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欽頓時氣血上湧,更加惱怒,指著盛詩語咬牙切齒道,“主要是這個ZELING實在是欺人太甚!”
“先是一個南知意,現在又出一個盛詩語,這根本就是純心不想讓人好過!”
“就是啊!”林雪珍也是一肚子氣,特彆是兩個人幾次三番阻攔她為女兒治病。
便愈發氣憤,大聲指責起來,“分明我們家婉月和她們無冤無仇!”
“但這兩個女人簡直太過分了,屢屢阻攔婉月治腿!”
“根本就是見不得婉月好!”林雪珍說到這,心裡鈍痛,意圖帝釋景能幫她們母女說話,不由得軟了聲,向人詢問,“阿景,你也知道婉月行動不便,應該也不忍心看她一輩子如此吧?”
帝釋景沒有回應,徑直看向她們嘴裡的‘盛詩語’。
盛詩語第一次見帝釋景,但是對這個男人,她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想到知知在他這受了那麼多委屈……
他毫不畏懼,迎上對方的目光,冷漠的聲音裡隱隱帶著怒意,“帝氏要想取消合作,那就請便。”
“彆在這裡大呼小叫,跟個潑婦一樣,指著人罵街!”
“反正,我們ZELING本來也沒多稀罕這項合作,哪怕封殺我們的市場,也隨你們的便!”
盛詩語頓了下,直直盯著男人,放話的語調裡摻了一絲決絕,“總之,Aletta這輩子是不可能為南婉月治腿,死都不可能!”
說完,她輕挑眉梢,對麵色發白的南婉月露出冷笑,語氣極輕,道:“你就做一輩子瘸子吧!”
帝釋景見盛詩語的態度,神色不滿,顯然是第一次遇見如此不敬的。
不過,對方堅決的模樣,頓時讓他想起,當初也是這個女人拒絕了跟帝氏的合作。
帝釋景沉吟了一下,對剛才的話沒做文章,隻是說,“盛總言重了,我們兩家不會因為這件事,取消合作。”
宋麗欽聽了,氣得不輕,當場喊道:“阿景!!!”
帝釋景看了眼母親,目光冷然,“Aletta要不要出手治療,至始至終都得看她個人意願。”
“若是不願意,你難道還要脅迫不成?”
事實上,南婉月的腿傷,就算是因為帝家而造成的,這幾年也早就還清了!
男人幾乎是忍著脾氣,在這兒說道:“媽,彆總是在公共場合,失了你的身份,丟帝家的臉。”
頓時,宋麗欽被噎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隻能杵在原地,怔怔然地看著自家兒子,臉上似有反省。
南婉月心裡一陣酸脹,通紅的眼眶內浸出了水光,兩道淚痕掛在臉上。
她走過去,拉著帝釋景的手臂,模樣有說不出的可憐。
“阿景,我們不會為難Aletta的,隻是想請求她出手而已。”
“您彆怪阿姨,要怪就怪我好了,阿姨隻是想幫我!”
“畢竟現在僅存的希望,就在Aletta身上了,阿姨才著急了些,沒有故意讓你為難。”
說到這裡,南婉月哭得更凶了,眼淚不間斷地往外掉。
她垂下腦袋,帶著哭腔,抽泣道:“對不起,阿景。”
“我隻是想做一個更能配得上你的人……”
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都控製不住心軟,去憐惜她。
而目睹這一幕的盛詩語,頓時胃裡一陣難受,差點惡心吐了。
尼瑪!
真不愧是狗男女,還敢這拉拉扯扯,一點都不知廉恥!
幸虧知知跟帝釋景離婚了!
不然她辛苦在裡頭做手術,老公在外麵寵愛彆的女人,不得難過死……
聽南婉月哭的抽抽搭搭,盛詩語心裡抑製不住的煩躁。
最終,她忍無可忍般開口,厭惡道:“兩位!要卿卿我我,麻煩能去彆的地方嗎?”
“我媽還在裡麵手術,生命關頭!”
盛詩語眉頭皺得極深,眸光被憤怒點燃,氣憤地瞪他們。
“你們在我麵前這樣……”她把視線放在兩人搭在一塊兒的手上,特意加重語調,質問:“是不是不合適!”
帝釋景一聽到這話,立刻不著痕跡的掙脫開,麵色卻有幾分不悅。
他怎麼都覺得這個盛詩語,似乎在針對自己……
南婉月手落了個空,眼神滿是失落。
接著,她咬著唇,失魂落魄地退到一邊,臉上寫滿了委屈。
林雪珍不禁氣結,驟然破口大罵,“這醫院又不是你家,你管那麼寬乾什麼?”
盛詩語看到自家閨蜜的親生母親,一心一意向著彆人。
赫然勾唇,嘴角邊全是冷笑,她徑直懟道:“嘖,那這又有你說話的份兒?”
“你們在這毀我母親的清淨,一旦出現什麼意外……”
盛詩語眼裡劃過一絲狠厲,“我讓你女兒拿命賠!”
眾人心驚,沒想到她這麼狠,眼見林雪珍就要叉腰罵街。
帝釋景厲喝道了一句,“夠了!”
他麵色冷硬得可怕,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硬生生把林雪珍嚇得不敢動作。
“醫院禁止喧嘩,還想要吵到什麼時候?”
“既是有求於人,就拿出求人的態度。”帝釋景話落,臉上閃過兩分厭惡,明顯是對這群人求醫態度的不滿。
旋即,他寒聲警告,道:“以後出門,彆再借帝氏的名頭出來耍威風。”
“否則,我不介意讓南氏在京都銷聲匿跡!”
林雪珍沒想到帝釋景竟然對她們發威,心裡發怵,頓時噤若寒蟬,人也慫了,求和的應道:“是是是,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拿帝氏的名聲開玩笑。”
南婉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阿景這態度,擺明了要和她撇清關係……
院長見狀,怕殃及池魚,立刻出來打圓場,“既然盛小姐的母親正在手術,為了病人考慮,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兒打攪了。”
他掠了一眼自己剛才帶過來的幾人,莫名覺得有些頭疼,轉頭又問,“帝少,您要不要去休息間坐坐?”
“不必。”
“那畢竟是我帶來的人,我就先帶她們離開了。”
倒是一旁的盛詩語,表情有些詫異,內心存疑。
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說,這對狗男女好事將近了麼,怎麼帝釋景對南家是這個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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