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剛剛端上來,烤全羊也被人抬上餐桌。
山羊是小周從村民的手裡買的,特彆肥,並且請有經驗的人烤熟。
然後命令大壯跟二壯抬過來。
“閆所長,山村裡窮,沒啥好招待的,請您多多見諒。”小周非常客氣地說。
“哎呀,真是太豐盛了,感激不儘!”閆所長趕緊拱手。
供電所四個人,加上邢如意跟小周,還有大壯跟二壯坐陪,一共八個,八仙桌子排得整整齊齊。
酒早就準備好了,邢如意擰開瓶子蓋,為所有人倒滿酒杯。
“閆所長,吃!皇帝都不差餓兵,吃飽喝足咱們再談正經事。”
“沒問題!喝!”滋溜!老閆首先將酒杯抽乾。
接下來是羊肉怎麼分,每個人的前麵放一個盤子。
大壯剛要下手,卻被邢如意阻攔:“慢著,讓我來!”
話聲剛落,邢如意出手了,刷!一把殺豬刀赫然出現在手裡。
他一拍桌子,啪!整隻羊忽然從桌子上跳起,飛在半空中。
然後他手握鋼刀快速舞動,隻見刀光不見人影。
刷刷刷!嗖嗖嗖!一陣刀光劃過,整隻羊在幾秒鐘以內被分解。
羊骨架掉在桌子上,羊肉統統不見了,分彆落在八個盤子。
手法之快,快如閃電。
更讓人驚訝的是,八個盤子裡的羊肉特彆均勻,肉片的大小也差不多。
你分彆放在天平上測量,重量相差不會超過十克。
“臥槽!”閆所長頓時驚呆了,想不到邢如意竟然刀法如神。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另外三個人也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如意手裡的鋼刀卻仍舊明晃晃的,上麵沒有半點汙漬,更沒有半點油膩。
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邢村長,好刀法!好功夫啊!想不到疙瘩嶺竟然藏龍臥虎!隱藏著一個武林高手!!”
閆所長嚇得不輕。
邢如意這一招叫敲山震虎。
那意思:來到疙瘩嶺你最好老實點,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不準欺負我們村的姑娘,不準敲竹杠,否則,形同此羊!
閆所長卻沒瞧出來,反而覺得邢如意在故意顯擺。
邢如意冷冷一笑:“承讓承讓!閆所長,請慢用!”
刷!他又將鋼刀送回刀鞘。
小周發現不妙,趕緊站起身打圓場。
“閆所長啊,您不知道,我們邢村長可是祖傳的獸醫,也是祖傳的殺豬匠,庖丁解牛術冠絕天下!
疙瘩嶺的野狼厲害不厲害?四條同時進攻,竟然被我們村長一刀斬殺!
大山裡的熊瞎子厲害不厲害?在我們如意哥的手裡一招都沒過去,就被剝皮抽筋!”
“啥?邢村長殺死過山上的熊瞎子跟野狼?真是一條好漢!!”閆所長更加吃驚了。
瞧著邢如意一臉殺氣,他的後背呼呼冒起涼風,鋒芒立刻收斂不少,官架子也不敢亂擺了。
趕緊端起酒杯滿臉帶笑:“如意兄弟,我敬佩英雄,希望能跟你交朋友。”
“好說好說,咱們已經是朋友了!”邢如意同樣端起酒杯。
老閆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仍舊不知道邢如意劍指何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的老毛病又犯了,眼睛仍舊衝著院子裡幾個女人不斷亂瞅。
桂花自不必說,圓臉大眼,細眉毛。
豆苗也十分豐滿,膚白貌美,身材高挑。
風鈴天真活潑,可愛俏皮。
麥花楚楚動人,增一分則肥,減一份則瘦。
四個女人好比古代四大美女,分明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嘛。
這次真的不白來,過足了眼癮。
任何一個女人陪著自己睡覺,都將是世界上最快樂美好的事。
不行!今晚老子不走了,要住在疙瘩嶺大隊部。
邢如意不把幾個女人送進我的被窩,休想老子給你們村拉電線。
老閆不但眼睛裡放光,嘴巴上也滴滴答答流著哈喇子。
腳麵差點被砸穿。
“閆所長!所長!”小周再次呼喚幾聲,老閆才回過神來。
“如意,小周,你們村的姑娘真美,可惜我沒這個豔福啊……!”老閆擦擦嘴巴道。
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就看你邢如意識趣不識趣。
邢如意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個疙瘩,恨不得當場把這孫子閹了。
但他仍舊將怒氣壓了又壓。
“閆所長,吃過飯我送您回去,供電補貼的事就交給您了。”
老閆立刻擺擺手:“不行!我暫時不能走,還要瞅瞅你們村的街道,需要多少電杆,多少電纜,一塊報上去!”
老東西被迷惑了,腳步都邁不動。
邢如意冷冷一笑:“好,那您就住下,晚上咱們細談!”
滋溜!他將一杯酒狠狠灌進嘴巴裡。
吃飽喝足,小周將他拉出村委會,來到一處暗角,樣子非常焦急。
“如意,閆所長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想跟咱村的女人睡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邢如意說:“我慣不死他?敢碰幾個女人一下,老子保證打斷他全身的骨頭!”
小周說:“不行啊如意,人家握著印把子,得罪他們,咱們村還通不通電?路還修不修?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你的意思,讓我把風鈴或者麥花送到他的炕上?辦不到!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閹了他?”
邢如意火往上撞,將刀把子握得緊緊的。
“我的意思,想想彆的辦法,乾脆送給他一筆錢,你說給十萬行不行?”
邢如意說:“這孫子的胃口大得很,恐怕錢沒法擺平他,放心,剩下的交給我。”
“你打算怎麼做?”
“先讓他們拉幾天肚子,拉到虛脫為止!實不相瞞,剛才我已經在他們幾個的麵條裡下了瀉藥。”
“啥?你對他們下了瀉藥?小子,你夠壞的!”小周立刻驚訝不已。
邢如意啥身手?給人下瀉藥,當然神不知鬼不覺。
老閆被拉得腿軟,也就對幾個女人提不起興趣了。
果然,飯後沒多會兒,供電所幾個小子就開始上茅廁。
一趟一趟跑,這個剛出來,那個就迫不及待提著褲子衝入。
村委會的茅廁裡一共兩個蹲坑,四個人根本搶不過來。
他們拉起來沒完沒了,好比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不到下午四點,老閆足足瘦一圈,渾身打顫,出門就扶牆,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
另外三個站都站不穩,褲子都拉滿了。
四個女人被熏得頭昏腦漲,最後紛紛捂著鼻子逃出大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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