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圖紋的一瞬間,三人就意識到這所謂的“供眼祭”實際是增強副本力量的一種方式,沒有看到實質的眼睛,單是圖畫也讓他們眼中錐刺,身體本能讓他們逃避,但又有一種奇怪的念頭趨勢他們去看。
“你怎麼樣?”徐獲問易佩。
易佩搖頭,她視力不好在現在沒有半點優勢,看不清的情況下她會有種湊近去細看的衝動!
“走!”
三人快速從花車旁邊離開,沒走多遠就碰到了同樣避過來的其他的玩家,花車出來後,其他的居民開始在院子裡懸掛各類圖幅,那玩意兒看著不出奇,但卻讓人有種無法回避的壓迫感。
也有玩家破壞圖幅,在不接觸圖幅本身的情況下,破壞圖幅的玩家也會瞬間出現類似眩暈的衝擊。
“我好像是聽到了鐘聲……”帽兜衫試了兩次後不敢在碰圖幅。
玩家們繞著圖幅走,但城內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沒有眼睛圖紋,想出縣城躲到樹林裡去,仿佛洞察他們的打算的居民們紛紛舉著圖幅走過來,喜笑顏開地往他們手上送。
靠的越是近,玩家們聽到的就不再是居民的說笑聲,而是一種從遠處傳來的悠遠聲音,聲音重重疊疊,一聽就知道超出了眼前人的數量。
“老子受不了了!”帽兜衫一躍跳到院牆上,飛快朝著樹林方向跑去。
其他的玩家也相繼跳出包圍圈,徐獲回頭看了眼,卻發現站在各方街道上的人紛紛扭頭看著安家離開的方向,兩隻眼珠像是要從眼眶裡擠出來,搭配誇張的笑臉,形態詭異。
然而樹林躲到樹林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那種喧嘩聲仍然遠遠近近地鑽進耳朵裡,讓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狂怒,但情緒起伏越大,聲音也就越大,不再是從縣城方向傳來,而是包圍在他們身邊,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
為了隔絕這種催眠似的聲音,玩家都戴上了耳機,這是常用裝備,基本每個玩家都有,不過效果沒那麼好,眾人的表情並不輕鬆。
玩家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離的不太遠,但又互相戒備,二十多雙眼睛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轉來轉去,短時間內沒人願意開口,直到縣城那邊亮起燈。
大紅大綠的燈高高低低地掛起來,將整座縣城的光線渲染的十分詭異,幾分鐘後,遠方傳來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玩家們迅速起身,用望遠鏡或者道具向聲音來源方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屍體!全部都是屍體!”
難以計數的屍體從四麵八方走過來,他們像活人一樣有秩序地向縣城靠攏,穿著有新有舊,但無一不是兩眼空洞,上身空空,身體還有不同程度的腐壞,甚至有些淌著屍水、散發惡臭!
“這他媽什麼玩意兒!喪屍?僵屍?”不少玩家忍不住道。
徐獲等人攀上樹居高臨下地觀察屍群,黑衫玩家道:“方位均勻,沒有那邊特彆多或者特彆少。”
“也沒有缺口,不知道屍體到底是從哪兒走出來的。”
“縣城外圍起霧了。”徐獲環視一周,又看向水潭方向,那邊並沒有什麼特殊,隻是有一排排屍體走過來。
玩家們全都藏了起來,不過這些屍體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搖搖晃晃地進了縣城,片刻後縣城內就出現了一幕活人、死人一起慶祝的驚悚場麵,縣城的原住民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屍體,有些對著屍體又親又抱,屍水腐肉蹭到臉上也毫不在意。
“這是什麼人間慘劇,剩的那一層頭皮都給嘬癟了!”帽兜衫說的是一對“深情擁吻”的老夫妻。
男人上半身隻剩一張皮,親了兩下就軟噠噠地掛在了女人胳膊上,而女人渾然不止,屍體倒地之後又去找另一具,儼然又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而那對祖孫圍住的一對男女顯然也和照片上的人對不上號。
徐獲心頭稍稍放鬆,要這些屍體還能精準無誤地找到自己的家人,那他就要頭痛了。
“這些屍體不像有神智的樣子。”易佩下意識看向徐獲。
“那圍堵我們的未必是屍體。”徐獲指了指地麵,“他們走過的地方留下了痕跡。”昨天沒有。
“那弄這麼多屍體來乾什麼?”方鵬輝皺眉。
“說不定是嚇唬……惡心人吧。”衛顯拿掉望遠鏡。
“咚!”
忽然一聲鼓響傳來。
玩家們安靜下來,劉世彥道:“好像是從水潭方向來的。”
“不光有鼓聲,還有水聲。”徐獲掉過頭要向水潭去,而這時候付丹紅突然喊道:“他們全看過來了!”
縣城那邊的認親團聚活動暫時告一段落,所有活人和死人在同一時間扭過頭,用臉對著玩家們藏身的方向,下一秒,縣城裡猶如回應一般敲起了鼓,所有的花車、祭燈、人全部行走起來,一個接一個木櫃被人抱出來,櫃門一開,祭祀的隊伍頓時紅光大作!
“千萬彆看!”方鵬輝大喊一聲。
“差點中招!”田坤文連忙低頭,偏頭卻看到自己旁邊的曹棟眼球充血地盯著縣城方向,丟開手裡的道具朝前走去。
“****!”付丹紅對著曹棟一揮,後者褲子掉地,人立刻被絆倒,後方的帽兜衫玩家迅速補上,一刀紮穿了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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