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微微一笑:“對呀,安安你現在得睡覺了,閉上眼媽媽繼續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嗯,您剛講到小羊去了森林。”
季安安說完乖巧閉上眼。
沈清寧繼續剛才的講。
眼睛看的雖然是繪本,但腦子卻控製不住的想江雲宴。
江雲宴雖然厲害,但在客戶麵前還是要放下身段,儘力去討好。
他也挺不容易的。
季安安睡意上來,沈清寧繪本沒講完她就睡著了。
小心合上繪本關燈離開。
第二天唐糖請假了沒來上班,陸明倒來了,臉色不太好。
沈清寧建的QQ小群還在。
她在群裡發消息。
給蘇澈和王安瑞發消息,讓他們勸勸他。
王安瑞先出來回她:【沈副,我勸過了,陸鳴還好,他說他已經放棄唐糖,以後不會再死纏爛打了。】
唐糖昨天說的有點難聽,陸鳴那麼喜歡她,沈清寧怕他一時想不開。
老家父母好不容易把他扶養長大,萬一出點什麼事兒老人承受不住。
既然他自己想開了,沈清寧也就放心了。
沈清寧手裡作者大多是南嶼幫忙介紹的。
他朋友就那麼多,從昨天開始郵箱裡已經沒再進新的郵件。
接下來得靠她自己找人了。
編輯一般找作者,要麼QQ空間發說說,要麼去某些平台發消息,或者一些群裡加好友。
沈清寧QQ空間幾乎隔三差五就會發一次。
剩下的也就後兩者還沒怎麼做過了。
接下來她打算用這兩個辦法。
至於能找多少人就聽天由命了。
昨天會議後沈清寧和陳光算是戳破了窗戶紙,真正的成了對立麵。
沈清寧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
彆人不惹自己,自己也不主動惹彆人。
陳光到底在職場混了多年,經曆的事情多,臉皮打磨的夠厚。
見到沈清寧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依舊和和氣氣的和她講話。
他這種人是笑麵虎,慣會玩兒陰的。
他對自己笑,沈清寧也對他笑,以免他在背後說自己小肚雞腸,總之不能給他落下任人編排的口實。
第三天,唐糖辭職了。
她大搖大擺來公司收拾東西。
她進了磐石。
在這裡底薪是六千,磐石給一萬。
她故意和蘇澈說,而且說的很大聲。
很明顯在搞拉踩這一套。
蘇澈沒理她。
他做編輯有幾年了,圈裡認識有些人。
有個朋友就在磐石。
底薪原本是七千,最近剛換了經理,好像姓程。
新官上任三把火。
沒事兒就開會,還要求無償加班。
現在所有員工降薪,如今朋友是六千的底薪,已經在考慮辭職。
唐糖在星火沒做出什麼實際成績。
蘇澈聽過一句話,天下不會掉餡餅,除非女媧當年補天的時候沒補好。
所以磐石給她開一萬,其中肯定有蹊蹺。
唐糖見蘇澈不理他,王安瑞也不和她說話,一時有些尷尬。
她對陸明道:“陸明,我要走了,你也不說點什麼嗎?”
陸明喜歡唐糖喜歡了好久,一時走不出來,但已經在嘗試。
聽到她的話,他抬起頭,強迫自己不要心軟。
麵無表情道:“我覺得你人在星火,卻誇磐石,這樣做很不好。”
說罷起身去了衛生間。
陸明在唐糖麵前向來唯唯諾諾。
他還是第一次對她這樣說話。
唐糖心裡不舒服,暗罵了聲鄉巴佬,沒再說話低頭收拾東西。
明天就是國慶,張偉沒急著讓人事招聘新編輯,等國慶回來再說。
今年國慶和中秋趕在了一起。
張偉給星火所有員工發了一千塊的紅包,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比其他的東西實惠些。
沈清寧和季安安都暈車不能坐大巴回家。
她一周前就搶到了回家的高鐵票。
從高鐵站到父母那裡也就五公裡路程很方便。
下班回到家吃過晚飯,沒再帶季安安去樓下玩兒,而是帶著她收拾行李。
她們娘兒倆的衣服加上給父母還有姐姐的禮物,塞了滿滿一大行李箱。
想到要回外婆家,季安安激動的不行,平時八點半睡著,今天到九點才睡。
沈清寧也激動,但也愁。
和季川已經離婚幾個月,家裡到現在還不知道。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他們說。
江雲宴微信視頻進來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
接通視頻,江雲宴痞帥的臉便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鏡頭晃動,他剛進家門,正往客廳走。
“江雲宴,你剛下班嗎?”沈清寧將另一隻胳膊枕在腦袋下問。
她已經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溫軟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倦意以及細微的鼻音,比平時更好聽。
今天和人喝酒。
好幾個老總帶了女人。
喝到中途,就拉著女人去隔壁包間了。
包間不怎麼隔音,一些聲音聽的清清楚楚。
江雲宴平時很克製,但他也是正常男人,聽了一身火,好不容易壓下去,回家聽到沈清寧聲音,所有的努力頃刻間白費。
江雲宴喉結滾動,啞聲問:“寧寧,我想去找你,可以嗎?”
沈清寧心猛的一緊。
這一刻就連呼吸都忘了。
大晚上男朋友過來找她,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如果讓他來等於默許他做那些事。
所以不能讓他過來。
她結結巴巴道:“這……這麼晚了,還是不要了吧?”
果然,她不同意。
江雲宴想到這個結果了。
隻是不甘心想問問而已。
如果今天同意讓他過去,就不是她了。
江雲宴的理智又重新將身體裡邪火壓下去。
揚唇道:“寧寧說的對,現在太晚了我不方便過去,明天國慶你要帶安安回老家嗎?”
之前江雲宴不知道她回老家,想國慶的時候帶她和安安去旅遊。
後來知道後就打消了念頭。
他知道沈清寧國慶要去做什麼,但沈清寧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她問:“江雲宴,我回老家,你呢?打算去做什麼?”
“我去看個人。”江雲宴道。
這個人對他很重要,幾乎每年放假都要過去看看。
江雲宴從沒和沈清寧說過他的家庭情況。
沈清寧有時候其實有點好奇,隻是想到自己也沒和他說過,心裡也就平衡了。
兩人雖然在談,但還沒到交代雙方家庭情況的地步。
等他什麼時候對她說的時候,她也會對他說。
明天要早起趕地鐵不能睡太晚,又和江雲宴聊了幾句後便掛斷了視頻。
第二天早上八點,沈清寧帶著季安安踏上了回老家容城的高鐵。
而江雲宴也開車上了高速,去的正是容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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