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徐獲爽快地應了，接了瓜子乾果跟著她走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路上他道。
“十來天了，白金之眼好玩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還想多玩兒幾天。”玩偶服裡傳出甕聲甕氣的話語，不過聽得出說話的人是真的高興。
“你穿玩偶服是圖高興還是錢花光了在打工？”徐獲饒有興趣地問。
“一邊玩一邊打工，”玩偶服捧著腦袋說：“魔眼女神和我是朋友，給我開的酬勞很高，我隻要拉拉客人和防備有人鬨事就行了。”
“為什麼有人鬨事？算得不準？”徐獲挑眉。
玩偶服歎了口氣，“這世界上也不光是算不準要挨打，算準了說不定挨打的幾率更高。”
徐獲失笑，“乾占卜都要請保鏢，能掙回本錢嗎？”
“哈哈哈！”玩偶服大笑起來，“人家不差錢。”
前麵街道拐角處已經能看到魔眼占卜的攤位，還有幾對情侶在排隊。
玩偶服將徐獲拉到隊伍後方，又道：“最近白金之眼的愛情氛圍很濃，大家都喜歡算戀情啊對象什麼的，你也可以算這個……不過不要算太難的，我怕她算不出來。”
徐獲表示沒問題，道：“什麼時候下班？一起吃個飯？”
“隨時都可以，”玩偶服想了想，“要不然等你算完我們就走吧，反正我肚子也餓了。”
徐獲當然沒意見，等前麵的人算完開開心心地出來才進入占卜屋。
“請坐。”穿著女巫服裝戴著麵罩的女人坐在飛毯上，指了指前方的位置。
徐獲依言坐上去後，懸浮儀器啟動，他也平穩地漂浮在半空中。
“先生想占卜什麼？愛情、姻緣、事業、健康都可以。”魔眼神女莊重而嚴肅地道。
“什麼價錢？”徐獲隨意地問。
“我的占卜值多少錢取決於客人，”魔眼神女說道：“如果你認為準的話可以多付一些，覺得不準也可以拂袖離去。”
“不過占卜占的是一個人的運道，你在開始占卜的時候，你的運氣就和占卜的媒介聯係到了一起，所以占卜的結果不是由我而定，而是取決於你。”
“提前窺探到自己的命運是索取，有索取也要有付出才能維持平衡，否則很容易影響到人的運氣。”
“而我代為告知你占卜的結果，實際也是媒介的一部分，所以你才需要付錢給我，以此達成收取平穩，這樣既不會影響到你，我也獲得了一定的補償。”
“就是說如果我隻占卜不付錢的話，我倒不倒黴不一定，你一定會倒黴是嗎？”徐獲道。
魔眼女神沉默一秒道：“是這樣的。”
“你有沒有給自己占卜過？”徐獲又問：“酬勞付給誰？”
魔眼女神掀起眼簾看了他一下，“醫者不自醫，占卜者通常不會給自己占卜。”
“原來如此，這麼說其實你也不知道給他人占卜究竟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又能影響多少，那你怎麼根據自己的損失來索取酬勞？”徐獲看了看旁邊展示的“一百白鈔起”的字樣，抱著疑問道。
魔眼女神指了指牌子上麵的字，“大酬賓活動你沒看到嗎？”
明顯感覺對方沒什麼耐心了，徐獲才笑著道：“那我也算算愛情。”
魔眼女神冷冷看他一眼，“不用占卜，我也能看出你這個人基本沒有愛情運。”
徐獲一笑，“是嗎？不需要占卜媒介了？”
魔眼女神服務態度不怎麼好，將一摞特製的占卜牌平鋪在他麵前，“隨意挑一張。”
徐獲從中間抽了一張，翻過來是一個天平。
魔眼女神略帶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愛情馬上就要來了，而且從牌麵上來看，應該就發生在白金之眼。”
“這是一個萬物天平，無論你心中想的是什麼，抽到這張牌便代表你和你要占卜的東西已經形成了一定聯係。”
“天平一頭代表你，另一頭代表你所求。”
“天平左右高度懸殊越大，說明你距離你心中所求還有很長的路走，至少近期內不可能發生。”
“而天平的左右如果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則代表你占卜的事情不久就會發生……你看你抽到的天平，基本左右一樣，這說明你的愛情近在咫尺。”
她說徐獲就聽著，沒有給出半點反應，魔眼女神微微吸了口氣，又繼續道：“從牌麵上來看，你喜歡強勢的女人，至少是能和你掰一掰手腕的女人。”
“不過你也要小心，這樣的女人帶給你的不止愛情的歡愉，還可能有生命危險。”
“愛情可貴，但活著更重要啊。”
最後這句話說得頗為幸災樂禍，仿佛已經看到徐獲倒黴的那天。
徐獲不予置評，付了一百白鈔走人。
玩偶服又帶了兩個客人回來，她衝徐獲招招手，“我跟魔眼女神打聲招呼。”
嚴嘉魚鑽進占卜屋裡，順勢摘掉自己的頭套，好奇地問：“他談戀愛真的會談出人命嗎？”
魔眼女神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那人你認識？放心吧，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要不然就衝他那張嘴也早給人打死了。
“那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嚴嘉魚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短發，嚴重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會占卜。
魔眼女神覺得受到了侮辱，沒好氣地道：“這還用算嗎，有眼睛都能看出來，你覺得一般女人能和這種人把戀愛談下去嗎？對占卜師起碼的尊重都沒有……要是我三天肯定跟他分手，要不然就揍他一頓出氣！”
“他還隻給了一百白鈔！”
“他說的沒錯呀，我也很好奇，你收的占卜費不都吃吃喝喝了嗎，吃吃喝喝可以把自己的運氣補起來嗎？”嚴嘉魚嘿嘿一笑，然後朝她伸出手。
魔眼女神癟癟嘴，摳摳搜搜地付給她一小疊白鈔，“我掙的占卜費還不夠給你開工資的。”
嚴嘉魚把錢揣好，“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今天開張就不順利，我還是早點收攤吧……”魔眼女神嘀咕了一句，又對她道：“彆忘了晚上還有事。”
“知道啦！”餘音未落，嚴嘉魚人已經從占卜屋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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