧唧,
“我爸說,連你這麼直爽的姑娘都不願意跟我做朋友了,證明我是真差勁,這麼差勁的兒子他也不想要,丟人!”
南晚:“……”
賀景城把酒放在桌上,
“所以姑奶奶你行行好,為了不讓我再次背上小書包去流浪,您勉為其難收下吧。”
南晚好看的嘴唇動了動,
“看在叔叔和太爺爺的麵子上,我原諒你了,但是這酒我不能收,你給你太爺爺還回去!”
賀景城拒絕,“那不行,我沒辦法跟我爸交差。”
南晚說:“你回去替我跟叔叔阿姨解釋,就說我說的,心意我領了,酒我就不收了,就當是我孝敬太爺……”
南晚話沒說完,酒已經被賀景城打開了!
他變戲法似的又從懷裡掏出兩個酒杯,她一杯,他一杯,滿上。
南晚呼吸一滯,瞪眼:“!”
賀景城一臉賤樣兒,
“你原諒了他重孫,比你把酒給還回去他都高興,來,我先敬你一杯,為今天這事兒道個歉。”
南晚:“……”
怔愣了片刻,她壓低了聲音吼,
“你毛病啊!這酒這麼貴,你直接打開喝了,算誰的啊?!”
“算我的算我的,我請你喝的行不行?”
南晚咬牙,“你有大病啊!”
她不想收賀家這麼貴重的禮物,結果他直接打開喝了!
現在好了,退不掉了!
薑瀾和賀宏康肯定以為是她收下了!
“賀景城你個狗玩意兒!你……”
南晚氣的用枕頭砸他。
賀景城也不生氣,輕鬆躲開,
“喝完你再打,彆浪費了我們賀家祖孫四代人的心意。”
“就這酒,我太爺爺一輩子沒舍得喝,傳到我爺爺手裡,他也沒舍得喝。”
“後來傳給了我爸,我爸也沒舍得喝!”
“現在傳到咱倆這兒,再給打碎了,不光我太爺爺,我爺爺跟我爸都得哭。”
南晚:“……”
雖然氣吧,也的確舍不得浪費了這好酒。
就這一杯,價值連城!
重點是珍藏版的東西,有錢還買不到!
她擰著眉接過酒杯,賀景城趕緊跟她碰了一下,
“今天這事兒我錯了,南小姐大人有大量,彆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
南晚瞪了他一眼,品了一口杯中酒。
賀景城問,“怎麼樣?”
南晚不否認,“是好酒!”
賀景城得意,
“人家老祖宗喜歡收藏黃金珠寶,我家老祖宗就喜歡收藏好酒!”
“但凡是跟我家老祖宗扯上關係的酒,肯定不會差了,你就放心喝。”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氣氛融洽了不少。
喝到一半時,賀景城放下酒杯,走到床邊幫南晚把枕頭墊好,
“咱倆彆站著了,再累著你了我罪孽更深重了,你躺好,我們邊喝邊聊,我跟你說說今天的事兒。”
南晚沒矯情,走過去,靠著枕頭半躺著,
“……查清楚了?”
“嗯。”
賀景城把她的化妝椅搬過來,坐在床邊。
“我不瞞你,是蘇靜在背後搗鬼。”
南晚驚訝,“蘇靜?!”
賀景城坦白,
“蘇靜想當賀太太,我又不願意娶她,最近咱倆走的近,我爸媽又喜歡你,她拿你當競爭對手了。”
南晚皺眉,“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賀景城說:“有點故事,但沒感情。”
“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她想當賀太太也不是因為喜歡我,她就想要那個名分,但是我肯定不能給她。”
“我要是娶了她,以後不管誰跟我談戀愛,就會被罵成小三,我得對我以後的女朋友們負責。”
南晚撇嘴,冷嘲熱諷,
“你人還怪好嘞,還知道為你以後的女朋友們操心。”
賀景城眯著桃花眼,大言不慚,
“所以你可以說我花心,但你不能說我渣。”
南晚又撇撇嘴,
“你不想給她名分,就不能把跟她一刀兩斷嗎?你是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嗎?”
賀景城搖頭,“沒有,但是也切不斷。”
南晚狐疑的看著他,越發好奇了,他和蘇靜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
不等她問,賀景城又說:
“蘇靜願意來跟你道歉,你要是想見她,我就讓她來找你,你要是不想見她,那就不見。”
南晚當然不想見她,見她乾嘛,給自己添堵嗎?!
想到了什麼,南晚眯著眸子問,
“我要是私下裡報複她,你管不管?”
賀景城想了想,很中肯的說:
“……你可以氣她,但是我得讓她活著,還不能讓她坐牢。”
南晚:“所以你是她的保護傘?”
“是也不是。”
賀景城模棱兩口的回答了一句。
他又從懷裡掏出一遝文件,和一把剪刀,遞到她麵前。
南晚:“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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