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問路?
聽說紀哥在這邊遇到了正經東西,旁邊幾個攤販也不賣貨了,洗耳湊了過來。
武大慶也很好奇:“這幾個戒子有什麼出處嗎?”
“那我就給你們講講吧,話說上世紀七十年代,咱海城有個風雲人物,他姓郎啊,年輕的時候做過土匪,後來瞎了以算命為生,江湖上又叫他郎瞎子郎半仙。”
圍觀個幾個攤主急忙附和:“這幾個戒子跟郎瞎子,郎半仙有關?”
武大慶一聽這話也精神了。
不能這麼巧,他說的不是老瞎子吧?
隻見紀哥臉上得意的露出一抹笑意。
道:“幾位你們先彆激動,先聽我慢慢道來。”
“這個郎瞎子啊,也怪他命運不濟,他祖上可是做過朝廷的官,據說當年乾隆爺東巡的時候還住過他們家,乾隆爺為了感謝他們家盛情款待,不但題了‘福祿壽喜財’幾個字,還賞了他們家祖上一個雞蛋大的夜明珠。”
“於是他們家為感恩朝廷,便把福祿壽喜財五個字分彆刻在五枚戒指上,但是郎瞎子他們家家道中落啊,最後這五枚戒指最後流落到哪,還有那枚雞蛋大的夜明珠究竟在何處,便無人知曉了啊。”
“可惜郎瞎子一輩子無兒無女,最後也沒個善終……”
這說的九成九是老瞎子了。
武大慶疑惑道:“郎瞎子怎麼沒有善終,他是怎麼死的?”
“怪就怪他不孝,據說他把他祖母的墳刨了,因為他瞎啊,他祖母棺材板又被耗子磕了,那耗子啃了他祖母又咬了他,鼠疫加屍瘟,據說是後半夜咬的,天亮送醫院都沒搶救過來。”
武大慶一驚。
“老瞎子死了?”
紀哥費四幾個都被武大慶嚇了一跳,費四脫口問了一句:“咋的,你們認識?”
紀哥玩笑著掌了費四一下嘴:“認識什麼,郎瞎子零幾年生人,他一個00後,咱兄弟跟他差一百多歲。”
武大慶也笑著道:“我就是覺得,郎瞎子就那麼死了,挺戲劇的。”
“什麼戲劇,就是報應。”
“可我記得,他掘的好像是他媳婦墳?”
“他一個土匪哪有媳婦?再說,當時我爺爺在跟郎瞎子蹲過一個號子,我是聽我爺爺說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武大慶試探道:“你爺爺?”
“紀龍,當時海城絕對有一號,都叫我爺爺一聲龍哥。”
“龍哥?”
“可惜啊,我爺爺折在了83年,那一年全國嚴打,差點牽連全家,我媽差點沒保住我這個胎……”
武大慶又重新打量一遍紀哥,還彆說,眉眼都挺像的,長得這麼富態,龍哥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83嚴打武大慶在圖書館了解過,肅清了很多社會敗類,武大慶又一陣替龍哥惋惜。
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他,一定勸他改邪歸正,至少收斂點。
但又回到夜明珠,如果紀哥說的都是真的,那他手裡的夜明珠也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紀哥把五枚戒指都抓在手裡:“怎麼樣,一百萬,五枚戒指打包我都收了。但必須是一套,缺一個這玩意就不值錢。”
拋去給費四提成,還剩70萬,武大慶不懂虧香,但是覺得這個價錢還可以。
“我要現金。”
古玩一條街東西什麼道上來的都有,武大慶提出要現金一點也不稀奇。
紀哥起身:“那就跟我去銀行,我們在那裡一邊交貨一邊交錢。”
於是,武大慶起身跟紀哥去了旁邊建行,因為紀哥之前就有預約,又是VVIP,櫃姐馬上就幫紀哥提出了一百萬,並贈送了一個皮箱,把一百萬都整齊的摞在裡麵。
武大慶看著眼前一百萬感覺很神奇。
五枚戒指就賣了一百萬,那那個乾隆禦賜的夜明珠又能值多少呢?
“紀哥,你可不可以再給我講講夜明珠?那個夜明珠能值多少?”
紀哥伸出一個指頭。
一百萬?
武大慶根本不知道他一個指頭代表什麼意思,隨口道:“少了吧?”
紀哥大笑:“一千萬不少了,按正常夜明珠價錢是不值的,但粘了乾隆爺三個字,一千萬絕對可以。”
一千萬?
這回武大慶絕對一驚。
要不要拿出來賣?
此時紀哥還在口若懸河邊品鑒邊講古,他瞅著武大慶臉色在不停變換,臉上突然多了不可思議表情,他腦子轉的賊快:“兄弟,你不要說,郎瞎子家的夜明珠也在你手上?”
武大慶也沒隱瞞,在紀哥費四詫異目光中,從腰裡把夜明珠也掏了出來。
雖然現在是白天,夜明珠隻有在黑夜才能綻放出光彩,可畢竟是乾隆皇帝賞賜的東西,即便在白天,也不是普通物件可以比你。
它表麵上由內而外散發著光澤,在場的不是行家也是裡頭,臉上都露出驚歎表情。
“真是乾隆爺賞賜的夜明珠,一千萬,哥哥我現在就收了。”
他們坐在貴賓室,就在武大慶思考間,一道身影竟從門外閃了進來,武大慶一愣神,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是李域從外麵進來。
他手裡拿著小青,進來就引起一陣混亂。
如果被他發現要怎麼解釋?
武大慶急忙將夜明珠踹回兜裡,又從箱子裡掏出三十萬給費四。
“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趟趟行,要賣改天。”
說完,示意紀哥費四不要出聲,武大慶尋個縫便從銀行溜了出去。
紀哥費四都是在古玩街混的,八麵玲瓏,知道武大慶突然這樣,肯定是有什麼事,誰也沒敢出聲。
武大慶出門便見不遠處停著一台嶄新大G,也不敢在街上晃,便藏在後麵,生怕一不小心被李域逮著。
誰知腳步聲漸近,他前麵的光被一個大黑影擋住了,抬頭便看見一張黑臉陰著。
“草!還說你沒有調查過我,我車停在哪都知道。”
“等會兒。”武大慶急忙退後半步:“這是你的車?”
李域按了一下鑰匙,大G嘚兒嘚兒立馬響了兩聲。
“不是我的,還是你的?”
武大慶這才想起來,之前李域那台帕拉梅拉都被撞扁了,自己還囑咐他換台新車。
李域瞅眼武大慶手裡拎著皮箱,不屑笑了:“就說來到這肯定能逮著你。”
武大慶命的伸出胳膊,讓李域再次把他拷上。
李域笑著把小青拋到他懷裡:“算你識相,上車。”
“不拷了?”
“你也可以選擇拷上。”李域說。
坐在車上,小青盤著武大慶玩著,出奇的和諧。
誰知,李域竟一腳油門,帶武大慶去了沈國聲的鑒寶堂,裡麵裝修的富麗堂皇,李域邁著沉穩的步子往裡走。
跟在後麵的武大慶有點尷尬,要是沈國聲一下子認出他,他要怎麼跟李域解釋呢。
萬一他不在呢?
沈國聲徒弟盛鐘從裡麵迎了出來。
“李大少,沈老在裡麵,我這就帶你進去。”
武大慶退後半步:“我還是不跟著進去了吧。”
李域回頭看他一眼沒說話,武大慶隻得垂頭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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