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膽寒
莫步燕聽了戴紅旗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他此時是真的想掏槍直接將戴紅旗乾掉,當然,這也隻是心裡想想。
戴紅旗根本就不理他,說道,“還有,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法盲,我看過法律方麵的書籍,而且我的記憶力還不錯,看過的東西基本上都能記住,我記得過國內最新修訂的《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六條規定,犯罪嫌疑人對偵查人員的提問,應當如實回答,但犯罪嫌疑人的認罪態度卻不能作為其量刑依據。
所以你說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請恕我無法理解。
而且,對於你剛才說的已經掌握了我全部的犯罪證據,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你讓我坦白什麼?”
戴紅旗的桀驁不馴似乎刺激了莫步燕脆弱的神經。
他的馬臉一下子拉得更長了,臉色也是羞中帶怒。
他指著戴紅旗罵道,“麻辣隔壁的,看樣子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說的了。”
戴紅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你的意思,想給我上手段了,隻可惜,按照現在的法律,審訊的時候,必須要有現場監控,為的就是防止你們這種敗類做屈打成招的慘事!”
他指著牆角的監控攝像頭,說道,“在監控之下,你敢冒著被脫你這身狗皮的風險給我上手段麼。”
“不好意思,今天我們這個審訊室的監控攝像頭壞了,還沒來的及修複。”莫步燕獰笑著說道。
“是壞的麼?”
戴紅旗哈哈大笑,說道,“你的意思是,監控攝像頭壞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看來,這種事情你沒少做呀!”
“沒錯,可惜,你即使知道了,也是沒有用的。”
莫步燕嗬嗬怪笑。
他向戴紅旗身後的那兩個執法員遞了一個眼色。
兩個執法員毫無征兆的,一根電棒搭在了戴紅旗所坐的鐵椅子上。
電光閃了一下,突如其來的電流讓戴紅旗渾身顫抖了起來。
然後就在這時候,被電的戴紅旗暴喝一聲,雙手抓住了椅子猛地站了起來,他快速地轉了一個身。椅子的腿精準無比地在兩個執法員的男人要害部位掃過。
噗嗤,噗嗤!
兩個執法員丟掉手裡的電棒,捂著要害部位倒在了地上。
“你,你竟敢襲擊執法員!”
莫步燕驚慌失措地看著戴紅旗,猛然掏出手槍指向了戴紅旗。
被搶指著,戴紅旗就不再動了。
儘管他有著十成十的把握,躲開對方射出的子彈。
但是這跟他的初衷不一樣。
他今天是決心將這個審訊室內的人拖下水,讓他們徹底不能翻身的。
見到戴紅旗不動了,要害部位被椅子腿撞到的執法員忍著痛站了起來。砰!
戴紅旗的後背就被人狠狠地抽了一棍。
接著他的小腹上被人一腳踢中,巨大的力道讓戴紅旗和那把椅子翻倒在地。
一陣拳腳如暴雨一樣落在了戴紅旗的身上……
眾人不知道的是,戴紅旗倒在地上的機會,將自己的手機從空間中取了出來,借助手臂的掩蓋,打開了直播軟件·······
“咳……咳……”
白麻子放下了茶杯,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那兩個執法員停下手,他們一人抓著戴紅旗,一人扶好了那把椅子,又把戴紅旗按在了椅子上。
在剛才那個時候,戴紅旗隻護住了自己身上的幾處要害。這種程度的打擊對戴紅旗來說還夠不成什麼傷害。
不過,戴紅旗可不是什麼善茬子。
雖然在明麵上,他不能夠還手,但是他已經將運起純陽無極功,兩個執法員沒擊中他一下,他的反擊的暗勁必定是他們攻擊力量的數倍。
也就是說,兩個執法員打得越狠,他們自己傷得就越重。
在停手的時候,他們自己身體的暗勁已經讓他們的筋脈大量受損。
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三天,這兩個家夥就會尿血,吐血,甚至是鼻子,耳朵,眼睛中都會出血。
醫院是檢查不出他們的病因的。
除非是那些厲害的老中醫,才能夠從脈搏中探知他們的筋脈受損。
但是他們沒法子醫治,除非他們有能力將這兩個執法員身上的暗勁引導出來。
當然了,這兩個執法員不會死。他們身上的暗勁也不會一直存在,而是會不斷地衰減下去。
可是要想等他們身上的暗勁徹底衰退乾淨,最少要兩三年了。
此時,戴紅旗身上有些淒慘。
他身上布滿了由物理撞擊所產生的對皮膚以及皮下軟組織的硬性破壞力。看上去有些讓人心驚。
擦了擦嘴角處的鮮血,和剛才一樣,戴紅旗平靜的看著審訊桌後麵的那兩個人。
感受著戴紅旗異乎尋常的安靜,看著戴紅旗那雙漆黑得如同萬年深潭的眼睛,屋子裡的四個人在那一瞬間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氣從心底冒了起來,讓人不自覺地在心裡打了個冷顫。
莫步燕故作鎮定的拿起了水杯。
可他卻看到水杯裡的水在一圈圈的起著波浪。
做了這麼多年的執法員,什麼樣凶殘的玩命之徒他沒有見過。
但那些人,無論殘暴的也好,囂張的也罷,更有自比心冷如血的人物,隻要坐在了他前麵那個鐵板凳上,他就沒有怕過。
那些人無論是咬牙切齒的凶狠威脅。還是歇斯底裡地瘋狂叫罵。在他眼裡,都一樣的可笑。
但麵前這個年輕人卻不一樣。
這家夥身上有一種和那些人截然不同的東西。
一種不屬於他這個年齡,他這種人生所擁有的威嚴。
但出於本能,他卻從這個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東西——寒冷!
戴紅旗擦血的動作,很緩慢。在他眼裡,就好比在漆黑的深海中,一頭恐怖的史前怪獸舔了舔嘴唇。
他無法看清那隻怪獸是什麼樣子,但他卻可以感受到那隻怪獸的氣息。
甚至是他能夠感受到怪獸張開的露著森森白牙的嘴巴!
未知是最大的恐懼,沉默有時也是一種力量。
莫步燕此時心中還有著極大的恐慌。
剛才戴紅旗可是說了,他之前在至尊會所玩樂的時候,可是被至尊會所拍下了視頻的。
這要是泄露出去,他這輩子就毀了。
此時,他真的將段為浩恨之入骨!
莫步燕和白麻子這個三杠一以及站在戴紅旗身後的兩個執法員不知道的是。
此時他們剛才打人的視頻已經在網絡上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而譚佳佳在刷到了網上的戴紅旗的被打的視頻後,勃然大怒。
她在給上級反應的同時,還直接聯係了的她的父親,然後這個消息在傳到了高層······
網上一片嘩然!
這些事情,正在審訊室內的白麻子和莫步燕等人是不知道的。
不過,他們被戴紅旗身上散發的煞氣所震懾
在接下來的審訊中,他們再也沒有加在戴紅旗一根手指頭。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幾秒鐘,還是戴紅旗先打破了僵局。
他笑了一下,“感謝各位對我的教訓,放心,我不會忘記的,一定牢牢記住你們的。對了,審訊還繼續嗎?
你們還沒有說,你們為什麼要將我拘押在這裡,而且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打了我一頓?”
坐在審訊桌後麵的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
這一次,那個臉上長著白麻子的三級警監開口了。
“你不是春城人,這次到了春城來乾什麼?”
“乾什麼?”
戴紅旗嗬嗬笑道,“我最初是被春城李家的子弟李英年邀請來給他們李家的家主李勝利看病的,也是僥幸,我治好了李家家主的病症,最後有幸運地拜了來自京都的國醫大師譚自如為師,成了他的關門弟子。
目前,我聯合了春城的秦家子弟秦玉虎,南宮家族的南宮明月,李家的李英年等人,投資了三百億,準備建立一個集科研,治療為一體的中醫院。”
白麻子和莫步燕以及兩個執法員不由得變色。
按照這個戴紅旗所說,他居然認識春城幾大家族的子弟,而且大家還合夥投資幾百億做生意。
這麼一來,他就不是什麼毫無能量和勢力的山區土鱉了。
他們這麼對付他,這家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看來,隻有將他身上的罪證徹底定死。將他關於牢中了。
“你昨天去春城政治學院乾什麼?”
戴紅旗看了看問話的三杠一白麻子,淡淡地說道,“我的女朋友昨天生日,怎麼,我給我女朋友過生日也犯法呀!”三杠一白麻子慢條斯理地說道,“給你女朋友過生日當然不犯法了,你記得你今天下午乾了些什麼嗎?”
“記得!”
“那我問你,今天下午兩點左右你在哪裡?”
“至尊會所!”戴紅旗淡淡地說道。
審訊的白麻子和莫步燕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眼神。
莫步燕說道,“你去哪裡乾什麼?”
“去乾什麼?當然是去見段為浩了,這家夥不是派了兩個人在政治學院堵我,說要段為浩想要見我,如果我不來就要給我好看,所以我就來了!
這一點,你們可以去看政治學院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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