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賽馬·晨光之槍
泰拉曆
新曼哈頓市文化委員會的會議室中,一場暴怒的咆哮正在上演。
阿德萊德·庫爾德,肥胖如豬的文化委員會主任,臉色漲紅,憤怒幾乎要讓他的身體膨脹到爆裂,昂貴的深灰色西裝,緊緊繃在肥碩的身軀上,像是隨時會撐裂。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此刻,他粗大的手掌不斷拍打著桌麵,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會議室的工作人員都低著頭,冷汗直冒。
“解放蹄聲!這幫瘋子!這些該死的叛徒,真以為自己能扭轉局麵嗎?”
文化主任憤怒地咆哮著,手指顫抖地指向前方虛擬投屏上播放的威脅視頻。
“米哈伊爾·加西亞那個雜種,他以為這場鬨劇能嚇到我?無差彆打擊賽馬娘?對所有人發出威脅?他是瘋了嗎?他們這些感染者就是一群無法無天的野狗,早就應該把他們全都絞死!”
他的麵孔因憤怒而扭曲,雙眼布滿血絲,汗水順著肥厚的脖子往下流淌,浸濕了襯衫的衣領。
他的聲音低沉卻不容忽視,帶著一種源自絕對權力的凶狠和冷酷。
“你們看看!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他怒指屏幕上的米哈伊爾,氣得喘著粗氣。
“他們要毀掉賽馬比賽!他們要讓整個新曼哈頓陷入恐慌和混亂!這是公然向我們宣戰!向聯邦政府、向我阿德萊德·庫爾德的權威宣戰!”
他用力拍著桌子,聲音如雷,語氣愈加狂暴:
“他們襲擊了我的血情網絡,摧毀了我的據點,殺了我的人!這幫狗娘養的東西竟敢一再挑釁我?”
阿德萊德狠狠地抹了一把汗水,目光凶狠地掃過室內的每一個人,尋找泄憤的對象。
他低吼道:
“這些感染者竟敢這麼囂張!他們不是反抗,而是瘋狂!米哈伊爾已經徹底瘋了,他要的是毀滅整個秩序,徹底顛覆我們建立的社會結構!如果不把他連根拔起,這群瘋子遲早會席卷整個聯邦。”
阿德萊德喘著粗氣,眼睛死死盯著虛擬投屏上的米哈伊爾,他的聲音愈發惡毒:
“他們想把賽馬場變成燃燒的廢墟?好極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先倒下!把所有的遊騎兵都聚集起來。”
“把影刃、烈焰、毒蜂、暗鴉,這四大遊騎兵隊都聚集起來。”
他猛地站起身,沉重的腳步震動著地板。
站在他對麵的是血情網絡遊騎兵隊的領袖們。
影刃隊的領袖,一個纖細的中年男子,眉頭緊鎖,語氣謹慎地說道:
“大人,您確定要把所有力量都調遣過來嗎?現在的情況,形勢嚴峻,解放蹄聲已經發動了多次襲擊,甚至——”
“我不需要你的廢話!”庫爾德打斷了他,胖臉漲得通紅,他粗大的豬蹄子重重摔在桌上。
“米哈伊爾已經把我們的底子扒得一乾二淨,把我們的事情掛在多少個譜係論壇上了!現在遊騎兵的事情也無法掩蓋!你以為封了幾個論壇就能擋住他們的嘴嗎?”
“我們不僅封禁了多個論壇,相關的關鍵字也進行了鎖定。”
站在一旁的暗鴉遊騎兵領袖開口。
她是一個陰翳的女人,臉上布滿疤痕,眼神冰冷而無情。
“有用嗎?”庫爾德冷笑著反問,肥胖的手掌猛地揮向空中,語氣中滿是諷刺與憤怒。
“要不是因為血情網絡的事情涉及太多高層人物,現在我們早就被聯邦的巨頭們一手摁死了!你以為,屏蔽幾個帖子就能解決問題?彆天真了。”
就在昨天,解放蹄聲的通過“暗網”發布視頻,公開宣布對賽馬賽事發動襲擊負責,並且揭露隱藏在新盟之中的社會文化委員會主任構建的秘密王國和部隊。
血情衛隊,也就是遊騎兵,他們是由阿德萊德·庫爾德秘密組建的精銳部隊,專門執行與感染者有關的黑暗任務。
這支部隊並未正式歸屬於任何政府部門或委員會,完全由阿德萊德個人掌控。
衛隊中的成員大多是由人類雇傭兵、社會底層的暴力分子,甚至一些自願投靠阿德萊德的感染者組成。
血情衛隊的主要任務是為阿德萊德執行秘密命令,特彆是對那些敢於反抗文化隔離政策的感染者群體進行鎮壓、暗殺、綁架,以及通過暴力威脅、賄賂等手段操控政界與企業。
此外,他們還負責守護阿德萊德的個人利益,包括控製他秘密建立的——“血情網絡”。
作為文化委員會的主任,阿德萊德·庫爾德在公共場合維持著表麵上的正義形象,暗中通過血情網絡控製感染者和相關的黑市交易。
他是這個組織的絕對領導,所有行動都需經過他的批準或指示。
庫爾德所構建的血情網絡的結構精密而複雜,如同一張龐大的蜘蛛網,將感染者的命運牢牢掌控在其中。
而這其中,最可怕的,莫過於他圈養的四支可怕部隊,那些被稱為“遊騎兵”的精銳力量。
影刃,這支隊伍的名字讓感染者社區談之色變。
他們的任務是刺殺,消滅所有威脅阿德萊德統治的感染者領袖。
烈焰,如同名字一般,這是一支充滿暴力與破壞的隊伍。
每當感染者社區爆發抗議,烈焰特遣隊便會如同狂風般降臨,帶著爆炸、火焰和混亂。
他們摧毀著抗爭的精神,壓製著希望的火種,留下的隻有焦土和恐懼。
烈焰燃儘了一切,也燃燒了感染者心中所有的反抗。
毒蜂,他們的武器是看不見的毒氣與生化武器。
遊騎兵三隊,悄悄潛入敵人的據點,將毒素滲透進空氣、食物和水源。
感染者會慢慢變得虛弱,意識模糊,最後在痛苦中死去。
毒蜂隊的出現,總伴隨著無法解釋的死亡事件,他們像死神的毒液,緩緩滲透進每一個角落。
暗鴉,這支最神秘的特遣隊,他們不參與直接戰鬥,卻操控著戰場上的每一根線。
暗鴉隊擅長心理戰與信息戰,他們竊取情報、擾亂通訊,偽造消息,製造內部的混亂與背叛。
他們不需要拿起武器,便能讓敵人自相殘殺。
血情網絡的影響不僅限於暴力。
它的觸手更深入感染者的經濟、社會乃至文化領域。
它們通過一係列的手段,社會文化委員會將新曼哈頓區的感染者牢牢地困在他的掌控中。
感染者社區被圈禁在貧困與絕望的區域。
血情網絡的影響已經超越了單純的暴力打壓,它如同無形的鎖鏈,深深地鑲嵌在新曼哈頓區的每一條街巷、每一個角落,將感染者的命運牢牢禁錮在其中。
這並不僅僅是鮮血與黑暗的交易,而是經濟、社會乃至文化層麵的全方位控製。
在新曼哈頓的感染者社區,壓抑的氣氛幾乎凝固。
每一戶感染者家庭都被圈禁在破舊的貧民窟中,宛如永無止境的牢籠。
這些區域被高牆包圍,政府宣稱是為了“控製奇蹄病與保護市民”,但所有人都清楚,這不過是將感染者隔離在社會邊緣的借口。
貧窮與絕望如同瘟疫般蔓延,感染者們在逼仄的房間中掙紮求生。
庫爾德的爪牙在這些社區中暗中活躍,他們控製著感染者的每一分收入、每一項工作機會。
感染者隻能接受那些危險、低薪的工作——礦坑裡的挖掘工、工廠中的機械維護員、甚至建築工地上的搬運工,凡是需要他們超強體能或高畸變率所帶來的特殊能力的工作,他們都被迫接受。
若有人試圖反抗,不久便會神秘消失,無聲無息。
最可怕的,莫過於那些畸變率極高的感染者。
他們的身體異化得越嚴重,越容易成為黑市交易中的高價商品。
血情網絡的奴隸走私團夥如同獵狗般在這些社區中覓食,專門抓捕這些感染者,將他們賣往地下的鬥獸場或秘密實驗室。
那些畸變的感染者往往被注入不知名的藥物,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以此激發他們的潛在能力,或讓他們成為某種武器的試驗品。
這些感染者沒有未來,隻能在地獄般的實驗中苟延殘喘,直到徹底失去人性。
這一切,皆為了阿德萊德·庫爾德的權力遊戲。
通過對感染者的壓榨與剝削,庫爾德積累了龐大的財富。
這些財富不僅讓他成為新曼哈頓的暗中掌權者,更讓他在政治鬥爭中如魚得水。
他精心編織了一張腐敗的關係網,將這些非法收入秘密轉交給聯邦政府中的高層官員,用金錢鋪平了通往更高權力之路的每一塊磚石。
在庫爾德的未來藍圖中,他將在三年內成為新曼哈頓特彆行政區的區長。
而這並非妄想。自從進入新世界時代以來,新約克地區根據與樞紐和交界地的貿易關係,重新劃分為五大特彆行政區——新曼哈頓區、新布魯克林區、新皇後區、新布朗克斯區和新史泰登島區。
每一個行政區都代表著龐大的資源和經濟利益,而新曼哈頓作為樞紐的核心,資源尤為豐富。
聯邦的高層對於血情網絡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但他們並不在意,甚至樂見其成。
新曼哈頓的高速發展需要強硬的手段,而阿德萊德·庫爾德就是那個敢於將手染滿鮮血的人。
他的血情網絡為聯邦的巨頭們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財富,幫助他們推進新世界賽馬場的擴展計劃。
在這些巨頭的眼中,庫爾德是個值得依賴的“白手套”,替他們乾儘臟活,掃除所有障礙。
“多少巨頭在上位以前,靠著給其他人當白手套積累資本的?”
阿德萊德·庫爾德常常這樣自我安慰。
他認為自己不過是聯邦巨頭們的工具,所做的一切都隻是上層的授意,自己不過是在履行那些授權的意圖,將這些意念具象化罷了。
他不覺得有錯,甚至覺得自己還在走那條無數成功者曾經走過的道路——隻要忍耐,隻要聽命,他遲早會攀到頂峰,成為新曼哈頓區的主宰。
可是現在,局勢完全失控了。
解放蹄聲的暴動如同一把點燃乾草的火焰,迅速蔓延到了新曼哈頓的每一個角落。
他曾經堅信自己掌控著這一切,認為這些憤怒的感染者不過是他手中可控的棋子,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這場動蕩撲滅。
然而,事態的發展遠超他的預期——列車已經脫軌,沿著瘋狂的軌跡向深淵疾馳。
他的每一條退路都被切斷,他明白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米哈伊爾的公開攻擊,讓阿德萊德的秘密王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這個秘密的王國,在陰影中繁榮壯大,卻從未真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每個人心裡都明白,感染者的壓迫、血情網絡的運作、黑市的奴隸交易……無不是這座王國的一部分,聯邦的高層們也從中得到了豐厚的利益,但隻要它不公開,隻要沒有人戳破這層窗戶紙,那麼一切就可以繼續。
然而現在,米哈伊爾撕開了這張遮羞布。
秘密王國的運作機製被暴露在公眾的眼前,如同一具腐爛的屍體被強行拖出墳墓。
曾經被掩蓋的真相如今昭然若揭,那些曾經為庫爾德的血情網絡輸血的政客與商人,如今也不得不暫時抽身,避開風頭。
他的王國,不再是隱秘的陰影存在,而是被放在聚光燈下,被千萬人審視。
秘密,哪怕人人心知肚明,隻要它不被公開、不被聲張,那它就是“不存在”。
可現在,這個王國被公開了,它在無數的目光中搖搖欲墜,而阿德萊德·庫爾德正站在這座王國的廢墟中,手足無措。
黑暗中的無冕之王,如今卻成了眾矢之的。
他能感覺到,那些他曾信賴的盟友已經開始暗中撤退,不再為他提供保護。
就連曾經依賴他的高層官員們,也漸漸與他保持距離。
他知道,一旦失去這些庇護,等待他的將是無儘的報複與清算。
列車無法停下,它已經失控,駛向他再也無法掌控的未來。
而米哈伊爾的反擊,正如一顆引爆的炸彈,將他的世界撕裂得支離破碎。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要成為權力遊戲中的犧牲品。
“米哈伊爾·加西元,他和解放蹄聲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肥豬一般的主任嘶吼著說道,那張肥胖的臉因憤怒而扭曲。
“遊騎兵的行動必須徹底、迅速、乾淨利落。我不在乎他們用什麼手段,必須要在一周內把米哈伊爾和他那些該死的走狗全都處理掉。”
現在的阿德萊德·庫爾德已經毫無退路了。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影刃的聲音依舊平靜,好像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清理任務。
阿德萊德靠在辦公桌前,雙手支撐著桌麵,他的肥胖身軀顯得愈加沉重。
“聽著,你們這幫人是我唯一的底牌。如果你們搞砸了,我們全都得完蛋。”
他的聲音低沉卻透著警告,像是一隻被困在角落中的野獸正在準備最後的反擊。
“烈焰、毒蜂、暗鴉,統統給我上,全力以赴。我不在乎多少人死,我隻在乎結果。讓那些野狗知道,他們的末日到了!”
遊騎兵們領命,整齊地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阿德萊德孤身一人。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虛擬屏幕上,米哈伊爾的臉在屏幕中顯得猙獰無比。阿德萊德拳頭緊握,發出“嘎吱”的聲音。
血情網絡的力量還在掌控中,現在他隻能依靠暴力與恐懼重新掌控局勢……
他咬牙切齒地想著,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要麼他們死,要麼我贏。”
今天是解放蹄聲和文化委員會之間的衝突正式爆發的第二天,一場血腥的戰爭正悄然拉開序幕。
這場衝突的從一開始,就已經預示著未來一周的血戰將會是怎樣的地獄。
解放蹄聲的行動迅速而狂暴,企圖通過破壞賽馬賽事和揭露血情網絡的黑幕,喚起感染者的覺醒。
而文化委員會則通過血情網絡與四大遊騎兵的迅速反擊,用無情的暗殺和鎮壓試圖扼殺這一切反抗的火苗。
戰火已然燃起,誰也不知道這場戰爭將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將是一場雙方都無法輕易抽身的血戰,直到鮮血染滿大地,勝利者也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泰拉曆1591年2月6日。
新曼哈頓市政大廈。
這是衝突進入第三天,戰鬥的烈度驟然升級。
暴力升級,雙方都進入了你死我活的全麵反擊階段。
這一天成為了暴力與死亡的象征,雙方在絕望與怒火中瘋狂地揮舞著屠刀,試圖將對方徹底摧毀。
新曼哈頓的夜色靜謐而壓抑,空氣中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米哈伊爾站在一棟高樓的陰影中,俯瞰著這座城市。
他的眼神冷漠而瘋狂,嘴角微微上揚,好像在享受這一切。
夜空下,解放蹄聲的成員們已經開始行動,他們迅速潛入文化委員會的多個據點,準備進行一場致命的爆炸襲擊。
米哈伊爾策劃的這場恐怖襲擊是他親自指揮的,三名文化委員會主任的親信成為了他們的首要目標。
午夜時分,三輛掛著委員會徽章的豪華轎車在新曼哈頓的街道上疾馳,司機和車上的隨行人員毫無察覺。
他們的每一步行動都被解放蹄聲監視著,直到一聲巨響撕裂了寂靜的夜空——第一輛車在行駛到一座立交橋時突然爆炸,火光衝天,車身瞬間被炸得粉碎,金屬碎片四散飛舞,火焰照亮了夜幕。
緊接著,第二輛和第三輛車也相繼遭遇爆炸。
整個街區被巨大的爆炸聲震動,人們從窗戶中探出頭,驚恐地望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爆炸的火焰照亮了新曼哈頓的夜空,三名主任的親信中,一人當場死亡,另外兩人重傷倒地,鮮血染紅了街道。
“讓火焰,淨化一切吧!”
米哈伊爾站在遠處,冷冷地看著這場毀滅,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無法抑製的狂喜。
這是他向阿德萊德·庫爾德發出的最直接的挑戰,解放蹄聲已經不再滿足於單純的破壞,他們開始直接對準文化委員會的核心力量,試圖以恐怖手段瓦解對方的信心。
與此同時,解放蹄聲的成員在新曼哈頓的多個區域放置了爆炸裝置,企圖通過大規模破壞讓整座城市陷入恐慌。
雖然多數裝置被及時發現並拆除,但仍有幾處未能幸免,幾聲爆炸在清晨響起。
街道被炸得麵目全非,煙霧與火焰肆虐,數棟建築被震碎,碎片四處飛揚,車輛燃燒成了一片廢墟。
文化委員會總部秘密會議室內。
就在米哈伊爾策劃恐怖襲擊的同時,文化委員會的反擊也隨之展開。
阿德萊德·庫爾德的憤怒已經無法遏製,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肥胖的身軀在會議室中來回踱步,雙眼充滿了暴怒和仇恨。
“立即派出烈焰隊,燒光他們的老巢!”
阿德萊德下令道,眼中充滿了惡毒的光芒。
遊騎兵二隊“烈焰”聞令而動,這支隊伍以火力強悍而著稱。
他們裝備了最新的燃燒彈和高爆炸藥,迅速鎖定了解放蹄聲在新曼哈頓的一個重要據點。
夜色之中,烈焰隊悄然逼近,等待著最致命的一擊。
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猛烈的火光瞬間爆發,燃燒彈落在據點四周,爆炸聲接連不斷,火焰如同惡魔的利爪吞噬著每一寸土地。
整個據點被熊熊火焰包圍,解放蹄聲的成員們在火海中四處奔逃,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回蕩。
這一場突襲摧毀了解放蹄聲的大量物資儲備,也擊殺了其中不計其數的成員。
看著虛擬投屏上的內容,肥胖的庫爾德卻並不滿足,他知道,僅僅依靠物理打擊還不足以徹底摧毀米哈伊爾的意誌。
他需要更加殘忍的手段來打擊解放蹄聲的核心。
於是,他繼續下令:
“派毒蜂隊出去,我要他們的據點一個也不能留!給他們一些特殊的‘禮物’,讓他們嘗嘗被毒氣撕裂的滋味。”
遊騎兵三隊“毒蜂”隨即出動,這支遊騎兵專精於化學和生物武器。
他們的目標是解放蹄聲隱藏在地下的幾個秘密基地。毒蜂隊的成員帶著特製的化學武器潛入據點內部,隨後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慢性毒氣。
幾個小時後,解放蹄聲的成員們感到莫名的虛弱與惡心,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無法抑製的劇烈疼痛和抽搐,皮膚逐漸潰爛。基地內部很快陷入了混亂,尖叫和痛苦的哀嚎充斥其中。
毒蜂隊的毒氣悄然無聲地滲透每一個角落,直到基地內部的所有生命都被它們徹底吞噬。
數十名解放蹄聲的成員在這場毒氣襲擊中喪生,他們甚至沒能意識到自己正逐漸走向死亡。
基地內滿地都是掙紮著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在這一天,雙方的反擊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
解放蹄聲的恐怖襲擊打擊了文化委員會的核心力量,而血情網絡的殘酷報複則讓解放蹄聲蒙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而且,讓人感覺到意外的是,崩壞管理局好像進入緘默狀態。
它們對於新曼哈頓區域解放蹄聲和社會文化委員會的衝突毫無作為,然而還不待其他人細想的時候,矛盾的雙方就已經開展了更為誇張的廝殺。
這兩頭被外界一起戲稱為“怪物”的組織的眼中——隻剩下彼此。
兩頭失控的怪物,在新曼哈頓區域互相撕扯。
泰拉曆1591年2月7日。
血雨腥風的日子,解放蹄聲和血情衛隊之間的衝突已到了失控的地步。
米哈伊爾·加西亞帶領解放蹄聲在這一天策劃了一次令人發指的伏擊行動。
他們的目標是血情衛隊的四大遊騎兵之一,“毒蜂”領袖。
毒蜂小隊專精於化學戰和生化襲擊,是阿德萊德打壓感染者最為得力的工具之一,而這次伏擊無疑是對血情網絡的致命打擊。。
“轟——”
巨大的爆炸聲撕裂了夜空,數十名遊騎兵在爆炸中被當場炸成血肉碎片,鮮血和殘肢四處飛濺,染紅了周圍的牆壁和地麵。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煙塵中隱隱可以看到火焰的反光。
米哈伊爾如同一隻幽靈,冷靜地從煙霧中走出。
他走到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毒蜂領袖麵前,臉上浮現出一抹殘酷的微笑。
沒有半點猶豫,他拔出匕首,迅速而精準地割下了對方的頭顱。
“這隻是代價之一。”他冷聲說道,將那顆血淋淋的頭顱高高舉起,然後插在一根木樁上。
鮮血順著木樁流淌下來,紅色的液體滲入了泥土。
周圍的解放蹄聲成員見狀,也紛紛效仿,他們從遊騎兵的屍體上割下頭顱,將這些“戰利品”插在周圍的木樁上,像是在進行某種血腥的儀式。那些死不瞑目的遊騎兵頭顱高高掛在木樁上,血肉模糊,麵目猙獰。
解放蹄聲的成員們圍著這些木樁狂舞,歡呼,仿佛勝利的狂徒。
整片街區已然變成了地獄的入口,四處飄散著死亡的氣息。
米哈伊爾隨後通過暗網發布了一段視頻,麵無表情地對著鏡頭,冷酷地宣告:
“這是解放蹄聲的正義行動,那些與血情網絡、賽馬賽事沆瀣一氣的人,必將受到我們的製裁。”
他的眼神如同獵食者一般,充滿了無情與瘋狂。
視頻迅速在地下媒體和感染者社區傳播開來,好像是一場即將到來的屠殺前奏,掀起了極大的波濤。
一個小時後。
文化委員會隱匿辦公室內。
阿德萊德·庫爾德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滿臉疲憊。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皮膚油膩,麵頰微微下垂,肥胖的身軀陷在寬大的座椅中。
桌上的一杯酒倒了又滿,滿了又被他一口乾掉,但酒精已經無法掩蓋他心中的恐慌與憤怒。
“這些人,都是靠我上來的!”
他憤怒地喃喃自語,汗水順著他的脖子滑落,弄臟了他那身昂貴的西裝。
桌上的虛擬通訊屏幕依然閃爍著,他一個接一個地接通那些即將傳來背叛聲音的電話。
第一個畫麵閃爍,接通的是霍華德·科恩,庫爾德的長期商業夥伴,也是聯邦知名的房地產名人。
屏幕上的霍華德滿臉冷漠,眼神中沒有半分以前的恭敬。
“阿德萊德,”霍華德語氣冷漠得像冰塊,“我們得談談。最近的情況……你知道的。我們公司不能再和你保持合作了。解放蹄聲已經在盯著我們,政府那邊也開始施壓,我不能冒這個風險。”
他說完,乾脆利落地切斷了通訊。
第二通電話響起,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女代言人,斯嘉麗·沃爾頓,她代表著哈德森集團,一家龐大的能源公司。
斯嘉麗臉上帶著偽裝的職業微笑,語氣裡卻充滿了冷酷和決絕。
“庫爾德主任,”她的語氣中帶著謹慎,“我受董事會的指示來通知您,哈德森集團決定不再與您的任何相關項目有聯係。未來的業務往來……不再適用我們之間的任何協議。對於之前的合作,我們感激不儘,但如今,情況已經無法繼續。”
她禮貌地微笑,但那笑容猶如刀鋒,冰冷刺骨。
“該死的!你們就這麼怕那些暴徒?!”庫爾德咆哮著,臉上的憤怒快要掩蓋不住他的驚恐。
斯嘉麗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一句話,通訊被迅速切斷。
第三個通訊來自羅伯特·弗萊徹,這位是文化委員會中一位長期的盟友,負責文娛和賽事的管理。
弗萊徹的臉色凝重,聲音也沒有了往日的友好。
“阿德萊德,老朋友,聽我說,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弗萊徹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
“解放蹄聲的襲擊鬨得滿城風雨,政府開始盯上了你。我這邊壓力很大,上麵的人……已經有了明確的指示。你知道,我能做的很有限。如果你繼續下去,我隻能選擇抽身。”
“你也是背叛者!你們都在背叛我!”
庫爾德嘶吼,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而顫抖,他砸翻了桌上的酒杯,暗紅色的液體順著桌沿流淌下來,像是某種血跡。
最後一個接通的,是丹尼爾·卡西迪,曾經靠著庫爾德的支持爬上了某個重要的政府職位,此刻卻滿臉尷尬和為難。
“庫爾德主任,我……唉,您知道的,我真的無能為力了。這次動靜太大了,我……不得不切斷所有的關係。”
丹尼爾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慌,他不停地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似乎害怕庫爾德會通過屏幕衝出來將他撕碎。
“再這樣下去,我自己的職位都會不保,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聽到這句話,庫爾德徹底崩潰了。
他身體沉重地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為這些人付出了那麼多,幫助他們爬上權力的高峰,現在他們卻一個個輕描淡寫地割裂了所有關係,任由他孤立無援。
“你們……”庫爾德的聲音變得低沉,他的雙手死死攥著扶手,指關節泛白,眼睛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你們會後悔的!等我擺脫這些瘋狗,我會一個個找你們算賬!”
掛斷電話之後,庫爾德頹廢的躺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
他知道……
自己的政治生涯因為米哈伊爾這條瘋狗而徹底玩完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錯誤……”
他到現在都想不通一件事情,米哈伊爾是如何做到細致入微的了解文化委員會的所有情報?
好像感冒了,頭暈暈的,碼完字整個人有點蚌埠住,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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