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雲宴出現那一刻。
沈清寧感覺自己看到了神。
頓時百感交集,哭的更大聲了。
江雲宴滿眼心疼,扯過被子為她蓋上。
“對不起,我來晚了。”
沈清寧瘋狂搖頭:“不晚,一點都不晚。”
隻要她還活著,就一切都不晚。
江雲宴視線觸及她腕上手銬。
抬頭看向被人按在地上的翟文景。
儘管被人按著,他依舊不服的扭動身子。
“江雲宴,你敢打老子,你是不是不想在帝都混了?”
江雲宴一步步過去,抬腳像踩死狗一樣死死踩住他腦袋:“鑰匙呢?”
“什麼鑰匙?”
“手銬。”
“沒了。”
“嗯?”江雲宴腳上用力,按著他腦袋來回摩擦:“我再問你一遍鑰匙在哪兒?”
江雲宴腳下踩的位置是翟文景耳朵。
翟文景痛的嚎叫:“在……在衛生間。”
小趙立馬過去拿,不多時帶著鑰匙回來。
江雲宴接過鑰匙,給沈清寧解手銬時,發現她臉色泛著異樣潮紅。
這顏色不對。
這時沈清寧難耐咬住唇:“江雲宴,屋裡熱。”
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江雲宴裹著被單把人抱起:“沈清寧,我現在帶你離開,如果不想被人看到,就好好藏在我懷裡不要出來。”
沈清寧想自己走,想起身上衣服被翟文景剪了。
她點點頭,聽話藏在他懷裡。
臉貼他胸膛,突然的涼意,讓她忍不住發出一道嚶嚀。
是那種無力的軟還透著一絲絲的媚。
江雲宴喉結滾了滾加快步子。
第二天沈清寧是在江雲宴住處醒來的。
她坐起來,江雲宴剛好開門進來。
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
她尷尬的快速彆過視線。
江雲宴不動聲色勾了勾唇:“感覺怎麼樣了?”
大致是剛睡醒的原因,慵懶的嗓音裡帶了淡淡的鼻音,挺醇厚,像張偉昨晚帶的老陳釀。
沈清寧手指扣著被單:“我沒事兒了,就是感覺提不起勁兒。”
江雲宴理解點頭:“這是後遺症。”
“我知道。”沈清寧低垂著頭,臉紅的燒到了後耳根。
“我說的藥。”
“啊?!”沈清寧抬頭,發覺自己誤會了,慌亂解釋:“我……我也說的藥,是藥都有後遺症,我懂的。”
“那你臉紅?”
沈清寧摸摸滾燙的臉辯解:“我熱。”
床的一邊做了衣櫃,江雲宴靠在上頭,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望著她:“我昨晚沒趁人之危。”
昨晚他的確沒趁人之危,隻是在她難耐的時候,用手幫她解決的。
沈清寧不想再想昨晚的事情,可那些畫麵不受控製的往腦子裡鑽。
她躺在他車上,任由他的手來來回回。
沈清寧臉更紅了。
“江大哥,昨晚謝謝你。”
江雲宴臉上溢出一抹冷光:“翟文景給你用的東西來自國外,藥性很強,他把說明書搞丟了,所以我才沒送你去醫院,我就算要你,也要你心甘情願。”
這麼看他倒還是正人君子。
沈清寧腦子亂,不想說話。
江雲宴讓她好好休息。
還讓她不用擔心家裡和公司。
劉姨和季安安那邊給她找的理由是,周舟心情不好,她陪一天。
至於公司,直接病假。
沈清寧自己想的也是這些理由。
知道江雲宴已經幫她處理好便可以安心休息了。
江雲宴離開。
沈清寧閉眼繼續睡覺。
儘可能的在見到女兒之前恢複以前狀態。
江雲宴從沈清寧房間離開後,直接去了負二層地下室。
當初租這棟彆墅,最喜歡的就是他們地下室。
做點什麼外頭神不知鬼不覺。
此時翟文景呈大字被綁在手術台上。
用的都是他綁沈清寧用的東西。
翟文景也吃了助興的東西,和沈清寧的一樣烈。
江雲宴往他褲子上看了眼,到現在還沒消,這次絕對廢了。
他手摸向腕上佛珠,小趙立馬端著一個放有錦盒和手術手套的黑色木質托盤過去。
江雲宴身邊的人知道他有個毛病,不喜歡手上沾血,所以每次詢問犯人都要準備好手套。
江雲宴麵無表情摘下佛珠放入錦盒,而後拿起手套慢條斯理往手上戴。
等戴好手套,伸手:“剪刀。”
小趙趕緊把從翟文景住處帶來的剪刀放在他掌心。
翟文景難受,等到快要天亮的時候,累的筋疲儘力睡了過去。
皮鞋踩踏地麵的聲音將他驚醒。
他猛地睜眼,看到江雲宴嘴角噙著笑,正拿著剪刀一步步朝他走來。
像極了地獄出來的惡魔。
翟文景驚恐求饒:“江雲宴,我知道錯了,再也不碰你的女人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行不行?”
“不行,我好久沒做手術了,手有點癢,所以就麻煩翟先生犧牲一下吧。”
江雲宴不說還好,一說翟文景才發現,這地下室竟然擺放了很多手術用具。
手術刀,手術鉗整整齊齊擺著,泛著恐怖的寒光。
翟文景頓時嚇出一腦門兒汗。
“江雲宴,我是翟家獨子,你要殺了我,你在帝都沒法立足。”
“你覺得你死了,我會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他不會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因為翟文景做的惡太多。
他玩女人太狠。
在他手裡丟命的女人,沒有十個,也得有八個。
他做的乾淨,沒留下證據,警察不能拿他怎麼辦。
就算抓起來,用不太久也會放了。
之前有個姑娘的父母找來要公道,他直接放藏獒咬人。
老兩口被咬成了重傷。
所以想他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我……我這次是被人利用的,因為我手機接到一個匿名短信,說沈清寧晚上會在金豪大酒店吃飯。”
翟文景情急之下說出一個有用的信息,企圖坦白從寬。
隻這次出去,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弄死江雲宴和沈清寧。
江雲宴眼中迸出暗芒。
早就懷疑這次事情不止翟文景一個人,果然背地裡還有人。
他手裡剪刀落在翟文景大腿上,輕輕戳著說:“既然是匿名短信,那便查不到對方是誰,所以你說了和沒說一樣。”
翟文景眼睛轉了轉:“我知道咱們帝都很多公子哥兒的秘密,就像季川,他暗地裡在調查程夏,懷疑她是冒充的。”
江雲宴有了興趣。
他是假愛玩兒,而翟文景是真愛玩。
身邊狐朋狗友眾多,季川這個多半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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