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南知意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睡了一覺,身上的疲倦好像還沒消,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她掃了一眼身旁,發現帝釋景也還在睡。
昨晚不知道幾點回來的,他身上還穿著結婚時的襯衫西褲,領口大開,一身酒味有點重。
顯然是昨晚喝得醉醺醺,被人送回來的。
難得他也有醉成這樣的時候。
南知意笑了笑,心裡估計他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就沒吵他,自己起來洗漱,換好衣服後,才出門去找孩子們。
四小隻和盛詩語她們早就醒了。
因為是孕婦和小孩,昨晚她們沒熬太晚,先回去休息了。
比起南知意,她們幾個現在精力充沛。
盛詩語正打算帶孩子們去甲板上玩一圈。
昨晚遊輪沒有靠岸,大家都是在遊輪上睡的,今天還在海上航行,預計今晚才會回去。
知道可以玩一整天,四小隻的心情無比興奮。
南知意出聲喊了一下他們,問道:“你們這是打算乾嘛去?”
四小隻聽到媽咪的聲音,立馬回頭,乖巧又高興的告訴媽咪,“我們要和乾媽她們去玩!”
“媽咪要和我們一起嗎?”
盛詩語聽到南知意的聲音,轉過身來,調侃了一聲:“新娘子,新婚燕爾,不和新郎官濃情蜜意,這麼早就跑出來了?”
南知意好笑,“彆提了,昨晚都睡死了,他幾點回來,我都不知道,現在還在宿醉中呢。”
林芝芝也笑了,說道:“不止帝總,其他人也都一樣,這會兒到現在都沒醒呢。”
“看來昨晚都喝了不少,不管他們,讓他們去睡吧,我先去見一下爺爺奶奶和帝爺爺他們,然後,再來和你們彙合。”
南知意說完,盛詩語就點頭。
“行,那你先去吧,我們到上麵等你。”
很快,南知意就去找南老爺子他們。
三個老人昨晚高興,破天荒也和年輕人一起,玩到很晚才休息。
不過他們作息規律,很早就起來了,這會兒三人正悠哉悠哉在喝早茶。
“爺爺,奶奶!”
南知意朝他們喊了一聲。
喊帝老爺子的時候,也喊的爺爺,聽得帝老爺子心花怒放,樂嗬得不行。
“誒,我還是愛聽這個稱呼!之前喊什麼帝爺爺,加個帝都不親了,過來過來,到這邊坐。”
聽著老人家這話,南知意被逗笑了。
她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後,就接手泡茶的工作,陪著三老聊了一會兒,然後才告辭。
本來打算去找盛詩語她們,但是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樓下甲板的護欄旁,有個人在那吹風。
男人頎長的身型,帥氣挺拔,是很熟悉的人。
南知意怔了下,步伐一轉,去到他身邊,“昨天一直沒瞧見你,還以為你沒來呢。”
男人聞聲,轉頭看來。
那張帥氣無比的臉,正是江墨爵!
南知意有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平時的生意,也是手機或者安妮那邊和他溝通。
這次結婚,請柬自然也發到他手上了。
隻是,江墨爵沒給確切回複,要不要來。
江墨爵揚唇一笑,回道:“你要結婚,我怎麼能不來?隻是,昨晚太熱鬨了,看你忙得腳不沾地,所以我就沒過去打擾!
不過,你走向自己幸福的過程,我都有看到!恭喜你,知意,新婚快樂!”
“謝謝。”
南知意輕笑著說道:“你能來,我也很高興!”
江墨爵看了看她含笑的眉眼,隱去了心底的情緒。
他轉過臉看向外麵湛藍的海麵,“看來,他對你很好!當初你剛回國時,看他對你那態度,我就生怕你受欺負!
不過後來,我發現我想多了,你有自己的主見,也知曉如何去應對!並不需要彆人幫你什麼。”
南知意聽到這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剛回來的那時候。
一開始,的確是江墨爵護持,到後來漸漸地,他就淡出自己視線……
是因為什麼呢?
南知意也不傻,以前沒注意的地方,如今稍微一想,大概明白了。
大抵是因為自己和帝釋景牽扯不清,他不好摻和。
後來,自己和帝釋景和好,江墨爵就更少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直到現在,她才後知後覺,悟出點什麼。
她看了看江墨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就沉默了下來。
倒是江墨爵察覺到她的變化,釋懷地笑道:“都過去了,不管怎麼樣,隻要你幸福開心就可以。至於我,還是你最好的合作夥伴,你也是我最喜歡的Aletta,當然……是好朋友的那種喜歡!”
南知意也笑起來,“嗯,你也是我喜歡的朋友,你能來,我很開心!”
江墨爵點點頭,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
這時,南知意的手機響了,是盛詩語她們打來的。
“我接個電話。”
她和江墨爵說了一聲,然後迅速接起。
盛詩語的歡快的嗓音,從電話裡傳來:“知知,你好了沒有?我們現在在第一層,點了好多吃的喝的,就等你了,快來吧!”
“好,馬上來!”
南知意笑著應了一聲,然後掛掉了電話。
江墨爵問:“朋友找你?”
“嗯。”南知意點頭。
“那你去吧,正好,我也去見見那個家夥,難得來一次。”
南知意聽到這話,立馬就知道他說的是誰。
她笑道,“昨晚他被拖著擋酒,估計還沒起呢。”
江墨爵也不客氣,笑著道:“那我去把他挖起來。”
“你確定嗎?那家夥臭脾氣,你小心些,彆被他打了!”
南知意好心地提醒了一聲。
江墨爵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說了,“沒事,怕什麼,大不了和他打一架就是,你趕緊去吧,彆讓朋友久等了。”
想到剛才電話那頭的催促,南知意也不再逗留了,說了聲,“那行,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江墨爵在原地看她遠去的背影,就像過往許多次,看她一次次離開。
他明白,喜歡她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失去了先機。
後來想再開口,已經晚了。
如今,除了祝她幸福,也隻能默默藏起所有苦澀!
不過慶幸的是,嘗到這份苦的,不隻有他一個,還有同病相憐的人。
想到這裡,江墨爵重新勾起唇角,離開這邊,去找服務員拿了瓶酒,然後拎著,去傅司沉的房門外,狂按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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