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慘烈
過了一會,無邊的憤怒將邁斯諾夫斯基的神智徹底地掩蓋。
他不再搖晃捶打隔籠的鐵欄杆,猛地轉身衝進馴狗師出場的通道。
緊接著,隔籠後厚重的紅色幕布一陣抖動。
讓大家驚訝地事情出現了,這貨居然衝進了隔籠內。
正跟焦彤彤和寧薇薇,李海蘭三人寒暄的戴紅旗最先瞥見籠中的人影,眉頭一皺,“這人是誰,想乾嘛?”
“天哪,那人怎麼衝進去了,他瘋了嗎?”
焦彤彤捂著嘴,指著觸目驚心的一幕顫聲道。段浩辰掉頭看了一眼,麵帶微笑地輕哼一聲,“他是人狼組合的經紀人,人狼組合是他的搖錢樹,估計他是擔心他的搖錢樹的安危,所以衝進去查看吧!”
此時場中觀眾隻剩下戴紅旗這個包廂還有人,其餘人早已經退了出去。戴紅旗他們本來也準備退出去的,這時候再次重新坐了下來。
邁斯諾夫斯基幾乎是眥目欲裂地衝進鬥狗籠內。
此時地上淌了一地的血,也不分清到底是人的還是狗的。
剛剛慘烈爭鬥的雙方都遍體鱗傷地躺在血泊中,那隻大灰狼躺在了泰坦的懷裡,似乎也被剛剛那一撞撞得暈了過去。
邁斯諾夫斯基想用鞭子抽,但發現鞭子剛剛被他扔在籠外了。
他便下意識地抬腳便踢,使儘了全力地力氣,一下一下地狠狠踢在泰坦的背上。
他像發了瘋一般停不下來,價值上千的皮鞋都踢得開了口子。
突然,泰坦懷中的大灰狼猛然睜開眼睛,如一道灰色閃電般襲向邁斯諾夫斯基。
邁斯魯夫斯基反應很快,幾乎是下意識地順手拔出腰上的匕首。
他的動作很快,就在已經聞到大灰狼口中的腥臭味時,他狠狠將匕首插入狼的身體。
這一刀,到是暫時救了他一命。
因為被匕首刺中,劇痛使得大灰狼下意識的偏了一下身體。
原本咬向邁斯諾夫斯基脖子的大嘴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大灰狼的犬齒勾在邁斯諾夫斯基的肩胛骨上,疼得他幾yu昏闕。邁斯諾夫斯基想把大灰狼從自己身上弄下來,可是大灰狼的犬齒深陷在他的肩上。
這隻大灰狼,應該說狽雖然個頭偏小,但此刻卻重若千均。
邁斯諾夫斯基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鮮血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彙入那血泊中。
邁斯諾夫斯基看向籠子外的裁判,以及VIP包廂內有人,正想呼人來幫忙,卻聽到身後一陣低沉而恐怖的咆哮聲
這是那剛剛昏迷不醒的高加索巨狗醒了。
它蹣跚著站了起來,眼睛上全是粘稠的血,以至於根本看不出眼前的人影是不是剛剛那個難纏的對手。
巨狗此時隻有一個意念,撕碎他,撕碎這個將自己捶昏過去的對手。
邁斯諾夫斯基全身一陣冰冷。
他意識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就想逃走。奈何大灰狼掛在他肩上,增加了幾十公斤的重量,他根本就跑不快。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豆大的冷汗,剛剛的疼痛已經被此刻的恐懼所代替。
隔籠門之步之遙,他毫不猶豫地抬腿奔向那扇門。
門外天堂,門內地獄。
注定了,有的人這輩子隻能下地獄。
身上掛著一條大灰狼的邁斯諾夫斯基已經嚇得連尖叫都發不出來了。
在高加索巨狗的麵前,他的速度堪比學步小兒。
插著匕首的大灰狼終於跟邁斯諾夫斯基的身體分開了,但邁斯諾夫斯基的身體也跟自己的另外一半永彆了。
高加索之王幾乎是回光歸返照一般用儘全力將“對手”四分五裂。邁斯諾夫斯基死了,比五馬分屍體還慘。
鬥狗籠裡滿地肢體碎肉內臟,仿佛阿鼻地獄。
泰坦也悠悠地醒了過來。
他在血泊中微微睜眼,先是看到一個隻有小半部分脖子還連接著軀乾的人頭。
泰坦的眼神有點兒困惑!
不明白為什麼現場會出現一個人頭。
隨後他看到用儘力量再次緩緩倒地的高加索之王,最後,他才看到那隻短腿大灰狼,大灰狼側身咬著小半個上身半,胸腹間插著一柄匕首。
泰坦狂叫一聲,跪著爬過去,動作艱難。
他爬到了大灰狼的跟前,將狼和肩膀分開。
將那小半個上半身用力甩開,才溫柔地將狼放在地上,鼻子輕輕頂著那狼的額頭,輕輕嗅著,許久沒有分開。大灰狼此時還有一點氣息,灰色的眼睛盯著泰坦,眼睛中射出了一股留念,憐憫,不舍,懇求等等情緒。
泰坦淚流滿麵,猛地抬頭,仰頭大嘯。
鬥狗籠內的慘烈讓戴紅旗他們一眾人都驚呆了。
大家都呆呆地盯著鬥狗籠內!
此時,狼與狗都躺在血泊中,唯有渾身浴血的泰坦孑然跪坐。
鮮血蔓過了他膝蓋,也蔓過了他撐在地上的雙手。
身邊零零散散的屍體似乎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困擾。
泰坦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隻灰色的短腿大灰狼身上。
大灰狼的狼眼緊閉,剛剛那一刀讓他受到了極重的傷勢,此刻已經是生命垂危。泰坦似乎根本不敢相信大灰狼會死去。
他不停地嘗試著用鼻尖去觸碰那仍舊帶著溫度的狼鼻,似乎想將它喚醒。
嘔,嘔!
焦彤彤,寧薇薇,李海蘭三女終於忍受不住了,籠中血腥場景讓他們再也抑製不住胃中的湧動,張嘴嘔吐起來。
段浩辰和譚誌豪,張總,寧總以及唐教授幾人也忍不住狠狠皺眉。
不過他們是男人,對於血腥的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的,還不至於像三個女人那般不堪。
倒是戴紅旗如司空見慣般神色淡然,從籠中飄來的血腥味似乎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
“段哥,籠子裡這些受傷的鬥狗,還有這個野人,狗場會怎麼處理?”戴紅旗探出精神力察看了一下,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段浩辰嘿嘿笑道,“在棉墊這個地方,死個把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戴紅旗緩緩搖頭,“段哥,我不是問剛剛死去的那個人狼組合的經紀人,我是說那隻巨狗,那隻大灰狼,還有跪著的那個野人。”
“哦,你說得是這個呀!”
段浩辰恍然,笑道,“鬥狗這東西,弄得好能鬥上幾十上百場,弄不好的直接就放棄了,沒準兒一下場就會被咬死。
有咬死但鬥完一場受了重傷,也就跟廢了沒啥兩樣。
死了的鬥狗一般就直接埋了,活著的話能救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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