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前倨後恭
“我是醫生,他是急性心肌梗死,若不及時救治!”
醫者父母心,雖然戴紅旗和這個胖老外素昧平生,但見他突然疾病,還是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對乘務長說道。
“你是西醫還是中醫?”
沒等戴紅旗把話說完,那位女明星打斷問道。
“身為真正的華夏兒女,我學的自然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中醫了!”
戴紅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很是不悅地回答道。
他聽得出來這位女明星語氣中的高傲,以及透露出來的對中醫的偏見。
“威爾遜先生是英格麗市上層社會最尊貴的人,中醫在國際上是不受承認的,萬一急救出問題,你負得起責任嗎?”
女明星聞言不禁一臉不滿地說道。
顯然心裡在認為戴紅旗這個年輕小夥子不分事態輕重。
區區一個中醫,這種大事情竟然也敢亂插手。
“你是中醫?no!no!我們不需要你!”
女乘務長雖然是金發美女,是英格拉人,但她長年走港島和輪燉航線,顯然也懂一些華語,聞言緊跟著連連擺手道。
其中一位保鏢也是馬上沉聲道,“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認為威爾遜先生不需要中醫。”“既然如此,算我多管閒事。不過提醒一下,這位威爾遜先生有高血壓、高血脂而且還有糖尿病,這次發病很急,如果在一個小時之內不能進行緊急搶救,將會發生大麵積心肌梗死,到時恐怕就沒辦法救回來了。”說完戴紅旗便坐回了位置。
原本他想做做好事!
可是人家都領情,那他自然不會去管人家死活。
一個當初八國聯軍的後代,死了也就死了!戴紅旗犯不著去救他。
戴紅旗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中醫的提醒顯然沒能引起飛機工作人員和威爾遜保鏢們的足夠重視。
他們一邊給威爾遜胖子吸氧,一邊繼續重複著廣播。
很快從經濟艙中急匆匆走來一位中年男子,這位男子一進來便說,“我是倫敦費倫頓醫院心血管科醫生湯姆。克勞爾,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嗎?”
聽說對方是英格麗是甚至是整個歐洲都是數一數二費倫頓醫院的心血管科醫生,不管是空姐、保鏢還是那位明星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眾人急忙請他上來幫忙。
當湯姆·克勞爾醫生上來幫忙時,威爾遜幾乎已經不能呼吸了。
甚至,他曾一度休克過去。
湯姆·克勞爾見狀表情很嚴肅。
他翻看了一下威爾遜的眼睛,由將耳朵貼在威爾遜的胸口聽了一會兒。
然後,他的表情變得越發嚴肅起來。
“湯姆醫生,我們老板怎麼樣?”其中一位保鏢表情著急地問道。湯姆·克勞爾醫生神情嚴肅地說道,“因為飛機上條件有限,我沒辦法對威爾遜先生進行全麵檢查。
不過,從他目前表現出來的病症來看,他得的應該是急性心肌梗塞。
而且他現在情況非常糟糕。
如果不及時搶救會有生命危險。”
見威爾遜醫生搞了半天,說出的診斷竟然跟剛才戴紅旗說的一樣,而且還不如他詳細。
眾人聞言都微微愣了一愣。
下意識地朝戴紅旗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時戴紅旗已經再度閉上了眼睛,進入了自己的冥思世界。
不過這一次,他分了一部分心神,外界的任何變化都儘在他的感知之中。
等眾人的目光從戴紅旗身上收回來時,威爾遜再一次休克過去。
其中一位保鏢情急下終於忍不住衝乘務長咆哮道,“去,叫機長馬上降落!”
“我們現在正在印度洋上空,最近的機場也需要一個半小時。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緊急聯係最近的機場了。”乘務長麵對保鏢的咆哮,強行鎮定地安撫道。
湯姆·克勞爾搖頭歎息道,“威爾遜先生目前的狀況,恐怕很難堅持到一個半小時。
不過現在也彆無他法,隻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說完,他伸手在胸口比劃了一個十字架,臉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之前衝乘務員咆哮的保鏢怒吼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得馬上找地方降落!”
說完,他突然伸手勒住乘務長的脖子。
接著一伸手,從座椅前麵的餐台上拿起一把用餐的刀具對準了乘務長的脖子,麵露凶光地威脅道,“快去通知機長,想辦法降落飛機,否則,我就殺了這女人!”
見保鏢突然暴走劫持乘務長,頭等艙裡的乘客不禁一陣驚慌。
機組工作人員也急忙小心翼翼地對著他勸說道,“先生,請您放鬆一些,放鬆一些,我們保證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找地方降落。”
“對,對,這位先生,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這等程度,威爾遜先生應該會沒事的,你看,你看,威爾遜先生蘇醒過來了。”湯姆·克勞爾醫生跟著小心翼翼地安撫勸告道。
那位保鏢並沒有因此而鬆手。
相反,他把乘務長的脖子勒得更緊了。乘務長被他勒得兩眼泛白,臉色漲的得通紅。
那個保鏢紅著眼叫囂道,“快,叫機長馬上降落。”戴紅旗本來閉目冥思,搬運大周天,不想理這件事情。
但見事情突然變成現在這麼一團亂糟糟的情況,這個保鏢居然還大聲喊著讓機長立刻降落飛機。
這不是扯淡麼?
這意味著他去輪燉之行存在變數,他可不想飛機半途迫降,在國外待幾天才能去輪燉。
他搖了搖頭,隻好無奈地站了起來。
“把刀放下,我來救威爾遜先生。”戴紅旗用英語對那位保鏢說道。
剛開始,他說話還有些不流暢,但是說了幾個詞之後,他的英語說得流暢無比,口音也是正宗的輪燉腔調。
“你,中醫,不行!”
保鏢見之前一語說中老板病症的年輕人又站起來,不禁微微怔了一怔。不過他很快又搖頭拒絕了。
顯然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並沒有辦法扭轉。
“你既然想你老板死,我當然也不在乎他的死活,但是你劫持這位乘務員小姐,想要飛機迫降,那可不行,我還想早點到輪燉呢!
你將乘務員放了吧!”戴紅旗淡淡地說道。
“該死地,你給老子滾開!”那個保鏢大聲地罵道!
“既然你不想把刀放下,那你就架著自己脖子玩吧!”戴紅旗淡淡說道。
“我去,這是什麼奇怪言論,你讓人家拿導致架在自己脖子上玩,人家就會聽你的話麼?”
四周的人都是無語。
都暗暗覺得這小夥子精神有問題時。
但是,他們突然就被眼前發生的一幕詭異的場麵驚呆了。隻見那位用刀架著乘務長的保鏢竟然果真鬆開了乘務長的脖子。
不僅如此,還將刀緩緩舉起最終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副要自殺的樣子。
舉刀時,保鏢的手顫抖個不停,額頭上更是一點點冷汗直冒,目中透出驚恐之色。
顯然這並不是他所願意做的事情,但卻似乎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戴紅旗的神識現在是何等強大。
之前在春城拘留所的時候,那個執法大隊長塗立斌都在戴紅旗的神識壓迫下,竟然舉槍向他的上級莫步燕射擊。
在神識的壓迫下,不亞於被喜馬拉雅山壓住,那個保鏢的意識根本就沒法子反抗。
詭異的一幕讓頭等艙裡靜悄悄一片。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往腦門頂上衝。蘇醒過來的威爾遜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的眼裡閃爍著恐懼和驚喜參合在一起的複雜目光。
他艱難地開口道,“這位年輕地先生,我對於剛才我的手下,還有乘務人員的無禮想你表示萬分的歉意。對不起!”
戴紅旗淡淡說道,“沒事,我不放在心上,何況,你馬上就要死了,對於一個死人,我沒必要記恨什麼!”
威爾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咬了咬牙,說道,“先生,你既然能夠看出我得的什麼病,想必你是有辦法治療的,是不是?”
“沒錯!”
戴紅旗淡淡說道,“急性心肌梗死確實很麻煩,但是對於我來說,這種病,不算什麼!
不過,剛才我想坐坐好事,救你一下,可是你身邊的人都表示了反對,他們都想讓你死,所以,我自然樂得看熱鬨了!”
威爾遜聽得大怒!
他沉著臉對身邊保鏢,那個乘務員以及那個國內的女明星冷聲說道,“你們這些蠢豬,還不快點給這些先生道歉?”
他身邊剩下的保鏢,乘務員,以及那個女明星臉色蒼白。
幾人都不想向戴紅旗低頭,但是在威爾遜凶狠的眼光逼視下,幾人不得不低頭對戴紅旗說道,“對不起,先生,剛才是我們冒犯了!”
戴紅旗掃了他們一眼,點點頭,說道,“嗯,我原諒你們了!”
威爾遜看著戴紅旗,說道,“先生,你看,你能不能給我治······”
“可以,不過,剛才我出手,你們嫌棄我是中醫,不讓我出手救人,現在想要我出手的話,那得展現出你們的誠意了!”
戴紅旗冷然說道,“我的醫術不廉價!”
“哦!原來是想要錢呀!”
威爾遜臉上露出了了然之色,要錢就好辦了!
他豎起一個手指頭,說道,“十萬,你隻要治好我的病,我給你十萬塊!”
“十萬?”
戴紅旗冷笑,說道,“你是打發叫花子呢?還是說你的命隻值十萬塊紅票子!”
威爾遜連忙解釋,“不是紅票子,我說的是英鎊!”
“十萬英鎊?”
戴紅旗依舊鄙夷地說道,“你是說,你的一條命隻值十萬英鎊麼?這麼點錢,我犯得著勞心勞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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