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發條橙案件
布魯克倫特地區警察局。
咚咚咚——
警司辦公室傳來敲門聲,剛打完電話的葛德文抬頭對著門外說道:
“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女警員走了進來,進來之後她下意識的屏了下息,房間內的煙味實在是太重了,而且葛德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正夾著一根香煙,他手中的煙蒂慢慢地燃燒著,緩緩地冒出一股細細的白煙,煙霧如同一條緩緩流淌的柔和流線,舞動在他手指之間。
煙霧嫋嫋,煙味濃重。
“長官,有一位先生要找您。”女警員忍著刺鼻的煙味,言簡意賅的快速說道。
像是觀察到女警員的不適,葛德文用力地將煙頭磨滅在煙灰缸裡,隨後咳嗽了一下,對著女警員問道:
“叫什麼名字。”
女警員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特殊通道登記表,隨後開口回道:
“休·亞伯拉罕。”
聽到這個名字,葛德文直接原地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他現在在哪裡?”
“在特事科1號室,他是通過特殊登記進入到這裡的。”女警員略微奇怪的看了葛德文,隨後對其回道。
“我知道了,我會親自過去接待對方的,你先下去吧。”
“是。”
在女警員離開之後,葛德文打開了桌子下麵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了自己翻閱了無數遍的卷宗,隨後他就離開辦公室,徑直的朝著特事科1號室走去。
他承認他剛才確實有點失態了,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對於最近發生的凶殺案,對於那個囂張異常的凶殺,他已經忍耐了許久了。
很快,葛德文就來到了特事科1號室,特事科往常都有駐紮著來自[時鐘塔]的實習奇術師們,而近段時間,所有的奇術師們都進入了緘默狀態,所以大部分的特事科室瞬間就變得冷清異常了起來,當他推開特事科的大門之時,整個接待室內就隻有一人。
一位金發金眸的俊朗青年正安靜的端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他身著黑色的風衣,內裡搭配著一件純白的內襯,一頂黑色的禮帽安靜的放在他右手端,他的身形看起來非常筆直端正,麵上的表情非常的和煦,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陽光開朗的氣息。
麵前這個黑衣人跟以往的黑衣人不太一樣,以往的那些黑衣人都喜歡穿著黑色的正裝,而且他們給人的感覺沒有麵前這個金發青年來的舒服。葛德文在內心暗自說道。
“您就是亞伯拉罕先生嘛,我是葛德文,布魯克倫特地區警察局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葛德文一臉熱情的來到金發青年的麵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夏修禮貌發站起身來同來人相握,麵前這位負責人身上彌漫著一股較為濃重的味道,是一種混合著煙草和化學物質的刺鼻氣味,即使這個葛德文一直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和得體的穿著,但煙草氣味依然會帶來一些讓人無法忽視的不舒適感。
“我記得霧都的軍費好像不是靠著煙民供養。”金發青年笑著對著葛德文說了一句。
葛德文先是愣了愣,隨後他才反應過來麵前這個青年是在打趣自己身上的煙味,說實在的,自己這一身煙味來接待客人確實有些失禮。
“啊哈哈,霧都可是有央最大的煙草消費國之一。”葛德文尷尬的打了個哈哈。
在經過最初的聊天之後,葛德文也確定麵前這個金發青年是屬於較為開放的黑衣人,這讓他們接下來的交流變得直接多了。
“我看亞伯拉罕先生也不是那種喜歡把問題複雜化的人,所以我們就直接進入主題吧,你的到此地是不是為了調查近期發生的超凡犯罪事項。”葛德文直截了當的對著金發青年說道。
“當然了。”夏修笑著點了點了頭。
夏修來這裡就是需要通過警視機構的情報體係幫助自己找出[憤怒]。
阿迪斯塔特是永陷於衝突之中的仇恨者,暴力犯罪是她唯一的愉悅之源。
上輩子的[憤怒]的奴隸迭代速度非常的快,她最初的禦主已經無法考證了,所以他才需要借助到警視係統的情報,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其實行更大的暴行之前處決掉她。
聽見夏修的肯定之後,葛德文直接把手中的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卷宗遞交給了對方,並對其說道:
“這是近日發生超凡犯罪的卷宗,希望這些卷宗能夠幫助到你。”
夏修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對方遞交過來的卷宗,他笑著對葛德文說了句“謝謝”,隨後就直接在他的麵前打開卷宗,把一份份跟[憤怒]有關的調查報告拿了出來。
————內利·格雷戈裡惡案————
布魯克倫特四號警區編製。
案發時間:
案發地點:布魯克倫特地區XX街道XX住宅區
案件描述:
本案係一起致命攻擊事件,犯罪嫌疑人為內利·格雷戈裡,年齡21歲,無業,住在市區某公寓。據目擊證人證言,於案發當晚,嫌疑人內利·格雷戈裡在接近午夜時分襲擊了一名老年家庭的夫婦,其後又入侵了一所住宅並攻擊了該住宅內的四名居民。
在襲擊期間,嫌疑人使用了多種暴力手段,包括但不限於拳打腳踢、用瓶子擊打頭部以及用鐵棍毆打等,導致其中一名受害者不幸身亡。受害人年齡介於60至90歲之間,包括兩名男性和三名女性。
目擊證人證言稱,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前曾一手持刀脅持過目擊證人,襲擊結束後,他離開現場前播放了一段古典音樂。
經過警方的全力追查和收集證據,嫌疑在次日被逮捕。
在逮捕犯人之後,我們發現了其後背有一道口子,那口子類似於發條槽,且當犯人被逮捕時,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上了發條的橙子。
次日,內利·格雷戈裡死於扣留室內。
監控顯示:在2:00時分,內利·格雷戈裡身體突然僵硬,手腳瘋狂顫抖,他的臉色蒼白無比,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他的眼睛看上去凝視著什麼,但卻沒有任何焦點。
隨後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最後變得淺慢無聲,就像是熄滅的蠟燭一樣。
死因診斷:心臟瓣膜病變,心臟瓣膜受到損傷,影響心臟正常的血液流動,導致心臟無法正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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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發條橙】的能力,被控製者往往都會死於心臟麻痹。
看完卷宗之後,夏修在心中暗自說道。
在看完《內利·格雷戈裡惡案》,夏修又陸續的開始查看後續的幾份卷宗調查。
大部分都是性質非常惡劣的犯罪報告,這些犯罪者都是集中在這幾日徹底爆發的,看起來就像是周末搞廉價大促銷一般,量非常的大。
每個犯罪者的背後都有一個類似於發條槽的存在,被逮捕前都握著一個上了發條的橙子,而且他們在犯罪的時候總是會播放一段第九交響曲。
就算是去搶劫銀行的時候,犯罪者都要背著能夠播放第九交響曲的播放設備。
“有這些犯罪者早前跟其他人的接觸訊息嗎?”夏修對著葛德文發問道。
他想要通過接觸者來逐一排查誰是阿迪斯塔特的奴隸。
葛德文瞧出了夏修的打算,這種想法就是他們之前的作法,於是他開口對其說道:
“此前我們就設立了專案組,專案組中,有兩位負責外出調查的警員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些犯罪者的信息,不過,當他們剛通過對講機向總部傳達的消息的時候······”
葛德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那兩位警員在剛呼叫完有情況的時候就突然發出淒厲異常的叫聲,隨後他們就與總部失去了聯係了,當其他警員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已經被分成許多段,他們那充滿恐懼和痛苦的頭顱被掛在一根黑色的突刺上,而突刺的下麵擺放著一個火桶。
當時瞧見這一幕的警員們都吐了,同伴的死狀實在是太淒慘了,不少目擊警員因為此事患上了嚴重的心理問題。
望著緊咬著下嘴唇的葛德文,夏修自然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節哀。”
“隻要您能夠懲治這個該死的罪魁禍首,布魯克倫特地區警察局將全力配合伱。”葛德文語氣決絕的對著金發青年說道。
對於葛德文的表現,夏修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他來這裡就是為了獲得阿迪斯塔特的情報。
此時葛德文也收拾了自己激動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為麵前這位金發青年提供更多的情報。
“在兩位知情警員遇害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定位了他們最初發出情報的地點,我們能夠確定這個凶手平時的活動範圍就在這片區域。”
說到這裡,葛德文麵色露出了不甘心的神采。
“就在我們要繼續調查的時候,[時鐘塔]叫停我了我們,並且當場解散了專案組。”
犧牲了兩位警員找到了重大線索,卻被[時鐘塔]的人給直接叫停了,你叫他怎麼能夠甘心。
“那片區域是哪裡?”
夏修則是直接問出了最為核心的問題,他需要圈定阿迪斯塔特的活動範圍,[憤怒]是一個愉悅犯,隻要確定了她的活動範圍,他就能夠蹲守對方。
“利姆瑞吉斯學校附近,這所學校是布魯克倫特地區最有名的中學之一,也是霧都地區頂尖的私立中學之一。”
利姆瑞吉斯學校裡麵可是孕育了不少著名的政治家、商人、科學家、藝術家等。
“我們懷疑犯罪者就是該校的在職職員或者學生。”葛德文對著夏修肯定的說道。
“利姆瑞吉斯······”
夏修低聲自語了一句,他低頭望向手中的一份檔案,望著這份檔案,他能夠明白為什麼葛德文為什麼這麼肯定凶殺就是利姆瑞吉斯的內部人員。
————發條橙犯罪事件————
案件簡介:在一所名為利姆瑞吉斯的學校內發生了一起奇怪的暴力事件,多名學生和教師互毆事件,該事件未造成人員死亡,犯罪嫌疑人可能是近日有關的[發條橙製造者]。
調查者在學生和老師們的身上發現了一種類似於發條的裝置和上了發條的橙子,我們將其暫時稱為“發條橙”。
據調查,嫌疑人好似可以通過扭動發條橙控製他人的行動,讓他們做出暴力行為,這些暴力行為包括互毆、搶劫、殺人·········
案發現場:該中學內部的會議室和教室[案發之時,所有人都聽到了第九交響曲
案件調查:警方對案發現場進行勘查,發現多名受害者身上有發條橙的印跡,該學校的受害者也是唯一一起受害者能夠存活下來發條案件,也就在警方打算進一步調查的時候,[時鐘塔]出麵叫停該案件。
檔案編寫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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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簡潔的檔案內容,而且編寫時間也是在近期。
“霧都的警署可比[時鐘塔]厲害多了。”夏修揚了揚手中的檔案紙對著葛德文讚揚道。
夏修相信,如果霧都的警署有獨立於[時鐘塔]的奇術部門,霧都的治安環境會蹭蹭的往上沾。
麵對[時鐘塔]這幫傲慢的豬隊友,是個人都不想要繼續跟他們綁定在一起了,如果天國要獲得世俗政權的話,絕對第一個往霧都地區埋釘子,保準一埋一個準。
“您謬讚了。”葛德文嘴上謙虛異常,不過他麵上的表情卻是一臉認同。
夏修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葛德文,這是一個妙人,也是一個有能力和責任心的人,他拿起放在沙發上的禮帽對著葛德文彎腰行了一禮。
“你提供的情報非常的重要,這為我省下很多繁瑣的前期工作。”
葛德文也對著夏修回了一禮,他誠懇異常的對著金發青年拜托道:
“請您一定要給予惡人真正的審判。”
金發青年把禮帽重新佩戴上,對著葛德文笑著回道:
“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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