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混亂的礦場
也確實如此,整個果敢地區大國的元素隨處可見。
學校的使用的是華語教學,郵政,電信等都是國內的係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為什麼戴紅旗在老街這裡鬨出事情,但是老家四大家族卻沒有對他痛下殺手的原因之一。
聽到戴紅旗說他們是北方大國人,左萬斌的眼中頓時就變得柔和起來。
他看著戴紅旗幾人,沉默片刻,眼神有些猶豫。
最後看了看黃天寶在走到前麵,沒怎麼注意他,當即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小兄弟,你一下子與黃家達成了三億美刀的生意,這是好事。
隻是,你為什麼要親自到礦場來選毛料呢?
為什麼不去直接在外麵的的黃家門店挑選毛料?
這裡可是深山老林,人煙稀少,真地不怎麼安全。
因為,你在這裡購買了礦石,運送出去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而且,你運送這麼多的毛料出去,說不定有人見財起意,半路對你們動手。
說著,他有些忌憚地看了看前麵的黃天寶,低聲說道,“我勸你還是離開這裡吧,直接到外麵黃家的毛料門店去購買礦石。雖然價錢貴一些,但是勝在安全。”
戴紅旗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左萬斌。對於他的說法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他倒還是比較感激這小子對自己這番話。這番話中可是透露出了大量的信息。
黃家以前做了不少黑吃黑的生意,這個礦場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當然兩人,他根本就不懼!
之前他可是老街四大家族達成了要在果敢自治區內投資六十個億的紅票子建立農場和藥材種植基地的事情。
事關六十個億的投資,黃家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亂伸手。
“彆人或許無法將挑選好的毛料帶出去,但我可以。而且,黃家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戴紅旗笑著說道,“老左,你在棉墊從事賭礦工作這麼多年,一直是是負責地質勘測的?”
左萬斌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戴紅旗年紀輕輕,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大學在大國國內上的學,是西南地質大學,我學的就是這個專業,這些年也一直負責勘測地質。”
說到這,左萬斌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落寞起來。
他是大國人,卻因為一紙合約,這些年一直為黃家效力,待遇雖然不錯,卻失去了自由之身。一直待在龍山礦場這種深山老林。
這讓他差點崩潰。
甚至因為工作的關係,左萬斌的婚姻破裂,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棉墊生活。
“自我從事這個工作起,所見到的礦區,幾乎都是環境惡劣。”左萬斌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
“現在這個環境和當年比起來,已經算是好了,至少沒有爆發大規模的瘟疫和疾病。”
十幾年前,這邊一些礦場老板為了脅迫工人拚命勞作,通常會派出武裝力量進行恐嚇,逼著他們工作,壓榨那些勞動力。在以往,礦區死上幾個苦工是常有的事。
如今條件比起以前要好很多,礦脈開采工作越來越正規化,勞工致死現象也少了很多,但這些曠工每天依舊要工作十個小時,吃住在這種環境極差的礦區之中。
戴紅旗一邊聽著左萬斌的敘說,一邊慢慢往前走。
一路走來,所見的都是簡易的茅草屋。
不僅矮小而且充滿了異味,在戴紅旗看來,這種房子也就隻有遮點陽光的作用。
根本不可能遮擋雨水。
棉墊這邊瀕臨印度洋和太平洋,雨水很多。
隻要下雨,這樣的茅草房子裡麵隻怕也是雨水淋漓。
但這卻是曠工的日常駐所。
房子裡有許多累趴的人,他們偶爾抬頭,眼神空洞的看了過來,隨後一臉茫然的轉過頭去。
戴紅旗見了,眼中也露出一絲憐憫之色。
這些人的眼中毫無半點生機,好像活著隻是為了工作。
人生對他們來說,沒有一絲希望。
這樣的人,和活死人又有什麼區彆。
“老板,你是覺得這些人可憐?”
雄霸跟在戴紅旗身側,似是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出聲問道。
戴紅旗一聲不吭的走著,目光慢慢變得冷漠起來。
“這些人並不值得我們可憐,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雖說這條路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無奈的選擇。”
戴紅旗搖了搖頭。
在之前協助國內拿得相關部門的人乾掉楊雲蕾的毒販集團的時候,他見過比這更黑暗的地方,也見過最墮落的人性,因此看向這些勞工的目光,並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他看著礦區中的工人,緊緊皺著眉頭。
從這些人臉色來看,大部分都患上了疾病。
在這種環境惡劣的地方,一旦有人生病得不到及時的醫治,很容易引發一場大的災難。
甚至到了最後,整個礦區都成了瘟疫和疾病滋生的溫床。
他看到不少監工一個勁的逼著那些勞工挖礦,隻是這些人因為身體的原因,工作效率十分低下。
在棉墊,很多礦主寧願不斷的逼迫勞工苦乾,也不願為他們提供相應的醫療保障。
“礦區這邊的環境之所以差,主要還是利潤問題。”
左萬斌跟在戴紅旗身邊,見到他皺眉,知道他不喜歡,這種情形,就開始解彆起來。
“哦?這開礦的利潤很差嗎?”戴紅旗微微一愣。
棉墊的礦脈數量很多,玉石質量也非常不錯,每年都吸引大量的毛料愛好者前來。
可以說,珠寶玉器撐起了棉墊經濟的半邊江山。
要說這開礦利潤低,戴紅旗表示第一個不相信。
左萬斌歎了口氣道,“玉石的開采並不像普通的賭石那麼簡單,工程量巨大,後續投入十分驚人,很多老板還未堅持到開出玉礦那一刻,就已經破產。之前黃家獲得這個尾礦的”
“所以不少礦主為了節省開支,不僅拚命壓榨勞工,各方麵安全設施也是能省則省。”
說到這,左萬斌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說道:“像我們這樣負責勘測地質的工作人員,平時沒有太多的危險,和那些勞工比起來,真是幸運太多了。”
“而且棉墊礦區管理十分嚴苛,那些老板為了防止其他勢力滲透進來,設置了層層管卡,甚至還派出軍隊駐紮,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棉墊有一半的經濟收入是依靠珠寶玉器行業,所以稅其實不怎麼便宜的。
加之礦場開采的後續費用也十分驚人,這讓跨場老板不願對礦區工人進行投資。
而是乾些殺雞取卵的勾當,不斷逼迫著他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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