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力氣有點大,手心震的發麻。
程夏臉瞬間漲紅,捂著臉頰,眼裡都是震驚:“你……你竟然打我?”
“一個小三跑我家裡蹦躂,我打你是輕的。”
說罷扭頭看向季川:“看到沒,我如果真想教訓一個人,不會隻簡單的推她一下,出軌麻煩你也找個品行端正的,這麼拙劣的演技,也就你能上當了。”
季川看過其他女人打小三,打耳光都是輕的,動起手來,都是當街扒衣服拍照。
可程夏那麼善良那麼耿直,怎麼可能用這麼肮臟的手段來陷害沈清寧。
突然,孟征握著刀向沈清寧衝去:“動我夏夏姐,我弄死你。”
他來的時候藏在衣服裡麵的,當時就想著要是起了衝突,他就真的敢紅刀子近,白刀子出,大不了按個防衛過當。
沈清寧沒料到孟征敢帶刀子,還沒來得及躲,季川就出手攥住了他胳膊。
“孟征,夏夏怕血。”
孟征聞言瞳孔一震,瞬間清醒,恨恨瞪沈清寧一眼不情願的退到一邊。
沈清寧苦笑,剛才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他怎麼可能會出手救自己。
季川道:“孩子留下,你打夏夏這件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切!”沈清寧不屑冷嗤一聲:“既然在你心裡女兒和我都是奸詐之輩,你這樣和我搶她撫養權的又是幾個意思?”
季川咬牙:“安安也是我女兒,我為什麼不能爭?”
沈清寧冷笑:“原來你還知道安安是你女兒,剛才你把她撞倒的時候看過一眼沒?”
季川:“撞倒而已,又沒什麼大事,夏夏怕孟征對你不利,刻意打電話讓我過來,她是心直口快些,但沒有壞心思,你卻恩將仇報這麼對她,沈清寧你還是人嗎?”
程夏沒壞心思?
如果不是她有意攔著,現在已經帶女兒離開。
這些都是她設計的,偏偏季川眼瞎,什麼都看不出來。
“季川,睜開你的眼看看,孟征來之前我已經收拾好行李箱打算離開,是你家夏夏一直攔著我不讓我走,院子裡有攝像頭,不信咱們看視頻。”
程夏沒來過這裡,不知道有攝像頭的事情。
一聽,心當即就慌了忙說。
“阿川,你彆為難了沈小姐了,我想起來了,剛才好像不是沈小姐和安安推的我,是我穿著高跟鞋沒站穩不小心摔倒的。”
季川垂眸,看到了程夏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
深邃眼眸盛滿疼惜,無奈責備:“夏夏,你又不乖。”
“穿高跟鞋好看嘛,再說了,我想給安安留下一個好印象。”
“你怎麼這麼傻,你記住,有些人不配得到你的善良。”
沈清寧還要搬家,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看他們濃情蜜意。
打斷他們談話。
“季川,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季川抬頭就看到了地上放著的兩個巨大行李箱。
他接到程夏電話就趕過來了,和孟征也就隔了二十分鐘。
這麼大的行李箱短時間內收拾不完,更何況還是兩個。
唯一的解釋就是沈清寧提前收拾了。
她想帶女兒走,便讓她走。
這麼多年她花的都是他的錢,凍結銀行卡,離開這裡還不得三天餓九頓。
撐不了一個禮拜就乖乖帶著孩子回來求饒了。
季川眼神無比嫌棄,菲薄唇瓣吐出一個字:“滾。”。
季安安還是舍不得爸爸,眨著濕漉漉的眼睛一步三回頭的不停往後看。
季川忙著和程夏說話,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
沈清寧帶劉姨和季安安離開。
到外邊才想起,這邊是富人區,想要打車差不多要走兩公裡。
現在三人,一個年紀大的劉姨,一個年紀小還身體不好安安,還有兩個大行李箱,三人走的實在有點吃力。
沈清寧拿手機嘗試著找滴滴,這時一輛車在她麵前停下。
“沈小姐,好。”
隨著車窗滑下,閒散慵懶的帝都腔調從中溢出。
他聲音太有辨識度,沈清寧不用看也知道是江雲宴。
兩人沒什麼交集,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下和她說話。
想起他的癖好,心不由的一緊。
不動聲色對他禮貌一笑:“江先生好。”
江雲宴抬起勁瘦的手臂靠著車窗,視線淡淡從行李箱還有一旁的劉姨以及奶團子身上掃過。
“江小姐這是要帶孩子出門?需要幫忙嗎?”
沈清寧不喜歡江雲宴,不想多接觸,可還來不及多說。
季安安就噔噔噔的跑了過去,拉開車門上了後麵座位:“謝謝江叔叔,江叔叔最好了!媽媽快來呀!”
沈清寧看著女兒有點心疼,知道小家夥是累壞了。
隻好禮貌的說:“好,謝謝了。”
江雲宴沒再說話,解開安全帶下車打開後備箱,幫忙把行李放進去。
在沈清寧為數不多的記憶裡,江雲宴一直都是不務正業的紈絝公子哥兒形象。
這會兒麵色卻是格外認真。
車開的極穩,遇到紅燈,哪怕在沒有攝像頭沒有車的路段,也會停下乖乖等到綠燈再過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了地方。
是沈清寧昨晚在網上簽約的租房,索性房子還真不錯。
是房東之前給女兒買的房子。
女兒結婚後用不到,所以才對外出租。
房東每個月都會定時安排保潔過來打掃,所以裡頭很乾淨,隻需要擺上自己帶來的東西就好。
江雲宴是客人,劉姨帶著季安安去房間收拾行李,讓他們說話。
劉姨和季安安一走,客廳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沈清寧沒和江雲宴單獨相處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端坐在沙發上,雙膝略顯局促的緊並在一起。
和江雲宴慵懶相比,仿佛她才是過來做客的人。
沉默了幾秒後,啟開紅唇:“江先生,今天非常感謝,你要喝點什麼嗎?”
“不喝了,我還有事得離開。”
江雲宴從沙發上起來往門的方向走去。
他要走,沈清寧身體裡緊繃的那根弦隨即鬆下,但很快又緊了起來。
人情不能不還,不然晚上睡不著覺。
趕緊起來追上去。
“江先生,我不能讓您白送,我轉發您車油錢吧。”
江雲宴突然停下。
沈清寧猝不及防撞上他後背。
直撞的鼻子發酸,難受的厲害,眼睛瞬間變的淚汪汪的。
江雲宴雙手忙扶住她肩膀,急聲問:“沈清寧,你沒事兒吧?”
沈清寧揉著鼻子抬頭,不期然對上江雲宴擔憂的眼神兒。
心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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