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異樣
在戴紅旗衝向不遠處的黑色奔馳的時候,張蓮香掏出手機撥通了市高官李昌平的電話。
李昌平此時已經吃完了保姆精心為他做得老母雞燉萬年人參根須。
當然,人參他沒有一次性放完,而是按照林軼群醫生的建議,切了三分之一。
儘管如此,人參的藥效還是強勁無比。
喝了雞湯,吃了燉好的老母雞,李昌平發現自己就像是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火爐中,全身幾乎都濕透了。肚子更是一陣咕嚕嚕地作響。
他趕忙衝進廁所。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拉出了大量油脂狀的東西,腥臭無比。等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全身精力彌漫,通體舒暢。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稍微活動一下,就感覺頭暈發脹,心慌悸動的感覺。
“好東西,好東西!”
李昌平兩眼放光。
那根人參根須,才燉了三分之一,就有如此的效果。
這要是全部吃完,自己身體肯定還會有一個巨大的提升。
他心中對於送自己人參的戴紅旗充滿了感激。
可以說,這根不長的人參根須,讓他延長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張蓮香的電話。
李昌平接通了電話,張蓮香就開始自報家門,“李叔叔,我是張蓮香!”
李昌平笑了起來,說道,“怎麼了,阿香,平時你可是很少給李叔叔打電話的,今天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麼。”
“李叔叔!是有點事情想要麻煩你,就在剛才,我遭到了一群人的刺殺,要不是戴紅旗戴老板為我擋了刀子,我現在已經沒命了!”張蓮香沉著地說道。
“什麼?刺殺,你說你遭到了刺殺?”
李昌平霍然站起,大聲說道,“香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詳細地給叔叔說一下,還有,小戴為你擋了刀子?小戴是不是受傷了,嚴不嚴重?”
張蓮香說道,“李叔叔,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吃晚飯以後,我出來送戴紅旗,順便談談合作的事情······”
很快她就將事情說了一遍!李昌平臉色變得很難看,張蓮香是前省高官的子女,還是恒源連鎖大酒店的董事長。
戴紅旗也是一個日進百萬的農場主。
之前這家夥還送了自己一根人參,挽救了自己的健康和政治生命。
可以說,戴紅旗是自己的恩人!
現在居然有歹徒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們兩個行凶刺殺。
如此行為,令人發指!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已經上升到另外一個層麵了。
尤其是現場還有大量人員圍觀!
這件事太惡劣,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產生極壞影響!
連安全都保證不了,誰還願意在這裡投資?沒有人來這裡投資,還談什麼發展?“無法無天,太無法無天了!”
李昌平猛地一拍桌子,狠聲說道,“好了,香丫頭,我這就讓相關的部門過來處理,你在什麼地方?”
張蓮香報了自己的方位!
張蓮香給李昌平打電話求助的時候,蔣洪磊正伸著頭向著遠處擁擠的人群眺望。
他的心裡充滿了仇恨。
他沒想到,自己會因為訛詐戴紅旗和張蓮香,居然會被分行經理於慶武抓了現行。
在於慶武的直接乾預下,導致了直接上司塗萬重下了狠手,直接在電話中停了他的業務經理的職務。
這可要了蔣洪磊的親命了!
要知道,他的這個業務經理可是分管著支行內撥付貸款這一塊。這年頭,大家買房買車開工廠,乾什麼事不要貸款?
而要想貸款,早點拿到撥付的款子,必須要經過蔣洪磊的手。
可以說,蔣洪磊分管的這一塊油水最為豐厚。
這幾年,他吃得腦滿腸肥,不但收了很多不菲的禮金,還結識了不少有錢有身份的人。
現在這個職務被停了,意味著蔣洪磊今後再也撈不到油水了。
大家都很現實,一個停職的業務經理,不能再給大家帶來便利,大家自然不必要去奉承他,吹捧他,也不用再給他送禮了。
蔣洪磊沒有去想自己之所以落得現在這個局麵,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以及他的那些兄弟妹妹和媳婦弟妹等人無恥貪婪所造成了。
他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歸入戴紅旗和張蓮香的原因。
所謂斷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蔣洪磊對於戴紅旗和張蓮香兩人恨之入骨,他要報複,要狠狠地收拾戴紅旗和戴蓮香兩人。
所以,他就開車尾隨了跟蹤了戴紅旗和張蓮香。等到他們兩個到了路邊攤吃燒烤的時候,就打電話叫來到了自己的堂弟蔣洪光。
他以為憑借堂弟蔣洪光和他的那七八個手下,收拾戴紅旗和張蓮香輕而易舉。
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的堂弟和他的手下會被戴紅旗反收拾了。
就在他咬牙切齒地時候,就聽車窗的鋼化玻璃哢嚓一聲碎裂了,接著,他的脖子被一條有力的打手掐住,然後被從破裂的車窗上拖了出去。
冷風從脖頸鑽了進去,嚇得他打了一個寒顫。戴紅旗將人踩在腳下,手裡攥著的那砍刀抵在了他的下巴上,“蔣經理,可真巧啊,咱們又見麵了?”
蔣洪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是……是……是挺巧的,小兄弟,之前在醫院是我們是不對,我代表的我家人向你道歉,……可你這是乾啥?是不是有啥誤會?”
“誤會?”
戴紅旗冷笑。
直接就是一腳,將蔣洪磊踢成了蜷縮的蝦米!
他破口大罵,“我誤會你爸爸!姓蔣的,你踏碼地簡直是人類渣滓,簡直秀出了人類所具有的下限。
你老娘在路上摔倒了,那麼多圍觀的人都不敢上去扶,是我和張董兩人駕車經過,看到這個情況,見義勇為扶起你老娘,還送她去了醫院。誰知道你們這些做子女的,不但不感激,居然還想訛詐我們一百二十萬,就這還不滿足,還直接加到了兩百萬。
現在你們的圖謀破裂以後,你居然還找人來刺殺我們!
你踏碼的,你良心就不會痛麼?”
他越說越氣,把手裡的砍刀往上頂了頂,刀刃在他的皮膚上劃出一排細密血珠!
感受著脖頸上的疼痛,蔣洪磊瞬間慫了。
他忙著擺手說,“彆……兄弟,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還有,那個什麼刺殺,我不知道呀,這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
戴紅旗冷笑,“你狡辯得了麼?”
張蓮香這時候也追了過來。
她看到了戴紅旗腳下踩著的蔣洪磊,心中的怒火簡直難以抑製。
她冷笑著說道,“蔣洪磊是吧,你可真行,農夫與蛇的故事的精髓,在你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我現在已經報警了,有什麼事情,你找警察去說吧!”
正說著,一陣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幾輛警車迅速駛近後停在了周圍。
接著,一群警察迅速衝了下來。
為首一名中等個頭,四十歲左右的警察走到張蓮香和戴紅旗的跟前,說道,“是張董和戴總吧?我是蕭傑。”
王蓮香笑著打招呼,“蕭局長你好!這麼晚還麻煩你親自過來,實在不好意思!這位是戴紅旗,剛才要不是他用手擋住了歹徒的刀子,我已經沒命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戴紅旗連忙說道,“張姐,不用這麼客氣,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他很誠懇地對蕭傑說道,“蕭局,你們這麼快趕過來,真的是辛苦了,我們很感動,”
蕭傑見到王蓮香和戴紅旗這麼好說話,不由得鬆了口氣。
蕭傑看到了戴紅旗手上血淋淋的貫穿傷口,也不由得暗自心驚!
他點頭道,“你們受驚了,相關的情況,市高官已經給我們說了,技術部門也調取了相關監控,你們是受害者。
戴總手受創嚴重,需要立即救治。
這樣,你們先去醫院。後麵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放心,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好人白白流血,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一眾警察忙著調查!
戴紅旗和張蓮香給燒烤店老板結了賬。同時又多給了老板兩千塊錢,之前打架的時候,弄壞了老板的一張小木桌,那些蔣洪光等人還撞倒了老板的燒烤爐,害得老板做不成生意了。
這個損失,戴紅旗給他補上了。
他也是擺過攤,知道這些社會底層人士的不易。
“走吧!”
兩人上了車,戴紅旗的手受傷了,所以,這次開車的是張蓮香。
車子行駛了一會,戴紅旗皺眉道,“張姐,這路不對呢!”
“怎麼不對了!”
張蓮香奇道,“這是去醫院的路呀!”
戴紅旗皺眉道,“去醫院乾嘛?。”
張蓮香無語地說道,“你不去醫院包紮一下?”
她有些無奈,這麼嚴重的傷,要是尋常人早就嚇傻了,這家夥可倒好,能蹦能跳不說,還將蔣洪光等混子全部乾倒在地,也不知道說他膽子大,還是說他缺心眼。
戴紅旗逞強的說道,“這點小傷,用不著去醫院,我回去自己包紮一下就行了。”
他其實想進入空間,空間中靈氣充沛,多喝一些空間泉水,這傷口就會快速地愈合,比起去醫院要強得多。
這可是有直接證據的。
那條二哈參加鬥狗賽的時候,脖子上被咬了一個大口子,差點就要死了,結果在空間裡帶了一段時間,已經完全好了。
還有那條超級巨蟒,身上被子彈打出了十幾個傷口,傷口發炎,肉爛得快見到骨頭了。
可在空間裡待了一短時間,也已經痊愈了,現在已經成了空間中那顆巨型人參的守護靈獸了。隻是,現在張蓮香在跟前,戴紅旗根本就沒辦法進空間!
張蓮香臉色一冷,哼道,“閉嘴!”
戴紅旗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當即就閉嘴不說了。
勞斯萊斯庫裡南風馳電掣,很快就把戴紅旗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車子停下以後,戴紅旗想要去按安全帶的鈕扣。
張蓮香沉著臉色說,“坐著彆動!”
戴紅旗不敢亂動。
他心裡則有些無語,感情這是把他當成重傷員了。
就見張蓮香過車頭,替他打開車門,然後扶著他的胳膊走向急診科。
張蓮香此時穿著家居衣裳,有些單薄,再加上胳膊被她用一個曖昧的姿勢夾在懷裡,每走一步都讓人心頭震蕩。戴紅旗不安分的扭動身體,有些吃不消的說,“我自己走就行,真沒有那麼嬌氣。”
“剛才麵對那些窮凶極惡的無賴,你不是挺能耐的嘛?怎麼這會慫了?怕我吃了你?”張蓮香嬌又把戴紅旗的胳膊緊了幾分。
不等戴紅旗說話,她又接連質問道:“剛才,你至於那麼拚命嘛?萬一車裡不是一個人,萬一人家算準了你會過去,萬一車裡有埋伏,你有幾個腦袋可以丟?”
她的語氣雖然嚴厲訓責,卻滿是濃濃的擔心。
戴紅旗心裡感動,連忙說道,“沒關係,我有把握的,我是見到他們對你下死手,動了刀子,心裡氣憤,當時就想,哪怕是丟了這條胳膊,也不能讓你受半點委屈!”
張蓮香沒說話,腳步卻有些慌亂。
又走了幾步,她這才開口,語氣也仿佛變了一個人,“那個……還疼麼?”
幾分歉意,幾分羞怯,尤其是她臉上的小女兒神態,讓戴紅旗愣在當場。
之前張蓮香除了被曾廣深欺負的那次,其餘時間在戴紅旗麵前可都是一副女強人傲嬌樣子,現在的這幅模樣,讓戴紅旗居然有些不習慣了,他,忍不住捉弄道:“嘶……你還真彆說,剛才沒覺著怎麼樣,這會可真疼啊……”
戴紅旗的話還沒等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誘人的芳香撲鼻而來,淡淡的香醇中夾雜著啤酒的麥芽香,真的很美妙。
我去,哥們被強吻逆推了!
戴紅旗是一陣錯愕,隨後本能的伸手去抓。
結果扯動了手上的傷口,這一下是真的疼,疼的他呲牙咧嘴。
張蓮香急忙分開,沒好氣的嗔怒道:“你亂動什麼?”戴紅旗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怪我?”
張蓮香翻了個白眼,“就怪你,誰讓你招惹我了?活該!”
見戴紅旗臉色泛白,她重新把那條胳膊抱在懷裡,“還疼麼?”
戴紅旗傻笑說道,“不疼了,比剛才好多了。”
說著話,目光也順勢落向張蓮香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
當看見那兩瓣緊緊抿在一起的紅唇,他仿佛想到了某個畫麵,心臟一陣不爭氣的狂跳。
張蓮香察覺到了戴紅旗異樣,臉色也不由得紅了。”
接下來一路無話,戴紅旗卻總覺著有種異樣的氣氛纏繞在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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