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等於不給季川麵子。
程夏咬牙,貼進季川懷裡。
“阿川,要不然我就聽江總的拍視頻全網向沈小姐道歉吧?我丟人倒不怕,怕就怕對公司造成影響。”
“對不起,我又給你惹禍了,我可能真不適合做你女朋友。”
程夏委屈求全的樣子讓季川心疼。
說過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現在卻……
今天無論如何都得保全她。
“雲宴,我問你,今天這個視頻夏夏是非拍不可嗎?”
江雲宴挑眉:“不然呢?你怎麼說的好像我在逼迫一樣?願賭服輸,這是規則。”
“可是夏夏不是有意的,是人都會犯錯。”
“她犯錯,我們就該原諒?如果做錯事兒,隨便道個歉完事兒,那還要法律做什麼?”
季川以為自己說兩句,江雲宴會賣他麵子。
不想他為了沈清寧,寧願得罪他也不妥協。
季川眸色幽暗,他無情,就彆怪他無義了。
“江雲宴,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站在我的對立麵?”
季川把事情擺在了明麵兒上。
隻要江雲宴不妥協,兩人關係就會決裂。
沈清寧拿著瓷勺的手猛的一抖。
以前江雲宴為了她也和季川起過爭執,但都是以季川妥協告終。
這次季川認真了。
商人以利益為重。
江雲宴恐怕不會為了自己和他鬨掰。
她不怪他,幫了那麼多次,已經很感激。
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好了。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正準備起身,隻聽江雲宴道:“這也是我想和你說的。”
沈清寧眼睛不可置信睜大。
季川和她,江雲宴選擇了她。
和季川作對,意味著以後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而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
為她得罪季川不值。
季川腮邊鼓起:“江雲宴,你確定要這樣?”
“願賭服輸,你們玩兒不起可以走,不過明天頭條可能會很有意思。”
所以,就算程夏不拍道歉視頻,他也會爆出去。
“江雲宴你威脅我。”
“如果隻有通過威脅才能換取正義的話,我隻能威脅。”
翟文景暗暗嘖了一聲。
他江雲宴什麼時候這麼有正義了?
為了一個女人說這麼惡心的話,真是連老臉都不要了。
江雲宴把翟文景鄙夷的神色收進眼中。
“翟總,剛才你也在幫沈清寧,我的話你是不是也特彆認同?”
翟文景自那次在江雲宴住處見過沈清寧後,就一直暗地裡調查她。
說來也巧,他手下的女朋友剛好在沈清寧附近的奶茶店打工。
那次沈清寧和季川聊天,她聽到了。
翟文景也就知道了沈清寧是檸檬的事兒。
他又是邀請程夏又是組局的,不過是想利用程夏在沈清寧麵前刷好感。
做了那麼多,最後卻給江雲宴做了嫁衣。
即便這樣,好感還是得繼續刷,不然之前做的那些等於白做。
他咬了咬牙:“嗯,我認同,程夏和沈清寧之所以起爭執,全都是因為她們說自己是檸檬,最後沈清寧證明了自己身份,在坐的各位叔伯也可以做證明。”
翟文景這輩子沒做過幾件好事。
突然做了件好事,就連腰板都不自覺地挺直了幾分。
他父母雖然不是寫作圈兒的,但都是老藝術家,在影視圈兒有極高的話語權。
翟家祖輩又曾立過功,人脈極廣,不能得罪。
翟文景話落,全都應聲。
“對對,這次的確是程小姐輸了。”
“程小姐,我們和沈小姐的確有點矛盾,但那都是學術類的矛盾,並不沒有太大恩怨。”
“我們不知道真相,你實在不該騙我們你就是檸檬。”
“對啊,如果我們早知道,也不會和沈小姐有那麼多誤會了。”
現在程夏屬於牆倒眾人推。
她氣的掉起眼淚”:“你們這是倒打一耙,我為你們出頭,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們沒人要你出頭,再說了,我看你挺享受檸檬給你帶來的榮譽,說白了,你就是虛榮。”
程夏抬手擦了一把臉上淚水委屈回懟::“我沒有,你們誣陷我。”
江雲宴看夠了程夏表演,不耐開口:“程夏,如果一個人做證明,有可能在說謊,但這麼多人,總不能都在說謊吧?”
程夏不服輸,倔強抿起紅唇:“你們都向著沈清寧,怎麼就不能都說謊?”
“程夏,我看你渾身上下就嘴最硬,季川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雲宴做事是行動派,能動手不動口。
要不是為了沈清寧,不會和程夏扯這麼久。
沈清寧吃東西總是細嚼慢咽。
江雲宴回頭,那一小盅烏雞湯才見底。
紅潤潤的唇帶著油漬。
伸手為她扯了紙巾遞過去。
沈清寧發現自己需要什麼,江雲宴就會給什麼,總能妥帖的安排好一切。
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和季川在一起時,她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衣食起居安排的妥妥當當。
原來這就是被照顧的感覺。
真的很幸福。
沈清寧伸手接過紙巾:“謝謝。”
沈清寧喝湯喝出了汗,臉也有了氣色,粉嫩嫩的,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似的。
江雲宴好心情回:“不客氣。”
事已至此,季川態度也不好太強硬。
他說:“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江雲宴限定時間:“今天晚飯之前,不然頭條見。”
季川沒回應,隻狠狠望了江雲宴和沈清寧一眼,然後帶程夏走了。
江雲宴和沈清寧還有張偉也離開。
張偉看著他倆關係不一般,不做電燈泡,寒暄幾句尋了理由便回公司去了。
江雲宴送沈清寧回家,上車後對她說:“你肚子疼的時候告訴我,我儘量開慢點。”
沈清寧渾身沒勁兒,身子窩在座椅上不願動。
她點點頭,有氣無力說:“知道了。”
看她累,江雲宴沒再和她說話,將車內溫度稍微調高一些,望著前方認真開車。
沈清寧暈車,車窗開了一點縫隙,她腦袋歪在那裡看江雲宴。
他私下裡不穿正裝,穿的都是簡單的休閒服。
今天穿西裝,而且和季川一起出現,說明今天有公乾。
“江大哥,我今天是不是耽誤你的正事兒了?”
沈清寧沒力氣,嗓音從嘴裡溢出比往日更多幾分嬌軟。
江雲宴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
他抬手鬆鬆領帶:“我如果說幫你就是我的正事,你會信嗎?”
沈清寧笑:“江大哥,你什麼時候愛這麼開玩笑了?”
“你看我樣子像在開玩笑嗎?”
江雲宴臉上沒有半點笑意,極為鄭重。
沈清寧心咯噔一下。
她不解,欲言又止:“可是……”
“沈清寧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想和你結婚的那種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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