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太喜歡季安安，但血濃於水，還是有感情的。
宋雪沒想到季川會過來，臉色白了一瞬，哎呦哎呦捂住著心臟叫起來。
沈清寧站在一邊冷眼看她表演。
沈清寧身上穿的還是之前肥大的衣服。
頭發隨意挽著，因為和宋雪吵架太激動，碎發散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季川想起今天看到的照片，果然是背影美女，再怎麼打扮，最後都會被打回原形。
“沈清寧，等會兒再和你算賬。”
季川大步過去坐到宋雪身邊，緊張問：“媽，您怎麼樣？要不要我送您去醫院？”
宋雪悄悄看沈清寧一眼，捂著心臟虛弱說：“沒事兒，媽隻是被氣的急火攻心，等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不要怪寧寧，這些年安安身體不好，她當媽心裡不舒服情有可原。”
“安安身體不好，她不去反省自己，還跟你吵？”
宋雪衝季川搖搖頭：“阿川，你彆說了，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你和寧寧做夫妻這可是千年修來的緣分，彆因為我出現隔閡。”
“沈清寧，我媽對你這麼好，你是怎麼忍心氣她的？還不過來道歉？”
有些人不能給好臉，不然會認為好欺負。
沈清寧站著沒動。
“季川，你想知道安安胃病的真相嗎？”
季川很不耐煩：“安安胃病能有什麼真相，不是你照顧不周，就是真如當年的道士所言……”
“咳咳……”宋雪突然重重咳起來。
在季川心裡，她這個母親一直都是好媽媽，好奶奶，不想在他心裡留下任何一絲不好的印象。
沈清寧勾唇：“媽，我怎麼一說和安安有關的事情你就激動？難不成想掩蓋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一個老婆子能掩蓋什麼，我難受還不能咳嗽了？反倒是你，誰知道你為了奪走我孫女會說出什麼難聽話來，咳咳……”
宋雪咳嗽不斷，活像要肺咳出來似的。
季川趕緊給宋雪順後背：“媽，我讓家庭醫生過來給您看看吧？您這樣不行。”
宋雪擺手：“不用，不然某人又會以為我裝的，就讓我咳死，這樣就沒人和她搶孩子了，我含辛茹苦把你和你姐拉扯長大，如今你們都已經成家，我也算完成任務了，這個時候死挺知足。”
“媽，您說什麼胡話，我和姐姐還沒孝順你呢，今天的事是沈清寧的錯，我現在就讓她給您道歉。”
季川看向沈清寧：“離婚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兒，你折磨我媽做什麼？她隻是一個不舍得孫女兒的老人而已，她又有什麼錯？你向她道歉。”
沈清寧原本在看兩人母慈子孝。
還沒看夠，話題就這麼水靈靈的轉到了她身上。
再看宋雪，已經開始流淚，委屈的不行。
婆媳兩人一有點矛盾，她就在季川麵前哭唧唧，訴說以前受過的苦。
好像那些苦是她害她受似的。
沈清寧心累，疲憊道：“季川，安安胃病是你媽害的。”
“你為了把孩子搶走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和沈清寧想的一樣，他不信。
不過沒事，她有證據。
那時候他們租的小區鬨賊，為了安全在家裡按了監控。
監控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拍了下來。
不然她不會知道那麼多細節。
“季川我有……”
“不好了，小小姐從樓上掉下來了。”
證據二字還沒說出口，一個傭人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沈清寧聞言，血液逆流，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下一秒便瘋狂朝外跑去。
走到院子時，看到女兒小小的身體躺在地上，額頭正流血，而孟征愣愣站在旁邊。
“安安……”
沈清寧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她想抱起女兒，怕給女兒造成二次傷害，沒敢動。
“安安，彆睡，媽媽在這裡。”沈清寧輕聲喚她。
季安安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鮮血染紅了她蒼白的嘴唇，但她還是努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看到這一幕，沈清寧終於鬆了口氣，還好，她的女兒還活著。
“季川，安安還活著，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沈清寧焦急地喊。
季川聞言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撥打急救電話，與此同時，一道尖叫聲響起：“啊！”
程夏也在，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臉色慘白，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季川神色一冷，迅速走到她身邊，將她緊緊護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彆怕，我在。”
程夏聽話地趴在他肩膀上，眼中的恐懼逐漸消失。
她微微抬起頭，對上沈清寧殺人的眼神，得意勾了勾唇。
沈清寧咬牙，女兒被宋雪的人囚禁在樓上，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掉下來，這一切恐怕都和她脫不了乾係。
她惡狠狠地盯著程夏，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弄死她。
然而眼下更重要的是救治季安安，隻能暫時強壓下怒火，顫抖著手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機打120。
宋雪有三高，家庭醫生會定期過來檢查。
今天就是檢查的日子。
家庭醫生來了，120要等會兒才能過來，但是現在需要專業人士在他們沒來之前進行急救措施。
沈清寧看到李醫生，像是看到救星，眼中滿是欣喜。
“李醫生，你快過來看看安安，她頭上一直在流血，而且呼吸也有些困難！”
而此時，程夏緊緊地抓著季川的手，聲音虛弱說：“阿川，我的胳膊好疼，可能是舊疾又發作了，我胳膊以後會不會殘廢啊？我還想為你寫劇本呢。”
季川隱約記得程夏救自己的那一天，她曾用胳膊為自己擋住了一棒球棍。
想到這裡，他心疼地看著程夏，安慰道：“彆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說罷，叫住正往季安安那邊走的李醫生。
“李醫生先給夏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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